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不量力已經得到了答案,郡主不用因為我生氣,這多不值當啊,我那能與郡主比。”
初澄唇角的的笑容擴散的越來越大,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已經掉不出眼淚。
“夠了!”容允拉住初澄的手腕,想讓她不要再說了。
初澄手腕打了個旋兒,躲開容允的桎梏。
“郡主本就是枝頭上的鳳凰,與世子更是郎才女貌,若是非要問今日為何能與郡主撞上。”初澄顰眉,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突然豁然開朗的笑了:“那一定是老天爺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看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初澄聲音越來越低,與其說是在對朝華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朝華也沒想到初澄是在說這個,眼睛微眯,緩緩地轉過身。
凝視初澄:“你再說什麼?”
初澄搖了搖頭,嘴唇發白。
朝華也沒見過這幅架勢,警惕的說:“你少跟我在這裝柔弱。”
“本...本郡主什麼沒見過,你少給我耍花招。”朝華瞅了兩人一眼,離開。
初澄累極了,好好的一個燈會,竟是以這樣的結局作尾。
微弱的月光被雲徹底淹沒。
漣漪上的火苗已經熄滅,水中的倒影被打破。
姑娘夢中的旖旎早就不成樣子。
春光不會灑在每一片瓦縫,那生命力再頑強的小草也被風雨吹倒。
那年的鳶尾許是早被人摘了去,隻會是永遠的留在記憶中。
還有一直念念不忘的少年,應是在某天中選了個黃道吉日,娶了姑娘,歸於人海。
容允的心倏然疼了,從來沒有的感覺。
“初澄...”
“世子。”
初澄低著眸,輕聲的阻斷容允的話。
“以後還是不要這樣稱呼了吧,初澄之前多有冒犯,給世子造成諸多煩惱,多謝世子不計,往後,還是按規矩辦事好。”
容允瞳孔放大,想抓住初澄的手。
初澄退的遠遠的:“初澄也算救過世子,世子更是幫了初澄不少,就算兩清了吧。”
兩清兩個字砸碎了容允的神情,表情出現裂痕。
“什麼叫兩清。”
初澄終於肯直視容允。
“時候不早了,初澄就先回去了。”
初澄想趕緊找到錦綠,逃離這裡。
怕再多一分鐘她就要堅持不住了。
“宋初澄。”
“非要這樣嗎?”
初澄闔上眼睛,又睜開。
“不是非要這樣,是沒有必要了。”
剛剛容允的樣子都刻在她心中。
他對朝華都是這樣無情,對她又能到哪裡去。
初澄向前走著,身後的容允沒有追上來。
恰好此時,錦綠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
跟著錦綠的還有和風。
初澄隻聽見和風緊張的說這些什麼,口中念念有詞,追著錦綠不放。
錦綠卻像是氣的不行,臉紅撲撲的,喘著粗氣。
瞪著和風:“你彆過來!”
“錦綠姑娘,你聽我解釋。”
初澄力氣耗儘,直接倚在了錦綠身上。
已經不想在去問發生了什麼。
“和風。”
容允也跟了上來。
“發生什麼了?”
和風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主子,我...我不小心。”
錦綠大聲喊道:“你還有臉說。”
錦綠也沒有說發生了什麼。
連帶著容允也不待見。
“虧我們還以為世子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家小姐也真是瞎了眼。”
錦綠說著說著眼眶泛紅。
初澄一頭霧水,揉了揉錦綠的頭頂。
今日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哭了。
“小姐,我們走吧。”
容允掃了一眼和風。
和風羞愧的低下頭,對容允做了一個嘴型。
容允看到和風的樣子,大抵能猜到了。
“初初,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聊聊。”容允覺得無力,說出口的話已經能聽出冷淡。
初澄還沒出口錦綠就接上話:“世子,我家小姐就算不是什麼天之驕女,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請您為她想一想吧。”
初澄對發生什麼沒興趣了。
“錦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