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臉色冷下去:“一個一個用酷刑審。”
“再有他府裡的姬妾,家令,議參,典軍,留府的親衛,勳衛都要一並抓起來審。”
說完宋璋似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頭,又擺手讓鳴鶴先退下去。
現在的局勢,的確有些失控。
宋璋沒打算讓三皇子李明川死的,隻是當時李明川借著談話讓人射殺了李昭義後,又在大悲寺埋伏了人刺殺皇帝。
這一切宋璋早知曉,也早有安排。
勤王威脅他,他心裡也有計較,不會讓勤王死。
但他當時顧及著皇帝的安危,讓手下留著勤王的命,卻沒有顧及到李容山。
竟也沒有發現李容山何時出現在李明川的背後,給了李明川後背一劍。
宋璋吐出一口白氣,眉頭緊皺。
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眼角餘光處又見手下幾個副將等在一邊等著他吩咐關於三皇子一黨的處置,他在寒風中腦中卻全是沈微慈。
她一天沒見到自己,她怎麼樣了。
宋璋的心揪痛,看向仍舊未亮的天邊,打算扔下手上的事情直接回去一趟。
宋璋招手讓手下過來,正打算吩咐完了就走,肩頭卻忽然被人在身後拍了一下。
宋璋回頭看向李容山,見他眼底還帶著淚光,唇邊不由就壓了一個諷刺的弧度,開口:“二殿下找我有話?”
李容山此刻已沒有剛才在內殿的小心翼翼和姿態卑微,他眼底如一片沉靜的死水那般靜。
他看著宋璋,緩緩在他麵前
伸出了手,再靜靜的攤開。
那是一枚小巧的翡翠戒指。
安靜的躺在李容山的手上,泛著不同冬日的溫潤色澤。
他緊緊看著宋璋的眼睛:“阿璋,我們借一步說話。”
宋璋看著李容山手上的東西,眼底漸漸血紅一片。
風雪淩亂了他沾血的衣袍,手掌按在劍炳上隱隱發抖。
他又平複自己的情緒,眼睛看向了李容山,轉身往旁邊的暗處走。
李容山看著宋璋的背影,跟著走了過去。
他才剛一過去,領口處就被宋璋緊緊拽緊,領口的料子勒進皮膚裡,宋璋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李容山任由宋璋拽著他,脖頸處因為領子的收緊,他的臉頰因呼吸不暢而漸漸變紅。
他的神情冷清,在暗色中直視著宋璋暴怒陰沉的丹鳳眼,低聲開口:“宋璋,她在我手裡會好好的。”
“不會出一絲問題。”
“明川和昭義都死了,現在隻有我能繼承大統。”
“我需要你的支持,還有你祖父手上,我的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