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是個十分克製的人,明明沒有什麼人約束,也能做到相當可怕程度的自律,但是,在麵對可能是葉孤城的邀約的時候,他依然選擇了打破自己的習慣性生活,前往赴約。
他此行,本來就是為了葉孤城,如果能夠儘快見到,當然再好也沒有。
於是,明明已經洗漱完畢,西門吹雪又船上了一身利落的行裝,與紫陽一人拿著一柄劍,踏上了來人安排的馬車,伴隨著輕微的搖晃與碌碌的馬車輪聲,向著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與原本所想的並不相同,來人安排的晚宴並非是在作為白雲城城主的縮在方向,而是向著街上最繁華的一家酒樓而去。
夜晚,邊角生著青苔,中間卻磨得發亮的石板上反射著微黃的光線,是高高掛著的酒旗與旁邊的一連串的黃色油紙燈籠的顏色,兩人從馬車上下來,那原本被安排來的馬車便碌碌的轉向了酒館的樓後。
西門吹雪微微蹙眉。
他向來不喜歡飲酒,飲酒不僅會讓他思維變得遲鈍,還會使他握劍的手變得顫抖,哪怕是麵對朋友,他也隻是陪著,並不會主動自己飲酒。
而作為他看上的對手,葉孤城竟然有這樣的陋習嗎?
西門吹雪的神情已經由躍躍欲試的興奮,稍稍變成了失望。
而紫陽則沒有西門吹雪那般。他看了看,打量了一圈外部構造。
酒樓與茶館是不同的,酒樓擁有售酒憑證,是正規的可以賣酒的地方,但是也因此,酒樓即便有茶,也多半是隨意應付了事的普通茶水,是以之前他和西門吹雪並沒有進到酒館裡去。
他有些懷疑,是否是有人仗著葉孤城的名義來找西門了。
既來之則安之。
紫陽剛想叫西門吹雪一同進去,便聽到了另外的聲音。
又是一輛馬車,從他們的身後行了過來。
兩人回過頭,就看到白日裡見過的一輛馬車正緩緩行來。
是白天時候硬生生被各種彩色布料裝飾的看不清原貌的那輛馬車。
葉孤城麼?
兩人略微給馬車讓開了位置,便看到一隻白色的,骨節分明的手從簾子裡伸了出來。
來人輕巧的從馬車裡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