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直接問。
眾人慌忙說不是。
鄭文在一旁有些著急,開口,“月兒,表叔有事和你商量。”
宋宛月意外,但也隨著起身,走到遠處。
鄭文跟過去,沒等宋宛月問,就把自己的顧慮說了,道,“我確實想做這幾樣生意,可又怕做不好。”
鄭家家底說厚也厚,說不厚也不厚,最主要的是他不擅長。
宋宛月沉吟了一下,問,“表叔最遠的去過什麼地方?”
“江南。”
江南自然不行,那邊有舅祖父。
“還有呢?”
“再有就是北方了。”
江南是富庶之地,他去的比較多,北方寒冷,他一年隻去兩三次。
“我可以把京城以北五百裡以外的地方全劃分給你,三種生意也都讓你做。”
鄭文眼睛一亮,“當真?”
京城以北五百裡外雖然不是那麼繁華了,但若是三種生意一起做,也會掙不少的銀子。
宋宛月點頭。
“就這麼說定了,我馬上和慎兒簽契約。”
說完,鄭文轉身過去找宋慎。
眾人都以為他是宋家的親戚,聽到他要和宋慎簽契約,才反應過來他也是來談合作的,頓時著急起來,紛紛說自己也要簽。
宋宛月不緊不慢的過去,“各位彆急,你們都是孫老爺的好友,我們自然會讓你們如願。”
陸行坐在遠處,將這邊的一切都聽在耳中,看在眼裡,再次對宋宛月升起由衷的佩服。
接下來的日子,陸陸續續有人來談合作。
一晃眼,二十天過去。
酒樓蓋好了,和以前的一模一樣,若不是磚瓦木料用的都是新的,路過的人幾乎都認為酒樓從來都沒被燒過,還是原來的那座。
牌匾也送來了,宋宛月看過後讓人抬去顧義以前住的屋內放好。
吳嬤嬤忐忑的讓小廝搬了一壇鴨蛋過來,孫小姐說再過十日酒樓就開張,就等著這批鹹鴨蛋撐門麵呢。
小廝搬來放在廚房門口,不是宋宛月醃製的那壇,而是吳嬤嬤醃製的。
吳嬤嬤深吸一口氣,把罐子口的泥巴撥下去放入一邊的丫鬟端著的簸箕中,抖著手把蓋子拿開。
主仆幾十年,孟氏還沒看到過吳嬤嬤這樣,忍不住捏著帕子捂著嘴笑,既然是月兒教給的法子,自然不會差的了。
吳嬤嬤用笊籬小心翼翼的撈出五個,拿著放入小鍋中,蓋上蓋子,示意丫鬟燒火煮熟。
她就站在一邊等著,估摸著熟了,撈出來一個,在涼水裡過了一遍,拿盤子盛了放了一雙筷子端出來走到宋宛月麵前。
宋宛月拿起,“空頭”朝下磕了幾下,把皮磕碎剝去,筷子剛戳破蛋白,黃澄澄的蛋油就流了出來。
吳嬤嬤喜形於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