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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社會,隻要有權勢有人脈就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而在有錢有勢的南家,南詞的想法裡,南喬的所有威脅都不過是笑話。

但那段音頻卻是的的確確打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南冽的目光、南賦的神情,甚至於南染現在凝聚在他身上的眼神是怎樣的,他已經沒有勇氣去看。

隻是對於南喬的改變、咄咄逼人,他卻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她不是親兄妹不是嗎?也並非他心愛的女人。

一個孤兒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他?

因為其他三兄妹如有實質的視線凝注在自己身上,讓他如坐針氈,於是麵對他不放在心上的引起這些的罪魁禍首南喬,他就越加的暴躁抑鬱,好看的:。

迎上南喬似乎輕蔑似乎鄙視的眼神,南詞一怒之下站起身來想要反擊——

南冽的書房很大,他遠遠坐在墨色的大理石桌後麵不動如山,而南喬幾人坐在距離他十幾米遠的沙發上。

此時南詞站起身來,身形明顯比南喬高上許多。

她卻毫不畏懼也逼上前一步:“怎麼?我說錯了嗎?錄音裡的人不是你?”

原本氣勢如虹的南詞啞口無言。

“身為一個男人,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強迫女孩子,你好意思?”她又上前一步。

“……”南詞後退了一小步,滿眼憤怒,似乎要說什麼,嘴巴開開合合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南喬步步緊逼:“自以為是的男人!你的智商呢?藥下在帶可可粉的蛋糕裡就不會害到染染?結果怎麼樣?作為哥哥,你丟下自己妹妹去到處找我。知不知道如果她沒遇到原宿,而是宴會上最多的老男人、服務員,會有什麼結果?”

平日裡也算能言善辯、無理攪三分的南詞啞巴了一樣。這件事上他尤其心虛!特彆是大哥染染都在,他的確無話可說。

“明知道二哥喜歡我,你還對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跟二哥到底是不是親兄弟?”

“……”似乎被戳中了痛處,南詞更是惱怒異常。可是南賦就坐在不遠處,神情不溫不火的,他硬是不敢對南喬動手。

“我不信你沒看到,當時江靈書也跟我們在一起。就算你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是江家的人。下那種藥連累無辜的陌生人就有理了?人家就活該倒黴?”

他當時的確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這種事情你知我知可以,大咧咧地宣之於口,而且還是在一家人麵前,那不是等於間接承認了他是個人品卑劣一無是處的人渣?

“更何況你明明知道,大哥因為公司的事情已經分-身乏術,卻還要花費許多精力來查下藥的人。二哥在外地有急事,也連夜趕回來。你在一旁看著不僅什麼都不說,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跟一隻騷包孔雀一樣。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指的這種人吧?

最後這一段話南喬說得不緊不慢,但每一個字都讓南詞的額頭冒出冷汗來——他竟然忘了!他從小的願望就是做萬眾矚目的明星,一直極為愛惜自己的名聲,希望自己是沒有缺點的。那件事過了也就過了,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這兩天在家,他的重點是那個“NP門”醜聞事件,他一定要想辦法平複下去,安撫粉絲們的情緒。今天他打扮得這麼好,就是打算出門去參加歌友會的。

原本在他的計劃裡,他要出去在各大省會城市舉辦歌友會,其間抽時間上節目、甚至裝作不經意間給狗仔隊撞到,拍一些他正在做慈善、自助貧困生什麼的小事報道出去。那些醜聞已經第一時間被南詞的公司和南冽這邊施壓,網上紙媒上很快就一片風平浪靜了。

人們對於娛樂圈的風風雨雨向來最關注最八卦,也最健忘,時間一久,他就還是聲名鵲起的歌壇天王南詞。誰敢說他有醜聞?他的龐大歌迷群第一個跳出來噴死那些人。

但是南詞卻忘了!

也或許,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去關注南冽在忙些什麼。他習慣了大哥南冽把一家人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肩上,甚至不用告知他們就把一些麻煩解決掉了。

可是他這樣的隱瞞……在此時看來,相當冷血無情,近乎背叛。

南冽也可以接受這樣的欺騙嗎?

南詞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南冽寒涼如冰的眼神,。

“你——”

南喬還要說話,卻聽南冽用凜冽而冷硬的聲音說道:“南喬你不用說了。”這一瞬他似乎也有些累,驀然閉了閉眼睛,“至於南詞,一段時間內,我不想在南家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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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家之主南冽的決定,在這種時期,沒有任何人敢去挑戰他的權威。

即使是南染也很識相。

南冽說不想再看到他,於是臉色灰白的南詞就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到十萬八千裡外的愛爾蘭啃土豆過日子去了。

發生了這種事,南賦自然也沒有任何心情再提起要南喬和南染一起跟他去劇組玩。似乎逃避,又似乎需要厘清自己的思路,南賦收拾了一箱衣物,第一次沒有與南喬和南染告彆,沉默地走了。

就像他匆匆趕回家時一樣,又匆匆忙忙地離開,歸期不定。

至於後來指著南喬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難聽話的南冽,他實際上是個非常大男子主義的人,雖然討厭任何事脫出掌控之內,討厭有人挑釁他的權威,但他是個大男人,不該跟小女孩斤斤計較。平時她們做錯事小小懲罰一下就算了,這種事情,小懲罰看起來就是在搞笑,太嚴厲的他又做不出。她和南染因為他們平時的教育方式,管得又嚴格,根本不可能出去工作、獨立生活。南冽的驕傲讓他做不出趕南喬出門的事情來。

南冽的處事風格是隻要不觸及底線,他就從不對女人趕儘殺絕。這件事上,相比於她,南詞更讓他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