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榮軒覺得自己要瘋了!他不能坐以待斃!當機立斷馬上要去找沈齡紫。
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野男人鬼混在一起!沈齡紫當他是死的嗎!
越想越氣!
他們可是有約定的,合作關係期間沈齡紫不可以找其他的男人的!
現在!沈齡紫居然敢去找其他男人!她簡直不把他於榮軒放在眼裡!
太可惡了吧!
於榮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他要現在馬上就去捉奸在床!把那個野男人打倒在地!讓對方看看什麼才叫正宮!
然而,於榮軒怒氣衝衝剛走到電梯口就被人攔住:“於少,您要去哪兒?”
於榮軒滿臉的煩躁:“讓開!少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電梯口站著兩個黑衣壯漢,是於榮軒的父親於嘉運特地派來的。正所謂知子莫若父,於嘉運清楚自己這個兒子不是省心的人,這次的禁足並不是說著玩玩的。
黑衣壯漢還算通情達理,告訴於榮軒:“於少,你在這裡的一舉一動於先生都會知曉,還是希望你能忍耐一段時間。彆讓我們太為難了。”
“我忍不了了!”於榮軒說著就要往樓道下去,但被這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著肩膀。
這兩人個頭足足有一米九,身上帶著爆炸性的肌肉線條。
於榮軒本身也有一米八的身高,但在這兩個人的身邊就看起來十分嬌小。
然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於榮軒被一左一右架了起來,雙腳懸空。
“放開我!”
任憑於榮軒怎麼拳打腳踢,都像是對著棉花亂捶。
黑衣壯漢把於榮軒帶到病房裡,“於少,彆衝動,早點休息吧。”
於榮軒一臉生無可戀,問:“我爸給你們多少錢,我給雙倍成嗎?我就出去一個小時,馬上回來!這樣你們也不難做。”
黑衣壯漢朝於榮軒頷了頷首,轉身離開。
一點麵子都不給。
於榮軒氣呼呼坐在對他來說牢房一樣的病房,想了想,拿起手機給他老媽林千蘭撥了個電話。
林千蘭三十歲生的於榮軒,當時大出血難產,後來也就沒有再要孩子。所以於榮軒就等同於她的命根子。從小到大,於榮軒也一直是於家的心尖寵,飛揚跋扈的小少爺。
半夜接到兒子的電話,林千蘭語氣焦急:“榮軒,怎麼了?”
於榮軒說:“媽,再待在醫院我要瘋了!我又沒病!我現在要出去!”
林千蘭歎一口氣:“你爸這次真的很生氣,你得在醫院乖乖待一段時間,等情況平穩了,自然就會讓你自由的。”
於榮軒也不傻,敏感地捕捉到這句話的問題,問:“什麼是等情況平穩了?”
林千蘭說:“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投有股份的兩個酒吧裡都被查出違禁藥。”
於榮軒一怔:“……我不知道。”
說不知道也是假的,隻不過他這會兒不能說真話。
他們平時愛玩,但關於藥的東西也不敢亂碰。好幾次張子琪都跟於榮軒提起藥的事情,隻不過都被於榮軒直接否了。
於榮軒心裡清楚,他要是玩這些東西被逮到了,那家裡也不得安生。
林千蘭問:“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你爸為了這件事情很生氣。現在上麵到處在抓你爸爸的把柄,但凡有點不清不楚的,我們家的形式會很不好。”
於榮軒默了默。
思來想去其實問題也就出在那幫跟他一起玩的人身上。
這幫人經常打著於氏太子爺的名諱乾著不正當的事情,於榮軒自己就親自逮到了一次。那次那幫人也在玩藥物之類的東西,被於榮軒發現,隻不過被打哈哈給糊弄了過去。於榮軒也不傻,嚴肅地警告了對方以後不能再弄這些東西。
這次事情的導.火.索其實還是關於梁瀟。
那天梁瀟來包間裡玩,於榮軒想著這是自己死對頭梁焯的妹妹,本來是想著嚇唬嚇唬梁瀟。沒想到這件事情鬨大了,不僅引來梁焯親自現身,於榮軒自己也被關在了這個病房裡。
被關在病房裡之後,於榮軒被勒令不準聯係狐朋狗友,隻能老實待著。
所以這兩天於榮軒兩耳不聞窗外事,花了幾天時間追完了一部電視劇。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捅了什麼簍子。
“媽,我沒做過那些事情。”於榮軒有些微無辜地說。平日裡愛玩歸愛玩,玩的東西都是正當合法的。他再怎麼混,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碰。
林千蘭輕歎一口氣:“媽媽知道。這幾天就辛苦你現在醫院裡避風頭,等你爸爸把事情解決了,你再出來。”
於榮軒無奈,隻道:“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於榮軒立即又給張子琪打了個電話,語氣不善:“去你媽的,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怎麼沒人跟老子說?”
*
三月底的南州市,深夜溫度還很涼。
溫馨的房間內開著一盞小夜燈,能讓梁焯清晰地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
沈齡紫的睡相不太好。
一個晚上,她要麼雙手雙腳纏在梁焯的身上睡覺,要麼一個人溜到床邊差點掉下去。
床很小,梁焯無奈,隻能把人拉過來按在自己的懷裡,低聲警告:“再不老實就彆想睡了。”
他不介意再來點運動消耗體力。
隻是怕她這副小身板承受不住。
懷裡的小家夥似乎能聽懂似的,還真的沒有再動了。乖乖的。
梁焯低頭吻了吻沈齡紫的額,與她相擁而眠。
到了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沈齡紫大概覺得熱了,伸手要推開抱著自己的梁焯,嘴裡嘀嘀咕咕:“好熱呀。”
梁焯這一晚上基本上就彆想睡,隻能又給她把被子微微掀開,讓她修長白皙的腿露在外麵。
後來又怕她會冷,再貼心地給她把被子蓋好。
很快,沈齡紫呼吸均勻平穩,又繼續呼呼大睡。
梁焯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年看到的一張海報,海報上的沈齡紫身著漢服,頭發盤了一個很柔美的造型。她的表情柔情似水,眼角帶著勾人的笑意。
海報是沈齡紫大一那年拍的,當時為了賺點小外快當了模特,效果還不錯。她的外形很柔弱,一看就特彆適合那種古典美女的造型。
隻不過,梁焯發現自己看走眼了。
事實上沈齡紫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柔弱,她比一般的人心裡強大,更加樂觀,也更加開朗。
這樣的沈齡紫總是在有意無意之間吸引著梁焯,吸引著他去要她。
糾纏之時,沈齡紫總是像隻小貓似的在他的懷裡哼哼唧唧。
他的力道有時候收不住,她也會毫不留情地張口在他身上狠狠咬一口。
以牙還牙。
情到濃時,沈齡紫滿臉紅撲撲的,但她無論如何不肯求饒,隻是咬著唇,閉著眼睛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裡。
倒是梁焯心裡過意不去了,看著懷裡這隻小羔羊,忍不住低聲哄著,說著**的話。
怎麼會有那麼可愛的人呢?
讓梁焯無法控製地去喜愛,一門心思地往她身上撲。
無法自拔。
這個夜晚的沈齡紫枕在梁焯的身上,睡得異常香甜。她沒有半夜突然驚醒看一眼時間,反而覺得有一股溫暖保護著自己,讓她覺得很安心。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值得依靠的另外一半,會讓人把自己全身心交付。在他的身邊,她無需擔心任何,即便外頭狂風暴雨,她在他的懷裡也是風和日麗。
其實,半夜的時候沈齡紫的酒已經醒了不少。
可半夢半醒之間,她仍然分不清楚先是還是夢境。
*
東梁鼎盛。
夜裡風大,突然將落地窗前的一縷紗簾吹起。
淩晨三點,梁二小姐還在看電視劇。
紗簾飄逸柔軟,白天的時候風兒輕輕一吹很有意境,但到了淩晨三點,紗簾裡仿佛站了一個人似的,向梁瀟奔來。
這屋子少說是有一千平方,很大,大到這裡麵真的藏了個人都不知道。尤其屋子外麵還是一片花園,外頭假山樹影,隨風擺動。
正好,此時電視裡放的是一個懸疑的推理劇。一開始梁瀟還看得津津有味的,無論是血腥還是屍體都不怕。可這會兒,她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突然,電視裡的某個人物發出一聲尖叫,梁瀟也嚇得扔掉了自己手上的爆米花,跟著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阿!”
梁瀟嚇得連忙鑽到了沙發底下,用手捂著自己的臉。
電視裡還在放送這恐怖的BGM,讓人不寒而栗。
梁瀟平日裡飛揚跋扈,藝高人膽大,但這會兒是真的怕了。她閉著眼睛,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拿手機,想都沒想,直接撥打了嚴泰的電話。
這個點,作息一向良好的嚴泰正在呼呼大睡,但手機鈴響了幾聲,他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嚴泰就聽梁瀟大喊:“你怎麼才接電話!你立刻馬上趕快過來!”
“怎麼了?”還未清醒的嚴泰聲線有些沙沉。
梁瀟哆嗦著說:“彆廢話!十分鐘之內必須過來!”
嚴泰隻能從床上起來。
這個點,他也沒打算穿正裝,套了休閒運動服就直接出門了。
身為東梁鼎盛總裁的助理,嚴泰年薪豐厚,住處也是本市一線的地段。他的外形高大,但並非四肢發達。
從住處步行過來東梁鼎盛莫約也隻要十分鐘。
一路上,梁瀟不讓嚴泰掛斷電話,嘴裡一直嘮叨個不停:“我從小到大成績就很好,即便我不上課,我考試都能拿一百分,你說我厲害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