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沈惜霜的語氣開始轉變，帶著討好，可臉上依舊冷淡，“你可冤枉我啦，我哪裡有什麼脾氣呀。”
羅宇寰輕哼一聲：“難道昨晚不是你甩下我就走的？”
沈惜霜說：“羅總，我昨晚不過是有些惡心要去廁所，怎麼知道回來你就不見了呢。你說我冤不冤啊。”
“真的？”
羅宇寰昨晚其實醉得也有些不輕。
可再怎麼醉，他也分得清楚沈惜霜的態度。要不然這麼些年，他在這道上怎麼混的？
沈惜霜卻說得像模像樣：“羅總，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給你賠禮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呀。”
因為故意帶著撒嬌的語氣，原本聲線就很甜的沈惜霜更像是在羅宇寰耳邊低喃。
羅宇寰隻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酥酥軟軟的，一改剛才冷硬的態度開始調戲沈惜霜：“那沈小姐準備怎麼賠禮道歉？先說好，一般的禮物我可不收的。”
沈惜霜自然知道羅宇寰這話裡的意思，卻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羅總，你說想要什麼嘛？”
羅宇寰也不兜圈子：“沈惜霜，我要你，這點你應該很清楚的。”
沈惜霜皮笑肉不笑：“羅總，我不很快就是你的了嗎？等到我們訂了婚，再結婚，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羅宇寰被沈惜霜的話堵回來，又道：“說起訂婚，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沈惜霜說：“羅總想怎麼培養感情？”
羅宇寰說：“年輕人怎麼談戀愛的？看電影？逛街？吃飯？我們都可以。”
沈惜霜說：“都聽羅總安排。”
“那還叫羅總？”
從始至終沈惜霜的臉色就很淡，她改了個稱呼：“宇寰。”
羅宇寰這才滿意地喊了聲：“霜霜。”
電話掛斷，沈惜霜閉了閉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應付羅宇寰這件事讓她的頭似乎更疼了。
*
當天下午，羅宇寰的車就停在了沈氏集團的門口。
按照羅宇寰的計劃，是要帶沈惜霜去看一場電影的。沈惜霜沒有拒絕。
看到羅宇寰停在沈氏集團門口的那輛豪車，沈惜霜緩緩勾起自己的唇角，努力強顏歡笑。其實這對沈惜霜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難事，不過就是戴上一副麵具視人，她早就習慣了。
羅宇寰主動上樓，推開沈惜霜的辦公室大門，喊了聲：“沈總。”
沈惜霜笑：“羅總，什麼風把您給刮來啦？啊，我想起來了，是咱們遲遲還未簽訂的合同吧。”
說著沈惜霜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合同，起身朝羅宇寰走過去。
羅宇寰的雙眼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沈惜霜，她今天身穿短裙，筆直的長腿又白又細又嫩，讓他忍不住想要摸一摸，感受一下手感。
沈惜霜注意到羅宇寰的視線，故意在他麵前一晃一晃的，把合同遞到他的麵前：“羅總，就差您的簽字啦！”
羅宇寰笑著說：“不著急。合同的事情慢慢說。”
沈惜霜佯裝不樂意，“啊，這樣啊，那我就要繼續忙了呢？羅總不簽合同，沈氏重新找新的客戶。我忙得腳不沾地的，恐怕沒有時間招待羅總了。”
她說著轉個身就要折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羅宇寰笑著一把拉住沈惜霜的手：“我簽字了，有什麼好處？”
沈惜霜也笑，笑得那叫一個甜。她的長相在羅宇寰心目中就跟天仙似的，這麼一笑，羅宇寰感覺自己都要石更了。
講道理，即便羅宇寰遊戲花叢見過無數的美女，但不能否認，沈惜霜的美是獨一無二的。要說什麼演藝界的明星，都還比不上沈惜霜。而且沈惜霜不僅長得漂亮，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羅宇寰一臉色眯眯地看著沈惜霜。
沈惜霜說：“羅總簽字了，我就可以安心跟你約會啦。”
羅宇寰的目光緊緊盯在沈惜霜的身上，一把接過她手上的合同，粗粗看了眼合同上的內容之後，十分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好了，可以走了嗎？”羅宇寰問。
沈惜霜看了眼合同上的簽字，這會兒的笑容卻是真實的開心，她連忙叫來了秘書。接著，沈惜霜很有契約精神地對羅宇寰說：“可以走了。”
沈惜霜很清楚明白，走出這扇門之後自己將要麵對的會是什麼。她一臉虛偽的笑容，站在羅宇寰的麵前。強忍住內心的厭惡和惡心，她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情感的工作機器。
羅宇寰正要上前揩油，被沈惜霜不著痕跡躲過：“羅總，這裡是辦公室哦。”
羅宇寰色眯眯地笑著：“叫我什麼？”
沈惜霜改口：“宇寰。”
又說：“說好的帶我去約會，可不能食言。”
羅宇寰點點頭：“走吧，帶你去看電影。”
*
最近上線的電影還挺多，幸好是疫情期間，每個位置都要隔開坐，避免了一些肢體上的接觸。
沈惜霜印象中自己似乎很少來電影院看電影，一來是覺得浪費時間，二來家裡也有豪華的設備完全可以不出門。
工作日的關係，影廳裡的人並不多。羅宇寰到底還是不管不顧地坐到了沈惜霜的身邊，再把手臂伸到了她的身後，呈現環抱著她的姿態。
沈惜霜的身體和心裡都在排斥羅宇寰，不著痕跡地躲開，佯裝認真看電影。但屏幕上到底在放映了什麼她卻一點都看不進去。
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看得沈惜霜精疲力儘。
好容易等到電影結束，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
羅宇寰對於這次看電影的經曆似乎很滿意，在沈惜霜麵前道：“說真的，還真的找到了點談戀愛的感覺。”
沈惜霜朝羅宇寰假笑一下：“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呀？”
羅宇寰說：“看完電影吃晚餐，今晚晚餐的地點我已經訂好了。”
沈惜霜問：“吃什麼？”
羅宇寰故弄玄虛：“保密。”
在吃喝玩樂這一方麵，羅宇寰算是個行家了。
他讓司機開車到不遠處的一家私房菜館，介紹沈惜霜說：“B城僅此一家，吃過的都說好吃。”
到了目的地之後，沈惜霜從車上下來，幾乎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閃亮的一個招牌“STORM工作室”。
她記得，STORM工作室的字眼出現在上午周柏元發來的照片上。
不知道是冤家路窄還是什麼。
沈惜霜正假笑著挽著羅宇寰的手臂，剛準備往那家私房菜館進去，就見麵迎麵走來一行年輕人。
為首那個意氣風發羈傲不遜的男人沈惜霜再熟悉不過。
同樣的，周柏元也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沈惜霜。
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女孩子在周柏元旁邊嘰嘰喳喳，一把抓住周柏元的手腕，撒著嬌：“Bond，你今天真的太帥了，求求你了，教教我嘛。”
周柏元沒有理會自己身邊的女孩子，而是把目光停留在沈惜霜的身上。
沈惜霜同樣沒有躲閃，她既不心虛，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依舊“親昵”地挽著羅宇寰的手臂。
按照正常行走，他們應該會是擦身而過的。
走得近了，沈惜霜耳邊是周柏元身邊那些人的聲音：
“尹凝，你快彆煩Bond了，沒看到大少爺一整天都不開心啊！”
“哪有啊，Bond這是高冷好不好，但我是熱情的沙漠，能夠融化他的高冷。”
“哈哈哈哈，就你臉皮夠厚。”
“Bond，你真的不開心啊？”
沈惜霜麵色平靜，事不關己。
這邊，羅宇寰的話也傳到了周柏元的耳邊：“霜霜，你的手好嫩。”
周柏元輕輕用舌尖頂了一下腮幫。
就在沈惜霜和周柏元即將錯過彼此的時候，突然，周柏元一隻手抓住沈惜霜的手臂。
沈惜霜有些意外地抬起頭，頓在原地。
周柏元先是看一眼沈惜霜，再看一眼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笑得人畜無害：“姐姐，你這副樣子我差點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