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院正去問,就是想試一下,可宋宛月這樣說,他又拿不定主意,問院正,“你認為呢?”
“臣認為不可,是藥三分毒,古方上既然這樣寫,就說明藥材的用量是剛剛好的,若是加大藥量,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萬一是好的,自然皆大歡喜,萬一用藥過度呢?那種後果他和一眾太醫都承擔不起。
皇上有些煩躁,他還以為每次服藥都和昨日一樣很有效果,可若是照今日這樣的恢複,他三天後不見得能恢複到以前。
蕭嫻妃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皇上臉色不好,她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打開,端出自己精心熬得湯,盛了一碗端到皇上麵前,舀了一小勺試試嘗嘗味道的喝進嘴裡,覺得差不多,這才又舀了一些遞到皇上嘴邊,“臣妾一大早就起來熬了,皇上嘗嘗好不好喝?”
皇上很給麵子的張開嘴,蕭嫻妃喂進去,而後掏出帕子幫皇上擦拭嘴角。
每喂一口,就擦拭一次,一小碗湯喝完,帕子都擦濕了。
她不著痕跡的將碗放回去,換了一張帕子輕柔的擦拭皇上的手,“臣妾知道皇上著急,可吃藥的事急不得,皇上若是覺得躺的煩了,可讓峯兒將奏折搬到這裡來,您看著他處理。”
皇上反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這倒不必,批閱了幾十年的奏折,朕早就夠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偷懶,朕樂意的很,隻是朕這個樣子,實在是不便。”
說完,拍了拍她的手,“是朕著急了,讓愛妃跟著擔心了,放心,朕已經想開了,就按古方吃,無非就是多等幾天的事。”
說完,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朕有些困了,愛妃上來陪朕睡一會兒。”
蕭嫻妃脫了鞋襪,上了床,躺在皇上身邊。
黃公公放下床幔,躡手躡腳的退下去。
一連五日,蕭嫻妃和太子都陪著皇上用膳。
皇上的病也越來越好,寢宮內的笑聲越來越多,膽戰心驚伺候了許多天的宮人們臉上也有了笑意。
到了第六日,看著鏡中和原來沒什麼區彆的自己,皇上龍顏大悅,“黃德,去將太子喊來。”
“是。”
黃公公快步跑去禦書房。
不過一會兒,太子坐著轎輦過來。
下了轎輦,快步走進宮內,剛要踏進寢宮,就聽到皇上的一聲厲喝,“將太子拿下!”
幾名禁衛軍上前,將太子圍住。
太子的開心的笑意僵在臉上。
啪!
屋內,蕭嫻妃手裡的茶盞掉在地上。
她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
皇上笑的一如既往溫柔,緩步走到她麵前,抬手摩挲著她的麵頰,忽然手下滑,掐住她的脖頸,“愛妃很驚訝嗎?”
“皇、皇上……”
皇上加重了力氣,看著蕭嫻妃臉色一點點變白,心裡無比的痛快,從他醒來,他一直想著這一刻,想著讓這對母子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人世上。
“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是你們母子給朕下的藥導致朕中風?可惜呀,你們還是不夠膽大,沒有借機除掉朕。”
“皇上冤、冤枉臣、臣妾了。”
“冤不冤枉把宋宛月叫來不就知道了,畢竟沒有她提供藥,你們母子就是想害朕都手段。”
說著,手上再次用力,欣賞著蕭嫻妃呼吸不上來模樣,在蕭嫻妃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猛然鬆開手,看著她如同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黃德,去將宋宛月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