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焯蹙眉,“我大晚上的跑過來就為了住好的酒店?”
沈齡紫笑嘻嘻推著梁焯去浴室:“那你去洗澡,肯定累了一天了吧。”
“一起洗。”梁焯不由分說抱起沈齡紫一起進了浴室。
這不是梁焯第一次幫沈齡紫洗澡了。
卻好像比第一次更細致。
他給她抹上洗發露,給她洗了頭又給她抹上了護發素衝洗一遍,再來是沐浴乳。
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沈齡紫一雙**的大眼無辜地看著梁焯:“今晚不要了,我真的要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去見傅大神呢。”
“什麼傅大神?”梁焯一邊說,一邊拿起浴巾給沈齡紫包裹好,將她抱到床上。
沈齡紫回答:“就是國漫大神傅灼呀,他的《福星阿才》你看過沒有?超級好看的成名作!”
梁焯嗯了一聲,拿來吹風機給沈齡紫吹頭發。
她的頭發很長,但很柔軟。沒有染燙帶來的傷害,好像不用梳子都很柔順。
隔壁這會兒已經沒了動靜,房間裡倒還是挺安靜的。
沈齡紫盤著腿坐在床上,捧著手機看了眼朋友圈。
她始終還記得中午看到姐姐發的那條朋友圈,心裡不是滋味。
長大之後,沈齡紫似乎也發現了一件事,她羨慕的姐姐其實並不如她以為的那樣輕鬆。尤其沈齡紫現在感情美滿,就愈發覺得很愧疚,愧疚姐姐要為了生意去家族聯姻。
“小卓卓,我好像沒有問過你,你有兄弟姐妹嗎?”沈齡紫問。
梁焯還單膝跪在床上給沈齡紫吹頭發,聞言嗯了一聲:“有個妹妹,你天天都見到的。”
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大,沈齡紫有點聽不清。不過她也不太在意,因為她的腦袋似乎越來越疼了,隻想躺在床上休息。
忙完一切自後,梁焯上床抱著沈齡紫準備一起睡覺。
沈齡紫卻有點條件反射似的,下意識想躲。
梁焯被氣笑,勾著她的小蠻腰見她拖到自己胸膛上貼著,低聲說:“躲什麼,不動你。”
他其實真沒打算動她。
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昨晚被他弄得多,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都沒退下。尤其她生的白,那些痕跡更顯得觸目驚心。
梁焯後知後覺,自己昨晚像個發了情的猛獸,好像還把她給弄傷了。
“還疼嗎?”梁焯低聲問。
沈齡紫搖搖頭,滿臉的羞赧:“不疼。”
“昨晚你哭了。”
沈齡紫伸手捂著梁焯的嘴巴,咬牙切齒地說:“你彆說了好不好呀!”
她的聲音比之前啞了很多,愈發顯得無辜。
梁焯笑,抓著沈齡紫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輕哄著她:“睡吧。”
沈齡紫腦袋昏昏沉沉的,嗓子也有些疼,但顧不得那麼多了,閉上眼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她真的覺得好累好累。
這一覺沈齡紫睡得迷迷糊糊的。
一直到梁焯輕輕喊她:“齡兒。”
沈齡紫沉重地睜開自己的眼皮,眼裡泛著光看著梁焯,聲音又沙又啞:“怎麼啦?”
“你發燒了。清醒一下,我帶你去急診。”
梁焯的神色嚴肅,已經起身穿衣服了。
睡到半夜,梁焯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渾身滾燙。沈齡紫還時不時地還哼哼唧唧,睡夢中的她顯然很不舒服。
梁焯睡眠淺,伸手摸了摸她的額,滾燙滾燙的,但沒有一點汗。憑著常識,當下便能斷定她是發燒了。
現在是夜裡一點多。
萬籟俱寂。
梁焯穿戴妥當,轉而拿來沈齡紫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給她穿上。
認真起來的他,少了漫不經心,反而給人一種十足的安全感。
沈齡紫整個人仿佛虛脫一般,渾身無力,她根本一點都不想動,頭重腳輕的厲害。
梁焯幫她把衣服穿好,又蹲在床角給她穿上了鞋襪。
她的帆布鞋是要係鞋帶的,梁焯單膝跪在地上細心地給她穿好,再打上一個蝴蝶結。
這一刻,沈齡紫清清楚楚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很慶幸自己跟他談戀愛。
他起身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他又伸手摸了一把,問她:“難受嗎?”
沈齡紫有些麻木地點點頭。
她還沒睡醒,但知道自己不舒服。
嗓子疼,頭也很疼,整個人沒有力氣。
梁焯直接抱著沈齡紫下樓,走路都不舍得讓她走路。
下了樓,坐上車,帶她去附近的人民醫院急診室。
半夜一點,急診裡的人卻很多。
這個季節正是各種流感交替的時候。
梁焯拿著沈齡紫的身份證,讓她坐在位置上等候。
他忙前忙後,又是掛號,又是帶她去看醫生,把情況事無巨細都跟醫生說明。
沈齡紫就坐在椅子上,隻要配合地張開嘴巴讓醫生檢查,其餘什麼都不用做。
她清楚自己不是在做夢,清楚眼前這個滿臉焦急卻又沉穩的男人。
男人的背影寬大又結實,站在人群中獨樹一幟。
其實從小到大沈齡紫的身體都挺健康的,反而是畢業之後身體開始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最近的一次生病是在三個月前,那次也是半夜,沈齡紫突然半夜扁導體發炎,發了高燒,獨自一個人去的醫院。時後鄔芳苓埋怨沈齡紫不叫她幫忙,可沈齡紫實在不好大晚上的麻煩彆人,即便是自己的閨蜜。
今天也是同樣的情況,醫生診斷是扁桃體發炎了,讓先抽個血,再掛個點滴。
發燒39攝氏度的沈齡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哆嗦,她乖乖地窩在梁焯的身邊,聽話地接過他給的退燒藥服下。
梁焯手上端著一杯溫水,看著她把藥吞服下去,用拇指擦掉她唇角的水滴,“醫生說先吃下退燒藥,等會兒要打個針。”
“要去抽血,怕打針嗎?”梁焯問她。他就像是個家長似的,事無巨細,十分妥帖。
半夜的急診室抽血處沒有人排隊,走道儘頭是一片漆黑。
沈齡紫搖搖頭,意思是不怕。
上一次她就是一個人完成所有的檢查,然後自己抱著藥水去打針。
可這一次,有他陪著她。她隻要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
等待化驗單的十幾分鐘時間裡,梁焯圈著沈齡紫,讓她在自己的懷裡再睡一會兒:“傻乎乎的,今天是不是一天都不舒服了?”
“沒有呀。”沈齡紫窩在梁焯的懷裡,明明身體很不舒服,卻忍不住勾起唇角。
梁焯輕輕拍她的後背,高大的身體籠著她,由衷地說:“小傻瓜,心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