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人留著也問不出什麼。”
容允說的冷淡,和風看得出來,主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領了命,問:“主子還有什麼是要查的嗎?”
“沒有,回府。”
容允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氣場冷的瘮人。
突然停下腳步。
容允出聲:“你先回去。”
和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屬下先去處理。”
和風走的很快,容允騎著馬一個人留在長街。
街道邊的小攤基本都沒了人,隻剩零星的幾盞燈籠微弱的紅照著街道。
容允側身,想身後看去。
空無一人。
容允輕笑一下,喝了一聲“駕。”
身下的黑馬加快了腳步,迅速的向前奔去。容允在小巷中繞了幾圈,停了下來。
輕嗤。
將馬找了個地方拴了起來。
拍了拍它,馬很有靈性,原地踏了幾步,便不動了。
容允像某個熟悉的巷子走去。
宋府的高牆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隻是這次不一樣的是。
後門多了守衛,就連初澄那院子對應的外牆,都多了守夜。
心中不悅的情緒又上來。
但其實這也困不住他。
這種陣仗應該不會是防盜賊,那就隻會是防裡麵的人出來。
想到這裡,眼中劃過一絲暗淡。
容允輕易的避開了看守的人,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初澄屋外。
時辰不算晚,裡麵卻是一片漆黑。
顯然是屋內沒有點蠟燭。
容允站在屋外,今晚頭一次猶豫。
周圍寂靜無聲,容允向前走了兩步。
一扇門而已,卻隻能駐足在此。
但是他卻不想走。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靜的隻有偶爾幾聲蟬鳴。
忽然,屋裡亮起了微弱的燭光。
容允眼皮一跳,莫名的來了一股緊張。
向屋內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發現燭光能夠倒映出他的身影。
也就是這時候,門開了一條縫。
初澄出現在了他麵前。
麵前的姑娘同走的時候沒有多大差彆。
但容允就是覺得初澄瘦了。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這次是容允先開口:“怎麼醒了?”
初澄披了件外衣在外麵,外麵有點冷,又攏了攏。
“你怎麼來了?”
容允聽初澄的態度有些冷淡,想著她這些日子裡可能是受委屈了。
“抱歉,這段時間...沒能照顧好你。”
初澄站在那裡安靜的聽著,容允說完,初澄笑了笑:“沒事。”
容允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初澄這種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讓他心慌。
“初...”
“你去江南做什麼了啊。”初澄突然問道。
容允心中隱約猜到是誰在背後搞鬼,對初澄說了什麼。
見初澄這麼問,它不想騙她。
“去尋了一個人。”
“尋了一個人...”初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很重要嗎?”
容允眼神有些悲傷,他不知道怎麼對初澄解釋,怎麼解釋,他查到的一切。
說他去找了另一個姑娘?
還是說那個姑娘還很可能就是她?
“這些等我以後同你解釋好不好。”容允不想對初澄說謊,聲音多了一絲哀求。
初澄輕輕地應了一聲好,絲毫看不出難過,就好像是,心中最後給他的一次機會破滅了,也就沒什麼好期待的了。
容允剛鬆了一口氣,想靠近初澄一點。
初澄突然叫住他。
“容允。”
容允挺住腳步,看著初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知道我是在利用你吧。”
容允呼吸一窒,慌了神。
“不對,你知道,我也是在利用你吧。”初澄又說了一遍,也字咬的格外清晰。
“那這樣,我們就算扯平了吧?”初澄說的輕巧。
她用著很輕的聲音說著輕鬆地話,卻砸的容允頭一次,失了力氣。
“初初,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嗎?”
“還是,你沒有找到你想要找的人,想在與我糾纏一會兒,解解乏。”
“可是我不想與你玩了怎麼辦,我要嫁人了。”
她又重複了一遍,仿佛怕他聽不到。
“容允,我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