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傅若鳶重重地咳嗽兩聲, 有些一言難儘道:“你這也太八卦了吧我就那麼隨意一說而已, 你就為了這個,給我和沈容修賜婚”
“以成全我但求一睡的心願嗎”傅若鳶盯著蕭煜揚, 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沈容修身為上京名人,是多少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啊。
哪一個不想要嫁給沈容修
蕭煜揚偏偏給她和沈容修賜婚。
“但你是唯一一個敢當眾說出, 像沈容修這樣的極品男人,但求一睡的話的。”
蕭煜揚還記得當時在酒樓, 當他聽到這句話時, 震驚地望過去。
一開始眼拙,他把女扮男裝的傅若鳶當成真男人, 還心想道:不愧是第一權臣,男女通吃啊。
結果, 他發現傅若鳶是女扮男裝, 還在一言堂中看見了她。
後來,他又發現傅若鳶跟他同為穿越人士, 更是驚喜。
傅若鳶聞言, 心一橫, 把沈容修當初一箭射中她騎著的馬屁股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她沒想到蕭煜揚聞言, 卻是笑得更大聲了。
“你彆笑,我一頭栽下去,差點兒就毀容了哎幸好沒摔得半身不遂。”傅若鳶嚴肅道。
“哎喲哈哈沈容修當初剿匪的事情,我也聽說過。”蕭煜揚大笑了一會兒, 才直起腰, 解釋著。
“傅若鳶, 還好沈容修當初年少,還學藝不精。你知道他原本想射中的,可是那個騎在馬上的人啊。”
傅若鳶麵無表情的說:“我還得感謝他這個天賦異稟、學什麼都學到優秀極致的天才,偏偏對射箭不感興趣、沒學到位嗎”
蕭煜揚歪著頭想了下,認真點點頭道:“有道理啊。那次剿匪之中,沈容修一直耿耿於懷那個唯一逃脫了的二當家,為此苦練箭術好多年呢。”
“原來他心心念念、念念不忘、耿耿於懷的那個二當家,竟然是你啊。”蕭煜揚用著一種誇張的語氣道,“你們還真是有緣啊。”
蕭煜揚想了想,沈容修剿匪那年,沈容修才十九歲吧,正是年少成名之後,意氣風發的時候。
結果,剿匪的時候,沈容修遇上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傅若鳶,不僅讓傅若鳶趁亂逃脫掉,而且之後追擊時,硬是追丟了傅若鳶這個二當家。
不過,蕭煜揚記得,當時沈容修一直以為那個狡猾奸詐的二當家是個混頭小子來著。
傅若鳶沒理會蕭煜揚的嘲笑,皺眉問道:“剛剛沈容修來過了他是來抗旨拒婚的嗎”
蕭煜揚收斂了笑容,認真道:“還真不是,整個過程完全沒提及這件事情。”
“他竟然沒抗旨拒婚”傅若鳶驚訝出聲。
“咳咳咳”蕭煜揚一揚眉頭,故作嚴肅道:“好歹是我親自賜婚的,好吧”
“不科學啊。”傅若鳶依舊喃喃低語,“按你所說,沈容修好歹是一代權臣,怎麼連這點兒拒婚的魄力都沒有”
“或許,我這個賜婚還真的就賜對了吧。”蕭煜揚小聲嘀咕著。
畢竟,曆史的軌跡不可改變啊。
傅若鳶思忖片刻,抬眸問了一句:“我能拒絕嗎”
“給我個麵子唄。”
那就是不能拒絕了。
傅若鳶再大膽,好歹也知道蕭煜揚身為當朝天子,總得樹立起威嚴來。
小事情可以商量,但抗旨不遵這種大事情上,她還是少起壞心思比較好。
想清楚之後,傅若鳶再度抬頭,唇畔露出個標準假笑:“皇上您最大,我聽您的,這個婚我接受了。但是”
一聽到傅若鳶的“但是”,蕭煜揚嚇得趕緊後退了兩步,警惕的問道:“但是什麼”
“能給我一些補償嗎”
“比如”
“沈容修府邸旁邊還有一座空著的宅子,對吧您賜給我唄。”傅若鳶扒拉著手指,細數道。
“另外,我沒娘家人唉。身為您在朝堂之上的第一忠臣,我出嫁總不能少了那麼一份底氣吧。您給我找個證婚人,當個靠山唄。”
蕭煜揚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你要那空宅子做什麼,你不是才進行了一次搬遷之行嗎”
傅若鳶回答道:“房產這種東西,哪有人嫌棄多的啊”
“行。至於第二點,我找我皇姐來當你的證婚人,怎麼樣夠有底氣吧”
傅若鳶微呆,隨即帶著一絲驚喜道:“長公主嗎太棒了。”
說實話,她挺崇拜這位長公主的,敢於在古代男權社會中提出“平權”一詞,還大力支持一言堂的建立,鼓勵女子參加科舉入仕為官。
同蕭煜揚商量之後,傅若鳶很快離開了宮中,慢慢的往自家府邸走去。
一步一步踩實了,再去走。
傅若鳶覺得自己自從被那道賜婚聖旨砸下來之後,就像是被砸中了頭一般。
從前在二十一世紀時,她都沒想過結婚成家之事。
她穿越到這古代來,更是從來就沒思考過與成親嫁人有關的事情。
現在,一道賜婚聖旨下來,她竟然要成親了
說不清楚心裡麵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不像是驚喜,也不像是厭惡。
傅若鳶在大街上來來回回的繞了好多圈,搞得整條街上的人都有些心驚膽戰的,以為一言堂又是要開始調查哪家店去了。
直到傅若鳶驀然回神,才發現自己在這裡停駐了太久,店家小二都戰戰兢兢的望了她很多眼。
這是一家糕點店鋪。
傅若鳶抱以歉意的一笑,走進店中。
過了一會兒,她提著一袋打包好的糕點回了府中。
傅茶迎上來,接過傅若鳶手中的糕點,問道:“鳶姐,你去宮中,結果怎麼樣”
“沒結果,抗旨不遵可是殺頭的大罪唉,你以為你鳶姐有多大的能耐,敢抗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