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最後也沒來得及去大理寺。
和風回來之後一臉困惑的找上容允。
“主子,您今日怎麼沒去大理寺。”
容允簡言易概,沒有說今日碰到的事情。
隻是說了句,碰到些其他事情耽誤了。
和風點了點頭:“那陸大人那邊怎麼辦。”
“無礙,改日我過去與他解釋。”
容允今晚總是在出神,就連和風都發現了容允的不對勁。
“主子,你想什麼呢,墨都暈開了。”
容允低頭注意到,淡定的換了一張紙。
過了幾秒,又放下了筆。
“你去把我那塊玉料拿過來。”
和風轉身取來了那塊玉料。
容允這次的手藝已經好了很多,隻不過這次倒是換了一個樣式。
不是玉簪,做了一隻鐲子。
雛形剛成就能看出好看的很。
容允移了個地方,將蠟燭往自己這邊靠了一靠。
低著頭神情專注,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雕刻刀,一點一點的琢著細節。
過了一會兒,容允停住動作。
對和風說:“你先出去吧,這裡沒有什麼事了。”
和風出去後,屋內隻剩他自己。
手上的動作一不小心劃到了手。
容允吸了一口氣,血珠一點一點的開始往外冒。
容允將玉料放到一旁,怕染了血跡。
隨意用拇指按住。
然後起身拿了絲帕止血。
剛剛他的確走神了,腦中不斷回想著今日那個男人說的話。
那人看著神秘,但知道的確實不少。
想到他今日說的那些話。
知道大理寺死囚的背後是誰,知道滄州鹽案出了問題,知道當年益州瘟疫的全部。
這些事情,都不是一般人能都得到消息的。
容允從袖口拿出一張紙條。
是臨走的時候那人塞給他的。
說是回來再看,若是想去找他問清楚上麵的內容是什麼意思,那就算是接納他的意思了。
那張紙條上寫的不是彆的,隻寫了幾個字。
正是蘇寧瑜與初澄的關係。
容允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在桌上點著。
考慮著這人說話的真假。
若是真的,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與紀銘商量清楚再作決定。
與紀銘說完這件事之後,紀銘也是眉頭皺的擰不開。
若此人真的是友,那對他們來說有莫大的幫助,但萬一是假,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阿允,此人的底細你查到了嗎?”
容允搖搖頭,“隻能查到這麼多年來遊走江湖,但若說是師從何方,姓甚名誰,卻有不少難度,像是...憑空捏造出來的一樣。”
“不行,還是要百分百可靠才行。”
“這種事上,我們不能冒半分風險。”
容允明白,隻說這件事他再回去好好查一查。
這世上沒有不露風的牆,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就像這麼多年,蘇寧瑜的消息還是查了出來。
容允與紀銘告彆,回到府中,還沒有踏入房門,就被定北侯叫了過去。
容允規矩的喊了一聲:“父親找我何事?”
定北侯鐵著一張臉,問他:“不是讓你呆在家裡好好反省反省?”
“近幾日還有要務沒有處理完。”
容允聲音無波無瀾。
定北侯瞥了一眼,“你想清楚了?”
容允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想清楚了。”
定北侯以為容允想通了,剛想說點什麼,就又聽見他說。
“我隻想娶她。”
“......”
定北侯反應過來容允說的是什麼話的時候,倒是沒有前些日子的憤怒。
他又問了一遍。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
容允垂眸。
“清楚。”
定北侯冷笑一聲。
“容允,你太讓我失望了。”
“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所說的話。”
隻說了幾句話容允就被趕了出來。
容允心裡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按照他對定北侯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容允將和風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