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侯爺回來了。”左相周揚海一貫的周到熱忱,笑容可掬。
“侯爺,聽聞柔然與咱們要議和了,可有此事?”許平之問道。
林熠不動聲色,反而驚訝道
:“竟有此事?五年前柔然屠了西境三城,燕軍反攻,險些滅了他?們靺水邊的部族,深仇大恨至此,說要和談,恐怕沒人會樂意吧。”
許平之歎了口氣:“瞧瞧,當真是沒影的事。”
說笑幾句,林熠辭彆二人,心道真是巧,琢磨什麼?來什麼?。
出宮沒回彆院,林熠往邵崇猶的四王府去,邵崇猶在一間院內屋子門口,背著手立在廊下?,一身王服筆挺修身,襯得他?氣勢隱隱。
邵崇猶側臉硬朗分明,正麵無表情對屋內道:“再胡鬨,信不信今夜就把你送回江州家裡去?”
話畢把屋門一關,轉身看向林熠,滿臉無形的怒意消散去,道:“果?真守時。”
林熠笑笑:“算得剛好而已。”
林熠又有些好奇地看著那間屋子,滿頭霧水:“誰惹你了?不會是聶焉驪吧?”
他?隻是隨口猜猜,畢竟邵崇猶如今身份不同,這是他的四王爺府,尋常人誰能在這兒惹他生氣。
不料邵崇猶當真就點點頭:“不是他還有誰。”
林熠咋舌,感覺哪裡不對,奇怪道:“他?做了什麼?,怎麼還關他禁閉?”
邵崇猶捏了捏眉心,邀林熠往前廳去:“病了,不肯喝藥也就罷了,還溜出去喝一夜酒,白天被人送回來時還沒醒酒,欠收拾。”
林熠:“……”想起從前自己不願意喝藥,蕭桓若是肯狠狠心這麼?收拾一回,自己必然不敢再惹他生氣,看來有時候還是得來硬的,自己不過是恃寵而為。
“他?竟真肯乖乖被關著?”林熠越聽越稀奇,聶焉驪可不是個聽話的主,若不樂意了,天涯海角飛得沒影去,怎會任人收拾。
“自然不肯,這不是又病又醉一下?子溜不動了麼?,關一會兒讓他?反省反省。”邵崇猶話裡到底是關切,哪裡舍得真把聶焉驪關著。
林熠忍俊不禁:“你倒是威脅得很到位,送他?回江州家裡……病中的人可格外脆弱,說不準這會兒真的傷心了。”
邵崇猶手指頓了頓,扶著茶盞道:“罷了,先說朝中吧,左相和許平之今日應當會入宮,你可見著他?們了?”
林熠點點頭:“說來巧,正好一塊兒遇見?,仔細瞧過去,也看不出個
七七八八,他?們絕不會在自己身上擺什麼?漏洞。”
“這二人做事滴水不漏,府上也沒什麼?問題,自從亂起來,金陵城中一一排查過去,彆的事亂七八糟帶出來一堆,若說有反心,還真未曾見過證據。”邵崇猶眉頭微皺。
“這是必然的,能在塞北偷偷養一支軍隊,皇城之中自不會留任何把柄。”林熠道。
“那便隻能等了。”邵崇猶說。
林熠抿了口茶:“等吧,等等看,究竟哪位神仙大羅,機關算儘也要同這江山魚死網破,看咱們的網能撈住多少運氣。”
“我便不去打擾聶焉驪了,待他?病好了再請他喝酒。”林熠笑道,起身告辭。
邵崇猶對他?倆素來結伴胡作非為的行徑很無奈,聞言搖搖頭:“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