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權臣的小嬌妻?(十四)(1 / 2)

嗬女人,嗬嗬女人,還滿意我為你寫下的江山嗎?她前半生順風順水,後半生竟然過得如此淒慘嗎?

寧雪蘅垂眸,掩去心中的冷意,又看到了那柄隻剩下半截的天光劍,指尖輕輕劃了下劍柄。

察覺到寧雪蘅的目光,風蓮初看見了那柄天光劍,略一皺眉,卻還是安慰道:“劍斷了,人沒事便好。等出了凝雪境,我們一起去修補天光劍,可好?”

寧雪蘅沉默了一瞬,隻道了一句:“聽你的。”

從前在下界,十六歲前,她過得無憂無慮,之後遇到風蓮初,被帶上修仙之途。

百年修途,亦是順風順水。

她一直都聽風蓮初的,聽到最後,卻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還剩一個月的曆練時間,我陪你在這凝雪境。”風蓮初抬手,指尖搭上寧雪蘅的肩,順勢將她整個人帶過來。

下一瞬,風蓮初伸手搭上寧雪蘅手腕,一抹靈力通過他指尖傳了過來,為她治療傷勢。

寧雪蘅聞言,想到了夢境中後來所發生的一切,離開了風蓮初和沈家的保護,她一無是處。

她想拒絕,可如果真這樣做,風蓮初肯定能察覺出異常來。

“那在這凝雪境中時,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不能出手,我想經曆一場真正的曆練。”寧雪蘅彎了彎唇,開口道。

“都隨你。”風蓮初伸手,接過了她手中那半截天光劍。

風蓮初利用這半截天光劍,尋到了遺落在凝雪境中的另外半截天光劍。

之後,除了這一次,風蓮初依照約定,沒再出手。

他隱於暗中,讓寧雪蘅一人曆練。

隻是在她受傷之時,風蓮初才現身,為她受傷。

可身為世家嫡女,寧雪蘅哪又受過這樣的苦?

每當風蓮初為她治療時,她盯著風蓮初,心中的理智一次又一次瀕臨崩潰的邊緣。

她想將夢境中的一切告訴風蓮初。

告訴他,他找錯了人,她才不是他兵解重修的前世道侶,她是長陵寧氏一脈的嫡長女。

真正的沈蘅,這時候還不知道在何處。

可等到她才一開口時,那份理智又回來了。

在夢境中,她分明沒做錯什麼。

是風蓮初虧欠於她,沈蘅欺辱於她,沈家與風家將她驅逐出境。

即便是這時候,一切都還沒發生。

寧雪蘅卻依舊清楚的記得一件事。

她的修為,是風蓮初用丹藥堆積起來的,他毀了她原本的修煉根基。

寧雪蘅想到這裡,被風蓮初握著的那隻手,指尖輕顫了下。

隨即,她收回了手,平靜開口道:“我曾經在沈家藏書閣中,看見過有關於凝雪境的一個傳說,稱凝雪境中,有一件能夠改善修士資質與根基的東西。”

風蓮初垂眸,看了一眼,便問:“你想去尋?”

“我想去尋。”寧雪蘅儘量保持著自己聲線的正常,解釋道:“我總覺得以我的資質來看,要想配上你,還遠遠不夠。”

“我想的,不是一時的安逸,而是足以陪你一生的時間。”

寧雪蘅說完,抬眸看向風蓮初,眼眸深處尤帶著一分期待。

她仍舊期待著風蓮初的一個解釋,為什麼要用丹藥將她的修為堆積起來?

但凡上界修士,哪一個不知道使用丹藥堆積起來的修為,就如同海市蜃樓,終是一場空?

“上一世,你可沒這麼說,有沈家與我護著,你因耽於享樂,不愛修煉,最後才不得不兵解重修……”

風蓮初說著說著,突然頓了下,才又開口:“你想尋凝雪境中那件寶物,我便陪你去。凝雪境中尋不到,其他秘境中也該有這樣的寶物,我們之後一一去尋。”

寧雪蘅心底愈發荒涼,麵上卻是不顯,平靜點頭應了聲。

哪裡還有之後?離開凝雪境之後,她就該離開了。

到時候真正的沈蘅回來,再陪著她一起去慢慢尋吧。

在寧雪蘅夢境中顯示的某些模糊的細節來看,凝雪境中的確有這樣一件寶物。

那一次,也是風蓮初陪她找到的。

後來,那件寶物怎麼消失的,寧雪蘅卻有些想不起來了,隻知道自己到最後也沒能夠改變資質與修煉的根基。

凝雪境很大,以尋常修士的能力來論,要想將其全部尋一遍,也需要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行。

寧雪蘅憑借著自己有些模糊的感覺,還真就讓她找到了那塊放置寶物的地方。

一片雪白中,寧雪蘅蹲下身去,顧不得雪地裡的凜冽寒意,伸手摸索著。

最後,她摸到一塊類似於鎖扣一般的圓環,仔細確定之後,用力一拉。

“轟!”

一聲巨大聲響之後,寧雪蘅瞧見周圍雪地驀地凹陷下去,逐漸形成了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階。

有些昏黃的光芒,從最深處探了出來。

地下雪宮一現世,靈氣湧了上來。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周遭方圓百裡之內的修士的注意。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那些修士必定會趕來此處。

寧雪蘅才回頭,便看見風蓮初現身,輕拂袖袍間,數道靈力從他掌心掠出,落入周遭雪地之中。

一座靈陣,瞬間即成。

緊接著,風蓮初上前,伸手攬過寧雪蘅,低聲說了一句:“我們先進去。”

沒過一會兒,從石階上麵便傳來一聲更大的“轟隆”聲。

寧雪蘅敏銳的嗅到空中傳下來的一絲血腥味,她回頭,往上望了一眼,沒看到任何修士的身影。

可她莫名就想到了風蓮初之前布置的那個靈陣。

進了地下雪宮之後,寧雪蘅才發現這下麵究竟有多寬敞。

視線所見,由原本窄窄隻供兩人並肩通行的甬道,逐漸寬敞,直到寧雪蘅與風蓮初走進一個廣場。

遠處是連綿雪山,近處便是全由雪與冰構築的廣場。

廣場正中央,立一座高大的塑像。

塑像刻著的,像是一個人。隻是這個人,敞開著衣裳,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麵,腰間僅由一根約二指寬的腰帶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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