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任何改變啊,吉爾。”
金色英靈穿著的並非冷冰冰的盔甲,而是烏魯克時期的紅色常服,頸部的金飾與深紅的外衫相得益彰,簡單的花紋映合那張雍容俊美的臉顯得愈加威嚴淩冽,讓恩奇都很輕易地想起一些過去的歲月。
恩奇都淺綠色的眸中浮現出懷念的情感。
“真想和這樣的吉爾好好痛快地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呢,可惜我現在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他的目光放在了山丘上的亞瑟王身上,被無數透明線所纏繞,近乎形成了一個繭的形狀。
他不確定能否破開這些會傷害到他的線,恩奇都還是願意做出嘗試。
“那個人是誰?”
如果亞瑟的真身出現在吉爾伽美什麵前他一定可以看出他與恩奇都互為契約的關係,但眼前的一切不過恩奇都的夢境,雖奇異地對這個敗家之犬有著莫名的敵意,吉爾伽美什還沒有達到正眼看他的地步。
“他是我的禦主。”
“殺了他吧,他不適合當你的契約者。”
沒有任何多餘情緒的表現,或許憤怒已經到達了極致,最古之王終於認真看向傷痕累累仍堅持著戰鬥的青年,往常他也許應該會高看他一眼,可這不代表這個人有成為恩奇都契約對象的資格。
任何人都沒有與恩奇都契約的資格,想讓恩奇都變成他們的下臣,就要承受王的暴怒。
金色的漣漪再次出現,這次不再是治療的藥劑,而變成鋒利的武器。
即便是虛影,也不允許存在他與恩奇都獨處的空間。
“吉爾?”
恩奇都沒有料想到摯友會突然動手,天之鎖微微一閃捆住射出去的武器,在第二輪攻擊到達之前後退幾步,使用變形的能力將虛幻的土地化為刀劍,打下本就漫不經心的攻擊。
沒有殺意的攻擊就像嬉戲般的小打小鬨,以王的睿智早已看出恩奇都不會旁觀他的作為。
“你要選擇忤逆我嗎?還沒有得到王的寬恕,就要更加得寸進尺試探我的底線嗎?”
恩奇都為了阻攔吉爾伽美什的攻擊離得稍微遠一點,王略顯不悅的走近,比起摯友的阻攔,他更在意恩奇都對那個家夥的態度。
“我想吉爾你不會因為這個向我發脾氣的。”恩奇都沒有因為吉爾伽美什的話產生畏懼的情緒,反而感受到熟悉的作風倍感安心起來。
恩奇都一如往常一樣緊緊擁抱住了他的朋友。
是真實的,並非虛幻夢境的一部分。
隻有觸碰到了才能體會到那種安心感,大概是分彆的太長久了,即使互相擁抱著,能夠體會到鮮活的氣息,仍會讓恩奇都懷疑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
他們保持了這個姿勢許久,王才輕輕發出不耐煩的嘲諷。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寬恕你,何等自大又傲慢的男人。”
明明雙臂已經搭在了恩奇都的腰肢,吉爾伽美什的嘴巴裡仍沒有一句略微動聽的軟語。
“是,我當然是一個傲慢的男人。”
若非傲慢的認為可以獨自承擔神罰,他們不會分彆那麼久,以至於他尋找重新團聚的機會,會付出如此艱難的代價。
哪怕這麼短暫的相遇,也會讓恩奇都心懷感激。
“承認了這些罪過,這樣你能原諒我了嗎?”
他們都明白他們所說的不僅僅是現在發生的事,還有過去的一切,把王拋下獨自死去的罪孽,讓王承擔悲傷痛苦留下眼淚的罪過,不單單是一次道歉就能彌補的。
“才沒有那麼簡單,想要我原諒你,等你親自到我麵前賠禮道歉吧。”
感受到英靈座的傳召,最古之王眼底透出深邃的冷意,又因為摯友的話語稍許柔軟下來,在恢複常常掛在臉上目中無人般的高傲,化作金色粒子遊離在恩奇都身邊,在空氣中消散。
“剛剛還有其他人出現過嗎?”
花之魔術師踏入這個複雜的夢,麵對尚未消散的氣息歪了歪頭。
於此同時,英靈座內。
金色的英靈緩緩睜開眼睛,望向觸碰摯友身軀尚有餘溫的掌心。
吉爾伽美什放下端起酒杯的手,慵懶地側臥在屬於他自己的小小空間,酒杯和王座發生碰撞,產生清脆悅耳的響聲,即使他的表情是如此乏味,卻掩蓋不住他華美的長相,雖然他擁有無數寶具,但被神明所稱讚的光輝之顏已經是最好的武器。
什麼時候可以真正意義上見到你呢......恩奇都。
作者有話要說: 金閃閃終於出場啦。
本來隻打算寫半章的,結果磨磨蹭蹭變成了一章的戲份,閃閃我太愛你啦。
閃閃最後一句話其實就是“來找我”哈哈。
閃閃和梅林都是千裡眼,他們其實認識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