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時間很快到了,初澄出門的前一刻錦綠還是慫著眼角,“小姐,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什麼藥材都沒你重要。”
“知道啦。”初澄勾著嘴唇同錦綠揮了揮手。
從後門邁出便看見一左邊不遠停著輛馬車,阿淨站在車旁垂著頭。
“阿淨。”初澄跑了幾步,站到少年身邊。
“阿姐你來了啊,我們走吧。”阿淨朝初澄笑了笑,露出小虎牙。
阿淨扶著初澄上了馬車。
初澄坐上,環視了下。
突然想起容允。
與定北侯府華麗的馬車不同,這輛馬車寬敞卻沒有那麼繁瑣。
車內除了茶水香爐沒有多餘的物件。
“阿姐可彆嫌棄,我和師父也就這條件了。”阿淨笑嘻嘻的說。
初澄擺手,收回視線,“我不是這個意思。”
初澄臉上有些害羞,生怕阿淨誤會自己,嘴卻笨的忘了怎麼解釋。
阿淨看的有趣,忍不住笑了出來。
初澄也發覺他是在逗自己,惱的用手指卻戳阿淨的腦袋。
少年笑著躲過。
一路上阿淨都在與初澄說著不同的話,吵吵鬨鬨的也不乏味,少年講著這些年的山川波瀾,這些年的走遍的風土人情,見過的星河月夜,那些炊煙的村莊。很快,武崖山就到了。
“阿淨,我們要采什麼。”
“阿姐彆急,我來就好,你去一旁歇著吧。”
初澄覺得自己也能幫上些忙,畢竟自己在神醫那裡也幫了不少忙,多少認識點。
“你和我說什麼樣,我看能不能幫你找找。兩個人總會快一些。”
阿淨身後背著竹簍,看初澄實在閒不住,開了口,“那阿姐去找點螢草吧。”
講了螢草的樣子,讓初澄與自己彆太遠。
初澄低著頭,低下身子仔細找著。
慢慢的,兩人走了很遠的距離。
阿淨的聲音打斷初澄,“阿姐,前麵有條河流,我們去那裡休息下吧。”
初澄直起腰,點頭同意。
阿淨竹簍裡已經羅了不少藥,初澄看了眼,大多都是不認得的。
溪水很清澈,能倒映出人的影子。
阿淨走到邊上,手劃過水麵,蕩出波瀾。
望著阿淨的背影,初澄開口,“阿淨在玩水嗎?”
“嗯,自小就喜歡玩水。”少年聲音低低地,初澄竟聽出幾分低沉。
......
此時,容允已經到了武崖山腰,停住腳步。
“主子,應該就是前麵。”
容允眯了眯眼,望去。
前麵陡然聳立,又是一處矮崖。
“這武崖山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容允聲音平靜,心中卻沒有放鬆警惕。
“孫匣說的能信嗎?”和風猜不透容允想的,但卻不信任那個孫匣。
“他沒有說謊,隻是,沒說完罷了。”容允輕嗤,不把孫匣放在心上,“走,去前麵看看。”
走到前麵的矮崖,視線落在某處。
容允彎腰用手撚了點底下的泥土。
感受泥土的濕度。
“主子,有什麼問題嗎?”和風在一旁看著。
“這土被人翻過。”
和風皺起眉頭,聞話也彎下腰。
果然如容允所說。
“所以這底下有東西?”
“底下藏了什麼。看看不就知道了。”
容允此次出行沒有很多人,隻帶了幾位較為親近的手下。
和風向身後的人招招手,後麵的人迅速動手。
褐色的土一點點被翻開,和風站在前麵看著。
“和風大人,這裡。”和風聽聲望去。
一角不知是什麼的從底下露出。
用手帕包著撤出,是一綢絹布。
和風給容允奉上。
“世子。”
容允結果,展開。
幾個墨色大字現在眼前。
“東五十米,柳樹下。”
轉手交給容允,“這應該就是藏銀之處。”
幾人向上麵所說走到柳樹下。
和風剛準備動手看看這裡究竟如何。
“嗖。”幾隻利劍劃破風聲向他們射來。
“世子小心。”和風反應迅速,立馬保護容允。
容允身子一側,躲開從身後射來的劍。
“有埋伏!保護世子。”
容允輕翻,躲過襲擊。
“活捉。”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林中中格外清晰。
對麵的人像是被激怒了,更是憤怒的向他們刺來。
“不好!劍上有毒。”
不知是誰喊了句,和風擋住他們的攻擊,向容允靠近,“世子,敵多我少,屬下先護送世子離開。”
對麵的人不知從何處越來越多。
鮮紅的血在劍上開出刺眼的花。
“有埋伏,撤。”
和風擋住湧來的人,“世子先走,我們擋住。”
容允帶的人不多,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吃力。
容允瞥了眼遠處,等不及多想,還是決定先離開。
解決掉左右的人,容允轉到一片空地,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緩慢的趕到一陣刺痛,瞥了眼,絲絲暗紅透出衣衫,手臂還是受了點傷。
觀察四周,發現不遠處有河流,走到河邊,將佩劍衝洗乾淨。
隨手用手帕纏住流血的手臂。
“阿淨,我們還差什麼啊?”
容允極好的聽力察覺到附近還有人。
剛見血的劍又握在手中。
“阿姐在這裡等等,我去那邊看一看。”
初澄頷首,將自己采的草藥放在河中洗淨。
河中的血色劃過碧綠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