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看著太宰治的背影。
“唔。”太宰治想了想,“總覺得住在彆人的腦袋裡有點惡心的感覺,蚊子的話,還是打死比較好吧。”
………………
天內理子正被夏油傑抱在懷裡狂奔,小姑娘的人生除了父母去世之外沒有什麼大的波折,啊現在要去被同化算一個,但是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命運。
照顧她的黑井美子也與她說過她身負的使命,既然天元大人可以忍受千年待在一個地方,那樣孤獨的為了人類而活著,那麼她天內理子也將會以同化,這樣的姿態與天元大人同在。
她是真心這樣想著的,但是手卻死死的抓住了夏油傑的製服。
夏油傑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山上跑。
就如同他昨晚所擔心的那樣,詛咒師網站的懸賞令,還有來自Q的刺殺,還有莫名其妙的某種一直讓他覺得不安的視線,一切的一切堆積起來就是一場大混亂。
早上天內理子在他跟悟的陪同下去往所在的女子學校,隻是還沒有進入學校,就遇到了前赴後繼為了獎金而來的詛咒師們。
雖然在夏油傑跟五條悟眼裡,這些詛咒師都是雜魚,但是對於天內理子來說,這些人就十分可怕了,小姑娘甚至不敢繼續上學,她明白她繼續的任性會給自己的朋友與同學們帶來什麼,於是隻能放棄,隻跟一直照顧她的黑井美子好好的告了彆,之後就跟隨著兩人前往高專。
“到了。”到達了薨星宮的外殿,夏油傑將天內理子放下,天內理子在原地站定,緊張地雙手緊握。
五條悟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隨後她指了指幾部遠的通道,“就在那裡,你自己進去就可以了,到樹根下麵去。”
天內理子點了點頭,隨後又咬緊了嘴唇,忽的彎下腰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保護我了!”
夏油傑看著這個相處不到一天的女孩子,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如果你不想被同化的話,我們可以帶你離開的。”
天內理子愣住,她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眼睛卻看向了另一邊的白發少年。
五條悟卻隻是抬頭,似乎有什麼吸引了他。
天內理子的手慢慢攢緊,“我……”
“哦~”一道帶著囂張味道的男聲忽的響起,而後在通道的內側忽然走出了一個黑短發的男人,男人的身形魁梧有力,英俊的麵容上有著肅殺的意味,“這怎麼可以呢~”
五條悟摘下眼鏡,“天與咒縛……嗎?”
“你是那個咒術師殺手!”夏油傑伸出手想要拉開天內理子,卻被隔空投擲而來的太刀擋住。
僅僅一個照麵,伏黑甚爾就已經走到了天內理子的身後,還伸出了一隻手搭在了小姑娘的肩膀上,“這個小姑娘可是我的任務目標哦。”
夏油傑皺著眉,“三千萬而已,我們可以給更多!”
伏黑甚爾聞言,嘴角的幅度拉大,“是嗎?”他笑的極其惡劣,“可是,那個懸賞就是我發出的啊~”
五條悟沒有動,他還在饒有興味地看著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飛快出手,一手刀砍在了天內理子的後頸,小姑娘立刻軟倒下去。
“你!”
五條悟抬起手,卻在一瞬間抬起了頭。
嗒嗒的腳步聲在通道的一側響起,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伏黑甚爾好像不在意另外兩人是否會出手一樣,扛起天內理子對穿著還沾著血的衣服的太宰治打了一聲招呼,“喲~老板~”
太宰治停下腳步,他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向五條悟與夏油傑的眼神裡竟然還有著笑意,“下午好~”
五條悟歡快的抬起了手,“下午好哦~”
夏油傑:“……”他揉了下眉心。
“看起來星漿體的同化要失敗了。”太宰治繼續說,“盤星教想要截殺星漿體,我們會將星漿體的屍體帶回去。”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既然是你的任務,那行吧。”說著五條悟就讓開了一條道,“不過要是夜蛾老師問起來……”
太宰治往殿外走,“就說我叛變了哦~”
伏黑甚爾扛著天內理子走在後麵,他倒是沒有問之前不是說要護送星漿體到天元那裡怎麼現在要帶走人,他隻是一邊走一邊對著兩位DK露出了十分欠揍的笑容來。
2005年9月24日。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節日,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今天的午夜原本是咒術界的天元大人同化星漿體,刷新身體便於以後繼續為了咒術界沒日沒夜發光發熱的時間。
但是咒術師太宰治因不滿其同伴中原中也的失蹤,責難於咒術界,竟在找尋不到中原中也的下落的情況下,夥同盤星教與詛咒師團體於高專內部截殺星漿體成功,之後叛逃。
五條悟與夏油傑唯恐天元大人受害,並沒有追擊。
這一點也得到了天元大人的肯定,於是咒術界的高層瞬間無能狂怒,將責難的矛頭指向推薦太宰治與中原中也二人進入咒術高專的夜蛾正道。
天元大人卻又說這一切是一名叫做羂索的詛咒師的陰謀,意在圖謀天元的身體顛覆整個咒術界,其術式是以自身肉體的一部分操控人類的軀體進行活動,並且可以使用原本軀體靈魂的術式。
現在處於腦子狀態,之前被他操控過的咒術師裡就有百年前的加茂憲倫,咒胎九相圖就是他附身之後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剛剛無能狂怒的咒術界高層全部噤若寒蟬,這樣恐怖的咒術能力!而且那位加茂憲倫雖然是加茂家的不可說,卻也是百年前的人物,這就說明這個可以附身到彆人身上的詛咒師已經附身過許多的咒術師,而且意在咒術界的話,附身對象也是咒術界。
也就是他們這群人!
本來就已經活不長,現在還會有藏在陰暗地方的老鼠窺伺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占據自己的身體,享用自己的權力,玩弄自己的妻兒(??),隻要是想一想,高層的大多數人都覺得無法正常呼吸。
啊?什麼?目的其實是天元大人的身體這件事情?
天元大人不是被好好的保護著嗎?現在被暴露在空氣之中需要警惕的不就是他們這些高層人員嗎?!
一時之間咒術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算的上是擔心受怕,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天天不是擔心自己被搶了身體,就是擔心自己身邊的人已經被搶了身體,而後那個該死的詛咒師已經盯上了自己的身體。
五條悟躺在沙發裡跟太宰治打電話。
“已經亂套了嗎?”
太宰治在另一邊拿著一塊積木遞給乖巧坐在地上的伏黑惠,小孩子最近的精神不錯,伏黑甚爾跑出去找人了,竟然這麼大膽地把自己的兒子就這樣交給了太宰治。
伏黑惠結果積木,然後輕輕地將圓形的積木塞進了方形的海綿洞裡。
太宰治:“……”
“啊,說是因為不敢睡著的緣故,已經有兩位老爺爺被推進搶救室了。”太宰治繼續撿起了一個圓柱形的積木遞過去。
五條悟那邊頓時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這群爛橘子還行不行啊!不過太宰你的消息很靈通啊~”
太宰治將手機拿得遠了一些,“怎麼說,有一個用的還不錯的釘子,恩,你那邊很快就要亂起來了吧。”
五條悟停下了笑聲,“還不是你的錯麼,不過真的有那個詛咒師麼?不是跟上次一樣的吧?”
太宰治看著伏黑惠再次將圓柱形的積木接過去,毫不遲疑地塞進了長方形的海綿洞裡,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不是哦,是真的存在,送你的禮物還是他先找的。”
五條悟:“哈?”
“原本應該是天與咒縛拿著天逆鉾去捅你吧。”太宰治揉了揉伏黑惠毛絨絨的腦袋瓜子,“唉,這孩子怎麼辦啊。”
“恩?他還是個孩子?!”五條悟驚了,“那麼大個兒!”
太宰治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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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