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裴羽絳微微蹙起眉頭來。
柳煥然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餘織宛,但一直都想家裡紅旗不倒,在外彩旗飄飄,剛剛那個女人都幾乎躺在了她的身上,到這種程度了再裝模作樣喊一聲不知給誰看,這叫什麼,玩曖昧不到最後一步就不叫“精神出軌”了?
不,倒也不算是精神出軌,畢竟兩人也沒有正式在一起過。
裝修的金碧輝煌的大廳顯然是聚眾玩樂的地方,雖然有樂聲遮蓋,處處傳來的曖昧接吻水聲還是傳入耳膜。
正常人聽了都會臉頰燥熱、心跳如擂鼓,但在末世裡浸淫多年的裴羽絳對於這些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這時候,趙瀧霜拍了拍她的肩,把裴羽絳從沉思中拽了出來:
“先去吃飯?”
看到這樣的環境,裴羽絳其實對這頓飯的興致已經不大了,哪個人好端端會把飯局設置在會所裡。但來都來了,裴羽絳還是硬著頭皮隨她進去。
吃飯的地方倒是比較靜謐,是一間同樣以沉沉的深金色調為主打色裝修的包間,在這裡聽不見外麵的嘈雜聲音了,菜品是已經規劃好的套餐,趙瀧霜主動給她倒了杯梅子酒,抬手示意,與裴羽絳乾杯。
裴羽絳端詳了透明高腳杯裡的深紅色液體片刻,並沒有要把它喝下去的意思。
趙瀧霜察覺到她的異樣:“怎麼?才那麼點時間不見,就跟姐姐不認識了?”
以往原主在趙瀧霜麵前可謂是真把她當成姐姐來看,有什麼煩心事肯定都會跟趙瀧霜說,把她當成最好的知音,趙瀧霜說什麼她都照做。
裴羽絳沒有在外麵跟人喝酒的習慣,喝酒誤事,尤其是和趙瀧霜這種人,她更不敢碰。
經過對這人的短暫了解,裴羽絳感覺她甚至能做出在酒裡放點“好東西”來給自己嘗嘗的事。
趙瀧霜舉著高腳杯啜了一口,吊墜燈的淺黃光線在酒液上滑過,又落入女人精致的鎖骨。十一月的翼城已經快要入冬,被冷空氣橫掃席卷過,包間裡有暖氣,趙瀧霜就隻穿了件吊帶裙,唇彩沾上杯口,女人似笑非笑地傾身撐住桌麵。
“羽絳,我給你的Alpha信息素提取液應該都到期了吧,老蔣那邊,你怎麼沒去領?”
原主的Alpha信息素提取液都是趙瀧霜提供的,老蔣是她牽線介紹給原主的一個人,大多數時候原主都是從他那裡拿的東西。
包括不限於信息素提取液和各種助興藥劑,不過那種藥劑為了不傷害身體,都是長期慢慢服用的,這樣才能讓她的“功能”上升到跟Alpha一樣。
裴羽絳穿越過來以後,原主的一個服藥周期正好結束,本來要在規定時間內去拿下一波的,但裴羽絳沒去拿,還去做了體檢,發現那藥物確實沒多大傷害以後就徹底停用,還自己給自己調理了一段時間身體。
且不說是藥三分毒,趙瀧霜以一個知心大姐姐的身份半哄半騙原主去購買Alpha信息素的提取液,這本來就
是攛掇人違法的。
也就隻有原主傻乎乎地被她騙成這樣。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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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藥被老女人發現告訴我媽了唄,她最近盯我盯得緊,沒看見最近我連出來玩她都要管著?”
原主心情不好的時候對誰都會吹胡子瞪眼,裴羽絳學著她的語氣,不悅地皺起眉來,把酒往前一推,猛地按了好幾下服務鈴:
“嗓子疼,換杯椰子汁來!”
服務員就在外麵等著,聽到鈴聲敲門,趙瀧霜神色難辨地瞥了她一眼,頓了頓才對服務員道:
“椰子汁太甜了,換成菊花茶吧,降降火。”
這種清苦的茶水,對於原主那種愛享受的人來說簡直是折磨。裴羽絳看得出趙瀧霜是有試探自己的意思,表現得愈發窩火。
趙瀧霜也不知是不是真信了她的炸毛,修剪整齊的指甲敲在桌麵上,緩緩坐了下來,神色恢複正常,像是她們平時對話的語氣一樣:
“你之前說想追求的Omega?叫餘織宛是嗎?”
趙瀧霜和原主的相處一直都是直來直去,原主在前段時間就看中了餘織宛,跟趙瀧霜說過,被她記在心頭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