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頤做的？”師珩的臉完全拉了下來。
“肯定不是。”師樾又搖了搖頭，語氣中的堅定讓本來怒火中燒的師珩都冷靜了。
“不對，不是你幫著師頤毀滅世界的嗎？”師珩沉默半晌，問道。
“他不會這麼做的。”師樾肯定，“實驗是實驗，研究是研究。”
師珩其實很容易被說動，因為他並不想要承認師頤是一個會毀滅世界的反社會的人。這是他作為父親的私心，哪怕對方沒有拿出什麼證據，但是他就是想要相信師頤是不會做的。
“那世界怎麼毀滅了？”師珩又問道。
師淩和師凇也想問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師樾搖了搖頭，他忽然想起他曾經見過的那個人。
……會不會有他的操縱呢？
師樾低著頭，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師頤是不是還活著呢？
複製了他的異能的師頤，理論上的確是有可能逃生的，但是……這僅僅是理論上。
師樾想起了自己的世界，他繼續去思考那個可怕的想法。
他們的世界大概一直在無限循環，配合師頤之前的答案來看，師頤很可能是唯一一個記得輪回的人。這種想法太過於不寒而粟了，甚至師樾不敢深想：師頤明明不想毀滅世界，可是為什麼他堅持要知道那種能夠毀滅世界的武器呢？
……是既定的命運嗎？
遠處，爆發出一陣轟響，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你要和他合作嗎？】司道問道，【我其實並不推薦。】
師頤冷笑一聲。
他現在的情緒實在是不穩定。
【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師樾、師淩和師凇他們活了下來。師樾的能力合適，在沒有達到標準的情況下就能脫離世界到達碧落。雖然我死亡你可以無情，但是我發現這似乎對你的效果不是那麼好，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堪憂，所以我就乾脆告訴你吧。】
師頤一怔：“他們還活著？”
司道並不重複，在他看來 ，師頤聽得很清楚，理解的也很透徹，他找不到重複的理由。
他是想要讓師頤達到無情，但是他卻不想讓師頤瘋。師頤以前在他自己的世界裡，能力受限，瘋就瘋吧，影響不了誰，但是現在，他的能力增強了太多太多，他要是瘋起來，不知道多少個世界會被他埋葬。
那他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師頤也僅僅是高興了一瞬，但是又很快被悲傷淹沒。
“彆這麼說嘛。”和司道同用一個身體的司衍像是精分現場一樣。
師頤有點茫然。
他其實什麼都不想管。
他又不是範仲淹，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情懷，他隻是一個被困在自己的世界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年的反派。
這種情懷，是主角才有的。
“我想先去找師樾他們。”師頤緩緩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走。
他習慣了劇情，在劇情消失後，他整個人都變得茫然了。
“誒，等等……”司衍忽然想起碧落是司道的地盤，師頤被他拐過去了，還有和他合作的機會嗎？
【好。】司道回答的很痛快。
如果能把師頤拉向秩序的一方，他是不會錯過這種機會的。
門，被叩響了。
師珩歎了口氣：“估計是我爸回來了。”
敲門的人非常用力，如同土匪進村一樣。這就是師不羈和師頤的敲門方式。他們不是不會好好敲，他們就是喜歡放飛自我。
師珩無奈地打開門，卻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師頤的頭發亂七八糟的，本來就是自來卷，一亂起來簡直沒有辦法看。白色的襯衫上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壓根沒有幾顆扣子扣上，這樣一來，師頤就露出了鎖骨和小腹，若隱若現的，看上去有點誘人，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他的胳膊上，一條褲腿皺皺巴巴地卷了起來，露出一點小腿。
師珩被師頤這個樣子給驚呆了。
這是他兒子？
師頤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了？
簡直像是和小朋友打架一樣。
師頤強迫症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扣子沒有扣好，頭發亂七八糟，褲腿卷起來的情況簡直如同天塌下來了一樣。
師頤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
師珩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師頤飄忽著衝著師珩點了點頭，然後微微側身走進了房間，過了一會師珩聽到師頤說：“樾樾你沒事吧？”
師珩覺得自己整個人也有點暈：“頤頤，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師頤麵無表情地在師樾身上上下其手：“那個毀滅世界的家夥在我身後。”
師頤扭頭指向身後的人，忽然發現出現的不是司衍而是司道。
宛如異瞳白毛波斯貓成精的司道以一種更加強迫症潔癖的姿勢在整理著身上的東西。原來被司衍弄臟的衣服。
“……不是他，是他另外一個人格。”師頤頓了一下。
他忽然好像明白了司衍為什麼不出現，以司衍這個人拉仇恨的幾率，走在路上很容易被打。
師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什麼玩意還搞出第一人格第二人格了。喬薇剛剛離開，她去刷任務了，遇到這種問題他也沒人問。
師不羈最近似乎收集到了很多信息，問題是這貨壓根不回來。
司道把自己整理好，就是一個比師頤還要一絲不苟的人。
師頤沒有理會司道，他給師樾檢查了一遍，師樾身上的問題很大，世界穿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而師樾以人類之身做到了，這對他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師頤用自己新得到的能力給師樾好好地治療了一番，這才把師樾的村上補回來。
“以後儘量少動用你的異能吧。”師頤摸了摸師樾的腦袋。
師珩抬抬手，似乎想要對師頤說點什麼。
“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聊聊。”司道在師珩開口之前先說話了。
師頤看著他：“我們出去說。”
“我不承認你是道，你對血緣太過於看重了，你仍然是一個人類，能力也有限。如果不是你的力量來源，我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司道的語氣裡沒有半點輕蔑之類的情緒，平靜的像是在闡述什麼科學真理一樣，但是師頤就是感覺，他在鄙視他。
師頤很想說“你能拿我怎麼樣”，但是想想司道會拿天雷劈他，還是收回了這一句作死的話。
雖然司道不會殺他，但是很疼。
師頤倒不會因為逞口舌之力而忍受痛苦。
之前他的情緒有點失控，畢竟誰的世界毀滅了情緒能夠不失控？
反正師頤是做不到。
現在世界是毀滅了，卻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至少他的家人都活了下來。
這個結果還是讓師頤保持了理智。
“你想說什麼？”師頤沒好氣地說道。
司道看向師頤，然後才說：“如果你現在把那幾個人殺了，我可以強行將司衍身上屬於你的力量還給你，你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道了。”
那幾個人，還有哪幾個人？
無非就是師不羈他們。
“你所謂的親人不過是提供了你□□，如果真要說的話，你靈魂的絕大部分是由上任道的碎片而組成的，她才是你的母親。”
師頤勾起一側嘴角：“我是人類，我做不到。”
“我不是你這種無情的怪物，我很高興我可以擁有他們。”師頤把手抄在口袋裡，“如果他們死了，我願意用我所有的力量去交換他們活下去。再說了，我的上任？我又不是認識她。感情史相處起來的，我在乎的不是如同程序一般的基因，而是日久天長相處出來的感情。我是怎麼來的重要嗎？”
“……”司道的眼睛非常漂亮，一隻金色的眼睛，如同鎏金一般；一隻藍色的眼睛，像是最美的海洋，又像是深邃的天空，“不重要嗎？”
但是這太過於美，反而讓他看上去並不像是人類。
師頤曾想過這個人看上去和異瞳波斯貓有點相似，但是貓的眼睛就算帶著捕食者的殘忍，但是那也是一種情緒。
司道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情緒。
也是，他僅僅是有著人類的軀殼，但是在裡麵的靈魂是屬於無情執法者的天道。
他不是人類，自然也不會理解師頤的選擇。
師頤曾經罵過包括自己在內的資本家無情，可是就算是他們，眼睛裡也是有著貪婪和**的。
司道的無情，是貨真價實的無情。
師頤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控製他。
“錯誤的想法。”司道搖了搖頭，“他們作為人類，已經活了足夠長的時間了。對於人類來說，已經足夠了。”
“那又怎麼樣？”師頤搖搖頭，“我很貪心。”
“……愚蠢而固執。”司道沒有繼續和師頤討論這個問題，“就算我不想承認你，但是你現在的身份的確是道，就算是不合格，那也是道，你該做出選擇了——”
“是和我一起維護秩序，還是和司衍一起乾一些混亂的事情？”
師頤注意到司道那隻金色的眼睛看上去有點亮，像是流動的黃金一樣，華貴而威嚴，好像違背他的意誌便會被液體的金所燙傷一樣。
“司衍是這個世界上我見過最惡心的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他塞進馬桶裡。”說起司衍，師頤忍不住露出反感的表情，這個家夥討厭死人了。
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司道他的感官敏銳，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選擇……revolution……”師頤突然轉變了口風。
魔道不是混亂，而是在現有規則上的改變。這也是法則為什麼要讓天道退步，給予魔道一定的權力的原因。
不過就算是法則開口，天道照樣是厭惡不按照規矩來的魔道。
“我是厭惡你，但是厭惡歸厭惡，和你合作，我能獲得更大的權力，改變更多的現狀。”
碧落的結構已經穩定了，而且師頤雖然隻和司道相處了補償的時間，但是師頤完全可以看出司道就是一個循規守矩的人。
穩定和守舊不是什麼得到權力的好方法。
雖然師頤厭惡司衍，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司道有什麼好感。
司道是不會對師珩他們怎麼樣的。這是一個堅持原則的人，若無必要他是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的。
師頤的確是不放心他，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可以把他的家人帶走，可是他在麵對司道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力量，他連司衍都奈何不了，更彆說身為天道的司道了。
“……一個有點令人意外的選擇。”司道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按照最近誕生的新規則，我不能乾擾司衍所做出的決定，如果你投向了司衍，那麼我也失去了管你的權力了。”
“這個消息並不令人意外。”師頤點了點頭，司道這種人會對司衍縱容已經透露了很多了不得的信息了。
“你既然這麼選擇了，那麼我無權乾擾你。”司道抬頭。
猶九淵，是上一任道所留下的殘骸。
裡麵早已人去樓空。
隻有那殘骸才能說明這曾經是一個多麼宏偉的地方。
碧落的目標是維護劇情，之前師頤遇到喬薇不按照規則來是因為司衍和司禮有意搞事。
相比於天道的規矩，作為大道的司禮就不講究很多了。
大道是擁有感情的，他甚至對曾經的道，司音有著感情。
所以他才看師頤那麼不順眼。
真他娘的是一個賤人。
師頤罵道。
司衍笑眯眯地看著師頤：“在這件事情上天道並沒有阻止，哎，他是不是特彆虛偽？”
“的確。”師頤嗬嗬一笑。
司衍沒說司道壓根不清楚司禮是怎麼搞事的，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司衍和司禮一起瞞著司道的，在司道並沒有探究的情況下，自然是不知道。
司衍聽到司道和師頤一起嗬嗬冷笑。他後知後覺但是卻非常不在意地想到忘了他能夠聽到。
師頤沒全信，司衍這個人就是一個王八蛋，他的話得打折來聽，不過既然罵的是司道，他很樂意一起罵。
獨罵罵不如眾罵罵。
下次再找個人一起罵司衍。
司道懶得去破壞猶九淵的東西，他隻是把猶九淵的穿越者全都送回去了。
但是司禮有那麼閒空。
不過雖然司禮對這裡進行了破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裡麵很多東西還是能用的。
他養的黑貓高傲地走在石板上。
“司禮有感情，可是那種感情絕對不是正常人的。”司衍想要伸手去勾師頤的肩膀，被師頤一臉嫌棄地躲開了，“誒，壞人。”
司衍的臉上露出幾分哀怨，不過下一秒他又喜笑顏開：“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天道被人類情緒汙染的部分，我對人類的情緒是有著貨真價實的體驗。”
“……怕不是都是瘋狂陰暗的那一麵吧？”師頤冰冰涼涼地看著司衍。
魔道魔道，這絕對不是個什麼平易近人的，真要信了他的鬼話怕不是連渣都不剩？如果他得到點不是瘋狂陰暗，那麼為什麼要叫魔道？
沒有起錯的外號，隻有叫錯的名字。
被稱為魔道的司衍肯定是有這麼被稱呼的原因的。
“這才是真實的人類嘛。”司衍咕噥道。
師頤覺得，和這些家夥相處千萬不要套用人類的心理，心理學在他們身上完全可以報廢了——就算司衍也是一樣。
司衍看著石頭上“猶九淵”三個字，稍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抬起手，把最上麵的“猶”字砍掉。
“猶九淵這個名字太難聽了，叫九淵就行了。”司衍抬起胳膊，哈哈大笑，“那麼，我們就從今天開始，改變世界吧。”
師頤抬頭，看著遠處錯落的建築，歎了口氣。
從今天起，便是一個新的故事了。
沒有劇情，沒有人設的新的故事。
他最愛的、最狠的世界已經消失，束縛在他身上的命運也消失了。
他從現在開始，終於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正文完結了。
感謝所有陪伴我寫完這本書的讀者。
關於結局，我覺得我需要備注一下，師頤是選擇了司衍的陣營，而不是選擇司衍，他不會原諒司衍，也不會喜歡他，隻是利益暫時相同。
如果可以的話，第一個擰掉司衍腦袋的就是師頤了。
特彆想寫寫我的寫作曆程和人物設定。
本文許多角色其實都是在我現實生活中認識的人。比如說師珩算是我爸我媽兩個人的一部分性格組到一塊，比如說正直、理智、傲嬌，不過真的不算矮；師頤的教授是我以前的老師，甚至名字都直接用了（正好我也不會起名，捂臉）；奧莉薇亞的原形是我的高中生物課的同學，一個熱情的棕發學霸妹子；而師頤的性格很多地方都是來源於我自己（比如強迫症），穿著打扮的偏好也來源於我自己（說實在的，我也想象不出來彆人是怎麼打扮的），畢竟這玩意是我當年自戀的產物。
這個來源於我洗澡時對牆自憐的腦洞（……），不過原來的結局太過於悲劇，我自己都堵得慌，因為當時正好在寫天道升級中，就乾脆把這兩篇文糅合到一塊，這樣師頤就在自己的世界外有了新的路。
相關的腦洞其實已經有了，在天道升級中，我記得是寫到的第二個世界就是製造末世的博士。之前看文感覺並沒有看到多少製造末世的博士相關的，或者說寫的我不是那麼滿意，所以就自己產糧。這篇有點不滿足，所以升級到了毀滅世界。
這篇文說好收藏250就開更，但是當時沒有想到這句話一說，竟然收的這麼快orz，我還打算拖幾年呢，畢竟是自戀腦洞文。
其實在一開始，師頤還有一個病嬌屬性的青梅，算是以我姬友為原型（當然，她不病嬌，隱藏病嬌屬性的是我吧），師頤有幾世是死在病嬌青梅手下的。病嬌青梅的爹是師不羈的禦用編劇。
但是當時構想這個角色的時候，忘了是為什麼，似乎是因為之前寫的另一個我覺得還算可以的角色被很多人都討厭了。而會殺死師頤的病嬌青梅實在是太有爭議了，所以我就乾脆刪掉了。如果寫出來，我覺得我完全可以想象會被噴成什麼樣子，而且我當初寫著寫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有些事情腦洞就好，真寫出來有點惡心。所以提前寫了不少的角色直接被我刪掉了。
為了本文的男女平衡，所補充上來的角色就是師顏了，但是師顏的性格和病嬌青梅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師家的原型大概就是世家和牆頭草了。
而師頤的外家幾乎就沒有怎麼提過，隻是簡單地說了兩句，如果沒注意的人大概以為他們是不存在的……咳，實際上不寫，實際上是因為師頤的外家是屬於平凡一係列的，和師頤這種高危掛不上鉤。不屑一方麵是因為已經沒有了溝通的話題了，還是因為師頤對他們的保護。
師不羈寫出來，大概是為了挑戰一下我對風流角色的挑戰，畢竟我是屬於有感情潔癖的人，師不羈從某種角度上來挺挑戰我底線的。
當初寫222的時候，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同人文中所描述的拔叔暗金色頭發……不過222僅僅是一定程度上的外貌借鑒，和拔叔沒啥關係……唔，忽然想到喪屍吃人大概算是相似處？
伊恩·海利，222和荀青眠三個人有不少相似處，大概他們的原型就屬於我眼中的政客和冷酷無情的資本家？臉上笑嘻嘻，心裡麻麥皮，梳著大背頭，穿著黑西裝，背後攥著刀，鞋底帶著血的那種。
喬薇這個人很不討喜，實際上，我也沒太認真設定，其實她就是一個普通人，隻不過有著相當多的穿越經曆，有很多人討厭，我懷疑有人也因為她棄文，可是她真的算挺重要的吧。
其實這篇文原來的想法是帶有大量的反攻略的劇情，其實在開頭隱約能看到點影子，可是我不怎麼會寫，真正攻略師頤的，就一個唐棠。
果然，我是感情廢。
相對於隔壁本應該正經的千古一帝，這篇毀滅世界似乎更正經一點，正經到我都幾乎寫不出小劇場皮一下了。
我是個心理學學生，但是不是社會學的，但是我對群體人類的表現還是很感興趣的。愚蠢的大多數人、烏合之眾……最開始對群體人類的想法來自於銀河帝國的機器人對人類感情的操控（銀河帝國簡直是我人生指引之一啊），寫到師頤準備創造末世的時候，他的支持者的愚蠢反應，我寫的很痛快，又有點痛心。劇情有點誇張，但是似乎都是人類能乾出來的蠢事。
悄咪咪說一句，最近的事情真的能夠證明群體人類真蠢。
人民的智慧是翻倍的，但是愚蠢也是翻倍的。
哎。
不過本文完結了！
比我預想的自述要少一點，因為到後期我也沒太多的靈感了，前麵水了點很多人都不滿，我後麵就把重點想要表達的部分寫出來就完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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