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晴帶素飛音、周媛去醫院做檢查,看看有沒有受傷。
兩個小姑娘受了很嚴重的驚嚇,周媛斷斷續續在哭,身體不停發顫,素飛音的表現令人驚訝的冷靜,但也是因為太過冷靜,反而令人心疼。
“鄭隊,她們父母都不在……”手底下辦案警員彙報:“周媛父母倒是說儘快趕來,但也得明天。素飛音那邊……”
那對父母說的話,他真的不想重複一遍。
鄭晴點頭,道:“不急。讓兩小姑娘好好休息,出這麼大事,心理狀況也得好好調節。反正逮了那麼多人,一個個突破就是。”
其實想做筆錄可以麻煩劉敏芝來一趟,但她知道最近好友發現身體出了點問題,正在醫院檢查,這次暫時不麻煩她。
做筆錄是標準流程,但查清案情並不一定需要兩個小姑娘立刻回顧剛才恐怖的一幕。
抓了那麼多人,分開關,分開問,怎麼都能問出來。
況且案情也不複雜。
交代完,鄭晴走到兩個女孩身邊。
這時,素飛音正攬著周媛的肩膀,緊挨著坐在一起跟朋友說話。
周媛被嚇得不輕,倒是沒有受傷。素飛音身上有些輕微的擦傷,手臂還有幾處劃痕,其中一道還需要縫針。這是她反擊時,凶徒留下的痕跡,她完全沒有留意到甚至沒有感覺到疼,反倒是縫針打麻藥,讓她不舒服了。
這時候鄭晴告訴她們今天不做筆錄,素飛音也很慶幸。她現在很累,很疲倦,渾身酸軟無力,肢體又痛,心情還非常糟糕。
她正想找張床躺下休息,也想在安靜的地方打坐,進入冥想,整理整理思緒。
“音音,媛媛,今天你們去我家休息如何?”鄭晴不想放兩個小姑娘獨自回家,尤其素飛音,回家就意味著路過犯罪現場,不合適。
她可以安排兩人住醫院又或者住警局宿舍,但環境不太好,她家大,收留兩個女孩比較合適。
“可以嗎?”周媛含著淚水問。她現在很美安全感,能跟警察住一起自然好。周媛不想哭,畢竟她隻是旁觀,而素飛音才是被襲擊的目標。可她的眼淚卻怎麼都停不了,一想起下午,魂魄都害怕得要飛了一般。
“當然可以。”鄭晴微笑道:“我先送你們到我家,你們隨意。晚上我要加班,可能回的晚,也可能不會。但左鄰右舍都是警察,很安全。你們完全不用擔心。”
周媛動了心,但她沒立刻答應,隻看著素飛音,問她的意見。
素飛音覺得沒有必要,但為了周媛也就答應。
“謝謝鄭警官,我們就不客氣了。”素飛音道。
鄭晴溫柔地笑著。
*
鄭晴開車親自將兩個女孩送回家安頓好後,再返回警局,監督這次這起案件的調查工作。
案發現場的調查結果出了,負責這一塊的是鄭晴接手的新人警察。
“鄭隊,其實那附近有監控,證據很充分,事實差不多調查清楚。“新人警察說道:“據附近居民反映,這片區經常鬨小偷,入室行竊案件眾多,但總是破不了案。後來出了事,居委會牽頭集資按了個監控,還專門聘請了保安……”
“事發當時保安人了?”鄭晴問。發生這麼危險的事,保安乾什麼去了?
新人警察一臉為難:”隊長,那保安快七十歲的,就是個退休老頭,一個月給500塊,就負責在監控室看設備。“
附近都是老房子,沒有物業,自然沒有專業安保。找這麼一老頭,一來大家都圖便宜,而來照顧這位老人給他一口飯吃。
鄭晴聽罷直搖頭,命部下當場播放監控,她要親眼看看證據。
這個時代的監控並不清晰,大家夥集資也沒買多貴的設備,加上天氣原因,臉都看不清。
但衣服、身體特征還是能分辨清是誰,事情經過也記錄得很明白,那群歹徒手裡的工具、武器也明顯。
兩個小姑娘走在放學回家路上,幾個社會人生在後麵尾隨,手裡拿著武器。素飛音警覺,發現有人伏擊後奮起反抗。然後幾個歹徒動了武器。
鄭晴看著監控,心臟一直發緊,氣都快喘不過來。即便鄭晴遭遇過比這更加凶險的場景,她依舊為素飛音害怕、擔憂。
素飛音倒是會點技巧,但應該剛練不久,沒什麼力氣。她拚了命反擊,求生欲望很強。而他們公安隊伍的人出現,不僅沒有幫助弱勢的受害者,反而站在行凶人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