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疼的打滾哀嚎。
寢宮外有宮人聽到了,卻沒有當回事,隻以為是哪個宮人犯了錯正在被責罰,怕自己不小心被牽連到,加快了腳步跑過去。
隱在暗處的一千弓箭手身體僵硬,在他們後麵同樣是一千禁衛軍,手持弓箭對著他們。
一刻鐘後,疼痛消失,皇上還剩半口氣的躺在地上,身上衣裳早已褶皺的不想樣子,頭發淩亂,滿身塵土,沒有了帝王的模樣。
“皇上覺得如何?”
蕭嫻妃蹲下身體,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皇上想跳起來將他殺了,可他身上沒有辦法力氣,隻能怒瞪著雙眼。
蕭嫻妃憐惜的將他貼在臉上的頭發輕輕拿開,笑了。
“十一年前臣妾進宮的時候,皇上就知道臣妾的心思了吧?那時的您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臣妾的命簡單的很,可您自以為掌控了一切,任何人都逃脫不了你的手掌心,所以您不但沒有冷落臣妾,相反還很寵愛臣妾,讓臣妾在這後宮可以橫著走,並且還給了臣妾一個兒子。您不知道,臣妾知道自己有了身子後有多麼感激您,因為有了兒子,臣妾要做的事會簡單很多。”
“您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一定後悔極了吧?不過,皇上放心,我們不會殺您的。”
“你們……想乾什麼?”
“很簡單,皇上下罪己詔,將當年對我姐姐所做之事告訴天下人,還勤王清白。”
“你們……休想!”
皇上喘著粗氣,“朕就是死也不會任由你們擺布!”
蕭嫻妃笑,看穿一切的道,“您不會舍得死的。”
皇上確實舍不得死。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活著才有希望,才能將這些背叛他的人殺死,奪回他的權利。
“我不逼迫皇上,皇上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告訴臣妾,隻是啊……”
蕭嫻妃拿著帕子,溫柔的幫皇上擦拭臉上的冷汗,“這個藥,一個時辰發作一次,不知道皇上能挺多久。”
……
定國公府
定國公和蕭崢正襟危坐,同時看著皇宮的方向。
院中,站著兩千人,均是一身勁裝,手持兵器,蓄勢待發。
許家。
老先生和許衍還有許二先生坐在花廳,也齊齊看向皇宮的方向。
從早上到中午,又從中午到半下午。
鐘聲傳來。
許衍猛然站起來,朝著門口走了幾步,又猛然回頭,“這是臨時上朝的鐘聲,他們、他們……”
老先生閉了閉眼,繃了一天的神經緩緩鬆了下來,沙啞著聲音,“去吧。”
許衍快步出去。
許二先生倒了一杯水遞到老先生麵前,老先生抖著手接過,“不用擔心,無事了。”
如果月兒他們被拿下了,這個時候聽到的不應該是上朝的鐘聲,而是禁衛軍包圍許家了。
許二先生也想到了這一點,重重的坐回椅子上。
……
宮門外,百官或坐著轎輦或坐著馬車匆匆而來。
京兆府尹下了馬車,看到定國公,快步追上,小聲詢問,“國公爺,您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召集我們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