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的聲音落下,堂內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鄭容錦身上。
現在需要解釋的人也的確是鄭容錦。
就連宋老太太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陰沉嚴肅。
接著又聽沈微慈淡定緩慢的聲音繼續傳來:“我說怎麼我的山水居怎麼會撿到那個藥包,原來是你早就打算好讓春杏拿去放到我今早的藥裡,再帶老太太過來誣陷我。”
“我為了子嗣特意日日調養身體,卻一直見不得好,我現在倒是懷疑你的居心了。”
說罷沈微慈冷哼一聲:“你倒是打的好算盤,可惜那藥包被那丫頭弄丟了,卻被我的丫頭撿到了。”
“你現在還是解釋解釋那荷包的事吧。”
“不然你就是謀害主母!”
鄭容錦被沈微慈的話嚇得後退兩步,臉色大變,心裡突突直跳,連忙看向宋老太太:“老太太,那荷包不是我的。”
“是沈微慈為了誣陷我。”
說著她撲去宋老太太身邊哭道:“老太太一定信我啊。”
旁邊的二夫人三夫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事情經過剛才沈微慈說的已清晰明了,應該就是那麼個事兒。
況且剛才鄭容錦情急下連夫人都不喊了,直喊沈微慈的名字。
一個姨娘敢這樣稱呼上頭的正室夫人,那背地裡還不定怎麼稱呼呢。
二夫人看著鄭容錦的目光變了,變得有幾分鄙夷。
她看向身邊的三夫人小聲道:“原來我倒是看錯她了。”
“鬨這麼一出,反害了自己。”
“從前我們不也被她牽著鼻子走過?”
三夫人看著鄭容錦目光複雜,又聽二夫人這話,想到自己女兒就是因著鄭容錦被拉出去當槍使,反被她害了不由漸漸變得厭惡:“的確是看錯她了。”
宋老太太的衣袍下擺一直被鄭容錦扯著,她卻沒如往常一樣將鄭容錦拉起來,隻是看著她問:“這個荷包怎麼回事,上頭怎麼與你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沈微慈看著鄭容錦搖頭不承認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勾著唇。
那當然不是鄭容錦的荷包,她調香這麼久,要調出鄭容錦身上味道的香實在太過於容易。
她今日又氣勢洶洶的帶著老太太過來,卻一樣證據沒有,自己什麼把柄都沒有被她抓住,誰不會懷疑她?
鄭容錦自以為聰明,太過於聰明的人便容易自負,以為將誰都拿捏在手掌心中。
那頭鄭容錦死口咬定那荷包不是自己的,卻又拿不出證據,便反咬是沈微慈陷害她。
三夫人這時候忽然插話進來對著鄭容錦道:“你既然說是四侄媳誣陷你,你倒是拿出個證據來,不然誰又信你?”
“你今日帶著老太太來這兒,和這個丫頭一起咬定了四侄媳吃了避子藥,結果又什麼都沒有。”
“四侄媳手上有證據,你卻隻憑一個丫頭的話,還都是假話,你叫人怎麼信?”
宋老太太聽鄭容錦說了半天,也沒說出這個荷包的出處,眼神裡也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荷包要真是鄭容錦的,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要是荷包沒丟,估計今日那藥爐裡就是這荷包裡的藥。
她滿眼失望的看著鄭容錦:“你還有什麼話說。”
鄭容錦清楚的看到了宋老太太眼裡的不耐煩和失望,那眼裡深處是她熟悉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