“紫陽道長說笑了。”原隨雲被人近乎指著鼻子指責,也並沒有惱羞成怒的樣子。
他輕笑一聲,道,“道長怎麼會如此想?”
明明被人指責的是他,他卻坦坦蕩蕩,反而上前一步,距離紫陽又近了些。那女子明明是昏迷的模樣,卻仿佛是感覺到了危險一般,向著紫陽的懷抱中又縮了縮,原本垂落的胳膊也忍不住向裡縮了縮。
紫陽低頭看了一眼那女子,覺得自己已經功成身退,便鬆手將那女子放在了地麵之上,指著她問道,“他的眼睛,不是你縫的,還是,這些女子不是你殺的?”
原隨雲輕輕一笑,道,“自然是,都非我所為。”
紫陽的眉頭蹙了起來。
西門吹雪冷冷淡淡的眼神從原隨雲的身上掃過,他並不將這人放在眼裡,卻不得不承認了一句,“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花滿樓自從有人來之後,聽到紫陽的言語便不再開口,此刻也逐漸冷靜下來,慢慢走到了船上,明明隻是湊近,便忍不住點了點頭,“他身上確實沒什麼血腥味。”
原隨雲麵上的表情越發的雲淡風輕,開闊舒朗起來,就好像他真當是個坦坦蕩蕩的真君子,而不是什麼建立了蝙蝠島,以旁人的醜態取樂的變態一般。
原隨雲順著花滿樓的聲音點了點頭,“我雖然有些見不得人的愛好,不得不在這種掩人耳目的地方才好施展,可我卻不是那些渣滓,我雖有些異樣的癖好,卻也並非殺人取樂的惡人,更何況,我之前一直同眾多武林人士一起行動,如何有時間去尋那些無辜女子的晦氣?”
明明最大的罪魁禍首就在這裡,船上少了舌頭的船工,船下被縫了眼睛的女子都還在,他的言語卻依然坦蕩,仿佛他真的是如他言語之中一般,隻是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小癖好的普通人罷了。
“啊,如果說那些女子的話,是我殺的哦。”一直安靜的坐在後麵的宮九忽然間開口。
他實在十分奇怪,在他不開口的時候,旁人便仿佛無人能夠注意到他,在他開口的時候,那奇妙的氣質便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他姿態十分舒適的蹲在那裡,對著麵朝下趴在那裡的赤身女子用手指戳了戳,那顏色發灰的床單裹在女子身上,便仿佛靜止一般,連最基礎的一點變化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