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聽說淚痣是上輩子流淚太多而形成的,其實也要根據淚痣的深淺來區彆,就如孟清芸臉上的那顆,它很淺,是後天流淚太多而形成的。
時雨在臉上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抬起一隻空閒的手扶上孟清芸的臉,大拇指磨砂在淚痣上,“小姐,奴婢以後不能再伺候你了,你要好好的,彆太傷心。”
“談何傷心之說?”孟清芸撅眉,沒有說多餘的話站起身往外麵走去。
看著孟清芸果斷的背影,時雨苦笑,她當真這麼無情。
閉上眼,時雨感覺生命力越來越虛弱,連呼喚20美眼的精力都沒有,很痛苦,等死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就在時雨快睡著的時候,有人過來,步伐急促。
“大夫,可還有救?”孟清芸問著蹲在時雨身邊檢查傷口的大夫。
大夫是個中年男人,他看完後道:“傷口不深,未傷及要害。”
時雨的嘴唇都發白了,孟清芸瞧在眼裡不太相信大夫的話,“那大夫快救救她。”
“金瘡藥,氣血丸。”大夫站起身,從藥箱裡拿出兩個瓷白的小瓶子跟紗布交到孟清芸手上,交代:“每日換一次。”
“就這樣?”孟清芸不太相信。
大夫一聽不高興了,他甩了甩想袖子,“皮糙肉厚。”
說完,大夫頂著一張臭臉走了出去,留下一臉猶豫跟半死不活的時雨待在寂靜的院子裡。
收好藥,孟清芸彎腰拍了拍時雨的臉,“醒醒?”
不一會兒,時雨睜開朦朧的眼,張嘴半天也沒見吐出一個字來。
“無事,我扶你進去。”孟清芸吃力的扶著沒有一點力氣靠在她身上的時雨,梧桐樹距離屋子沒有多遠,卻楞是將這段距離走了將近十多分鐘。
這還是孟清芸第一次這樣做,時雨被刺傷的事發生的很突然,讓她沒有時間去找來一個丫鬟。
這裡麵大概還是時雨那時跟她說的話的緣故。一個小丫鬟被暗殺,這裡麵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將時雨放在床上,孟清芸站在床邊看著她的傷口猶豫了半天。
孟清芸的思想其實很保守,雖時雨也是女子,但她還是做不出要去撩開對方衣服上藥這種事兒。
“小姐。”時雨虛弱的喊了一聲,孟清芸抬起頭就對上一雙無神的眼。
“小姐,我疼,是不是快死了。”時雨看出了孟清芸的想法,她沒有替對方解圍,反而是逼著對方。
“你無事。”孟清芸從氣血丸瓶子裡倒出一顆褐色的藥丸,遞到時雨的麵前。
時雨抬起手還沒兩米高就掉了下去,試了幾次後,孟清芸看不下去了,她抿嘴道:“張嘴。”
不管時雨是不是真的,反正現在孟清芸的舉動讓她心裡美滋滋的,聽話的張開嘴,一顆無味的藥丸丟進了嘴裡。
“好苦。”時雨這個大騙子咽下藥丸後,皺眉的說出了吃後感。
孟清芸雖沒有受過如此的傷,但也是吃過氣血丸的,她挑眉看了眼說謊的時雨,淡淡揭穿道:“這種藥無味,苦從何來?”
沒想過孟清芸居然知道氣血丸的味道,時雨迅速轉移話題:“小姐,你怎會知道?你以前吃過嗎?可奴婢從未聽說過你有服用過這種藥。”
服用氣血丸是上輩子的事了,那時她被趕出孟府暈了過去,是那個男人喂她吃過一次。
半響沒有聽到孟清芸的回複,時雨猜想對方是不想回答,她也並非是誓不罷休之人,趕緊的扯出其他的話內容來,“小姐。”
喊了一聲,時雨自己主動的將衣服撩開,露出那血跡斑斑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