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放得很低很輕,沒有先前時候的暴躁不耐,語氣宛若誘哄著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般。
“和oga一樣,除了信息素之外,肢體接觸也能起到一定的安撫作用。”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怪不得白瓏覺得碰到陸越手腕的地方會那麼舒服,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在男人鼓勵的眼神下輕輕將他的手抬起。
然後歪了下頭湊近,緩緩將臉貼在陸越的手背上蹭了蹭。
少女細膩柔軟的肌膚滾燙,惹得陸越指尖微動,心癢癢得厲害。
“舒服嗎?”
“……嗯。”
白瓏慢了半拍才回答,在感受著白杉木清冽氣息的同時,內裡的燥熱卻並沒有得到太多的緩解。
“但是我還是覺得難受。”
大約是因為意識混沌,白瓏比平時都要坦誠放的開,沒有太多的羞恥心。
在蹭夠了之後,她將陸越的手鬆開,抬頭看了過去。
那雙眼眸亮的出奇,帶著某種難掩的渴望,看得他呼吸一窒。
然後她朝著陸越張開了手臂。
“陸先生,我可以抱抱你嗎?”
“……”
陸越沉默了半晌,在白瓏歪頭疑惑看過來的時候。
他再沒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
好可愛。
……
然而可愛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處於暴躁期的alha精力旺盛得可怕。
昨晚在標記途中無論陸越如何掙紮都被她給拽了回來,直到他動不了了,沒力氣了,腺體麻木到失去了知覺才作罷。
清晨陽光明媚,從窗外緩緩透了進來將整個屋子都照得通透明亮。
梁深剛做完手術過來,一推門便被裡麵濃烈的信息素給嚇了一跳。
他不敢貿然進去,不單單是怕被陸越的信息素影響,更多的是忌憚白瓏的氣息。
alha之間有著本能的排斥,況且白瓏的精神力很強,尤其還是在暴躁期,是很容易傳染的。
於是他隻站在門口,緩了一會兒後下意識往男人那邊看了過去。
陸越此時就像是一條被扔在太陽下暴曬的鹹魚。
他整個身體裹在被子裡,趴在床上,除了腦袋沒露出半分。
然而裸露的肌膚緋紅,眼尾帶著水澤,一副雨打海棠的淩虐模樣。
哪怕在感知到梁深來了也隻是掀了下眼皮看了過去,有氣無力極了。
“……你被強了?”
“強你媽,老子隻是昨晚發熱了讓她補了個二次標記而已。”
他羞惱地瞪了梁深一眼,想要伸手拿起枕頭砸過去,可顧及著手腕處被白瓏給弄了一圈的紅痕被瞧見又不動聲色地縮了回去。
“隻是開個玩笑,火氣怎麼這麼大?要不是這屋子裡的信息素濃的離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昨晚上獨守空房,欲求不滿呢。”
好在梁深並未發覺,見對方生氣了訕笑地摸了摸鼻子。
“對了白瓏呢,她又標記完就走了沒留下來陪你?”
謔,好家夥,這小姑娘穿了裙子就跑,是個狠角色,有這自製力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他正在心裡這麼吐槽著,床上躺著的男人悶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剛走沒多久。”
梁深聽後一愣,瞧見男人緋紅的麵頰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這話的言下之意。
“她陪了你一晚上?”
“……算是吧。”
哪裡是陪了一晚上,明明是do了一晚上。
陸越深吸了一口氣,將發燙的臉埋在了枕頭裡,而發絲之下的耳朵還是紅的厲害。
其實哪怕昨晚白瓏因為被撩撥了不知節製,隻要他不願意完全可以按一旁的警報鍵叫人過來把她拉開的。
然而他沒有,沒有也就算了,在發現對方做完二次標記拉回一些理智的時候,他看不慣白瓏這樣清醒克製,隻留下他一人這般狼狽不堪。
於是陸越一回生二回熟,較勁兒似的又去碰了她的腺體,反複故意撩撥著她讓她主動。
完事後虛脫無力不說,還抱著同樣疲憊的白瓏不撒手。
實在是太荒唐了。
明明都已經快三十了,竟然還像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樣胡來。
大約是做了虧心事,挑撥了無知少女心虛,陸越基本上一夜未眠。
隻有在天亮時候感知到白瓏醒來之後這才裝作熟睡著閉上了眼睛。
白瓏起來時候估計也很懵。
她靜靜坐在床邊盯著他好一會兒,在兼職快遲到了的時候才收拾著準備離開。
在走之前她還細心給陸越掖好了被子。
俯身靠近的時候信息素在他鼻翼之間縈繞,他覺得舌尖都似乎嘗到了清甜滋味。
好家夥,受過滋潤的oga就是不一樣。
看到陸越少有這般饜足的模樣,母胎solo到現在的梁深酸成了檸檬。
正在他感歎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遇到自己的真命天o的時候,餘光往旁邊桌子上一瞥,瞥見了上麵用杯子壓著的一張紙條。
是白瓏的筆跡。
“陸越,白瓏好像給你留了個字條。”
陸越聞聲動了下睫毛,從他這個角度根本瞧不清楚上麵寫了什麼。
“……你幫我拿一下,我不方便起來。”
差不多行了。
我不瞎,看得出來你們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了。
梁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等信息素散的差不多了這才進去將桌子上的那張紙條抽了出來。
展開正對著陸越方向,好讓他看清楚。
前一秒還純情嬌羞的男人,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後立刻沉了臉色。
原以為白瓏會寫什麼注意休息,有事聯係的貼心話。
不想竟是一張欠條。
是昨晚她失控標記他的欠條。
【陸先生,昨晚我一共欠你五次標記,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有情況隨時call我就好。】
【你放心,雖然我沒錢但是我是好a,我不白女票的qwq】
“……艸。 ”
媽的,真把他當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