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2 / 2)

“你這些話和媽說過嗎?”賀瀾宸儘量壓低聲音,卻難掩心中的怒火。

賀父不傻他當然沒有說過:“瀾宸你還小,仍舊單純看不透許多事情而已,完全掌控和肆.意玩.弄你隻能選擇一個,任何事不是以你心換我心就可以的。”

從過去到現在,賀瀾宸仍舊沒有明白他爸那句話的意思,隻知道後來賀父在去世之前強硬的收走了他所有的權利與功勳,同樣推翻了他與白汐的婚約,卻也沒有把他送給二哥,而是如白汐所願成全他嫁給了賀瀾宇。

他不知道他父親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態度,順從了白汐的意願。他隻知道從那以後本就不善商戰軍事的賀瀾琪全麵退出了賀家所有的產業,轉而進入了娛樂圈。

賀瀾宇不喜歡白汐,即使有注定的訂婚仍舊至始至終對他冷若冰霜,而自己青春年華就像是個笑話,過往的艱難曲折獲得的功勳與榮譽皆散去,獨留下這個孤零零的軀殼。

權利、榮譽、朋友……他倒不是非要有,功名一身清也是一種瀟灑,得過且過也不乏是一種活法。如果白汐從頭到尾像以前一樣沒有注意過他就算了,但是他後來看向了他,一次次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對他笑為他拚,願與他同生共死。

那麼現在他又如何能夠放手,他不想完全掌控,更不會肆意玩.弄,他從來隻想要白汐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成長,看著他達成所願。

“出什麼事了?”賀瀾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賀瀾宸鬆開了緊握著碎石的手,血順著指尖滑落,他將碎成一半的兔墜塞進了兜裡。

“白汐是不是出事了?”環顧過一周的賀瀾琪猜到了情況,“他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和賀瀾宇,”賀瀾宸轉身離開,目光停在了躺在地上似已經死了般的男人身上,“二哥,留活口。”

有些事他總要弄清楚。

*

陸霆坐在綠棚內揉眼睛。

一旁的宋逸故意舉著劇本在他的麵前晃來晃去,想要吸引他的注意。這幾天他一直在想辦法接近陸霆,但是後者卻隻是對他不鹹不淡的笑笑。

很奇怪,明明浪裡白條似的行事作風,怎麼對他就這麼冷淡呢,難道是他宋逸不好看麼,身材不好麼,不能呀,自己什麼長相身材,宋逸還能不知道嘛。

“陸哥,你老揉眼乾嘛啊?”

“眼睛老跳,宋逸啊右眼跳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當然是好事了,桃花運要來了。”

“嘖,”陸霆被他逗笑了,邪氣的勾了嘴角,說

來也費解,任誰說陸霆都是個邪魅狂狷的大佬,可是他看陸霆卻總覺得像是個正人君子,隻是人事處事看上去邪的很。

“桃花運?可彆來了,追我的小女孩小男生們已經從這排了賓館去了,在排下去就要衝出亞洲走向宇宙了。”

宋逸看著他笑,那種邪氣與不正經好似在他身上越來越淡。

“你好哥們白汐呢?拍完剛才那條就沒見他了。”

“他生病了,回賓館休息了。”

“嚴重嗎?有人陪著他嗎?一個人回的賓館?走那條長廊他不害怕嗎?”這一連四個問句把宋逸給問懵了,心裡納悶陸霆好像很關心白汐似得,可是他們好像並不熟吧。

“汐汐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膽子小點,但是現在膽子特彆的大,沒有他不敢乾的事兒。”

畢竟給賀老大連綠帽都戴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是嘛,”陸霆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神神叨叨的念叨了一句,“一個人回去也挺好,省得他們沒機會下手。”

“啥?陸哥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陸霆抬頭笑了笑,正準備邀宋逸去喝點東西,放鬆一下,或許是簡晨曦給他製造的壓力太大,精神都開始恍惚了。

手機卻在此刻突然響了。

果不其然,正是壓力的來源簡晨曦。

他起身離開座位,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接了起來。

“陸霆!!!!你是怎麼辦事的!???”

“又抽什麼瘋啊,用腦子辦事的唄,還能怎麼辦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簡晨曦比之前還凶,“我讓你找人跟蹤白汐,拍他和賀瀾琪私下的親密接觸,沒讓你找流氓輕薄他啊!”

“你說什麼?”陸霆一個頭兩個大,聽簡晨曦說話跟聽天書一樣。直到掛了電話,仍舊神魂分離,二話不說直接按了個電話。

手機那頭的聲音冷的不行:“夜欲酒吧,零點。”

“你、你、你你你,”十分難得,陸霆連說話都結巴,“你可千萬不要衝動,我是可以解釋的,你能給我一個坦白從寬的機——”

“會”字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就已經掛了,憋得陸霆硬是把“機會”說成了“幾-把”。

回頭看見人群中的宋逸和彆人笑得開心,他煩躁的撓了撓頭,如果注定晚上要死,不如再死之前先羅曼蒂克一下吧。

白汐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中賀瀾宸出了事,渾身都是血,又帥氣又漂亮的少年站在血泊中回頭和他微笑,灼灼桃花眸血一般的紅,平時迸發的狼光皆消失殆儘。

他不管不顧的朝賀瀾宸跑去,大聲呼喊他的名字,可浴血的少年卻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一轉頭,他好像又回到了賀瀾琪的海濱彆墅,英倫無鑄的男人站在院中溫柔如水的切魚,為他做海鮮。

他迎著海風為男人起舞,轉身的瞬間夜幕突然降臨,剛剛溫潤如玉的男人痛苦的盯著他,從身後緊緊的鎖住了他,切完魚的刀一點一點劃開他的衣服。

賀瀾琪崩潰的質問他:“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要利用他。”

白汐像過往一樣哭泣求饒,可百試百靈的演技卻在此刻毫無用處,賀瀾琪拖著他不顧他的反抗,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將他與自己一並關了進去。

他在地下室受儘了折磨,嗓子都哭啞了,賀瀾琪卻仍然無動於衷,惡劣的對待他也一並更加惡劣的對待自己。

被折騰的幾近昏迷,再度醒來又回到了國家大劇院的吊橋上,簡晨曦從身後壓著他,強.迫他,告訴他這回跳樓可不好使了。

他已經把他們兩人鎖在了一起,他隻能淪為他的奴隸,他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絕望的一刻,他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與賀瀾宇的床上,賀十萬掐著他的下鄂,將他桎梏在了床頭,說夢裡他叫了賀瀾宸與賀瀾琪很多遍,甚至都叫了簡晨曦,卻唯獨沒有提到他。

沒有一次喚到賀瀾宇的名字。

他不斷的懲罰他、蠶.食他、看著他們的結婚照,逼迫他一次次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懲罰著他的身心。

……

這些荒唐的夢簡直讓白汐欲哭無淚,他他喵的隻是想掙個錢怎麼就他媽的這麼難!

他決定卷鋪蓋滾蛋,錢不要了保小命要緊,可身體卻突然不能動了,像在服裝間一樣,原主的執念重新控製了兩人的軀體。

他好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那個白汐笑得撲到了他的懷裡,一聲聲喊他汐哥,撒著嬌問他要去哪裡,不是說好要帶他去未來的麼,為什麼說話不算話,為什麼要拋下他一個人走。

把白汐說得心都化了,摟著他答應說不走,卻摟了一個空。

再翻身,卻見剛剛夢裡的所有人都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卻又狠烈的狠不得一起將他分.食。

無數的金銀財寶堆砌在周圍,他好似被鎖進了黃金鑄成的牢籠、紅稠鋪了滿地、不重樣的折磨工具、不間斷的興.奮.爽.意

拖著他同他們一起墜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汐汐確實在做夢,夢中叫了很多人的名字,卻唯獨沒有賀瀾宇。

而賀大佬就坐在他的身邊

PS: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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