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晴看得滿肚子的邪火,她想去靶場好好練練。
身邊的警察也紛紛搖頭。
“這些人,每個都要仔細盤問。弄清楚他們為什麼襲擊素飛音?他們到底準備乾什麼!”鄭晴將監控倒放,在一個點暫停。
這幾人尚未行動,所有人手裡都沒有拿刀,而有兩人依舊拿著東西,是一捆繩子。
鄭晴看向小警察問:“案發現在有嗎?”
小警察臉色慘白,顯然出了紕漏,沒找到。
“去找!加大詢問力度,這起案件的性質,要搞清楚。”鄭晴厲聲提醒。:“這幾人很有可能意圖綁架。”
素飛音家庭條件不錯,不排除這種綁架勒索的可能性。
這幾位如果以故意傷人起訴,由於後果不嚴重,判不了幾年。但若是起了綁架勒索的心思,這種社會垃圾就可能多在牢裡待幾年。
她這裡查清得越清楚,判刑就可能越重。
“沒這麼嚴重吧……聽說是早戀,感情糾紛……”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警察說道。
這是鄭晴的老部下,所以她沒給麵子,一腳踢在他小腿骨上,她嚴厲的訓斥:“聽誰說的?聽那兩個警察敗類說的?!這話你也信!”
中年警察抱著腿喊痛,他委屈道:“不僅是那兩個……鄭隊,我怎麼可能姓他們的?是那個陳嘯說的……”
中年警察道:“這個陳嘯已經認識到錯誤,他很配合,問什麼說什麼。這是事是他主謀,他一心單戀素飛音但人姑娘不理他,就覺得被耍了,想教訓教訓她……他已經認罪,也承認做得過火了……不是我不重視這個案件,主要是陳嘯是未成年,就算查出來再險惡的心思,能判幾年?”
“判幾年,怎麼辦那是法院的事。我們隻負責調查清楚事實真相!他說要教訓素飛音?你問清楚是怎樣的教訓沒?就因為小姑娘看不上他,他就找社會人士打她一頓?或者綁回去□□?綁回去□□了逼迫□□?又或者綁回去□□了逼迫□□最後還要勒索家人錢財?”鄭晴目露寒光,嚴厲地盯著部下:“以暴力綁架、拘禁女孩在逼迫女性用身體賺錢,這是黑惡勢力常用手段,是血淋淋的悲劇!你也是老警察,就沒發現有這些可能性嗎?”
鄭晴大發雷霆,命人重頭調查。
“審訊錄像給我。”鄭晴吩咐道。
她有必要看看陳嘯到底說了什麼。
這審訊錄像一放,聽完整個過程,鄭晴倒也明白為什麼中年刑警會失誤。
陳嘯在她部下麵前,又是流淚,又是懺悔,唱作俱佳,似乎真的是一個為了早戀而失去理智犯下錯誤的孩子。
擔其不過是利用了“未成年犯罪都沒有教育好誤入歧途”這個頗深入人心的觀點而已。
鄭晴冷哼一聲,陳嘯演技一般,雖然能騙到一些蠢貨,但瞞不過她。
她帶上警徽已經快要三十年,手裡經辦的案件無計其數。誰在說謊,誰在做戲都逃不了她的眼睛。
*
累到極致反而睡不著,這就是素飛音的現狀。
周媛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睡在她身邊,素飛音仰躺在大床上,下午那一場惡鬥在腦海裡反複回蕩,顧昀的臉又時不時浮現。
她的心情不愉快,總覺得憋著一口氣,難受。
一個顧昀,一個陳嘯,她是真的希望玄天境的法則在此地也生效,素飛音想直接滅了這些垃圾。
從第一次見麵,素飛音就想一劍捅了顧昀,現在加個陳嘯,她是真的想為民除害,也想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然而,這個世界的規則名為法律。法律之下,她束手束腳的。就現在還有些擔心下午她的還擊被當做防衛過當。
素飛音是真的厭了一次又一次被欺負,然後再反擊,反擊時還顧慮重重不能打個痛快的套路。
然而慚愧的是,她也根本想不到解決辦法,沒法子該讓自己輕鬆爽快點。
她還隻是個未成年高中生,可以做的極為有限。
“或許,成為鄭晴這樣的警察,就不會如此被動了……”素飛音想著:“又或者,成為推動陳嘯、顧昀入獄的人?……”
她可能真的會選擇法學,但究竟選那個職業,還需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