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心性竟如此單純,我一介無根浮萍,而君家在此地有權有勢,官家自然是會選擇袒護君家的,不過告訴客我的名字也罷,在下何言,客離開後,便不要再報官了。”那男子淡淡說道。
聞言,範蓉寧也不再執意,慢慢開口說道:“也罷,不過但凡是能夠為公子做一些事情,我必然是會儘力去做的。”
“多謝了……”那男子低低說道。
說完之後,範蓉寧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而另一間屋子裡,窗外的風景依舊美麗動人,但是屋內卻彆是一番場景。
桌上的墨水灑了一地,地上停放著一隻毛筆,原本放在桌子上麵的寫著未完成的詩文的宣紙也被拂落在了地上。
屋內,錢程靠在桌案之上,而陸合歡則窩在他的懷裡,此時正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同錢程說笑著。
錢程則是一臉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懷裡的陸合歡,開口說道:“兩個時辰的時間還未到,這麼急出去做什麼?”
聞言,陸合歡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個沒正形的,哪裡還像是禦靈宗的修士,你彆忘了,咱們現在可還是在七重玄機塔裡呢!”
“現在倒是知道還在玄機塔中了,”錢程一臉無奈地笑道。
“你慣會強詞奪理的。”陸合歡笑著推開了一直想要湊近的錢程說道,然而她的笑意卻並不達眼底。
為了能夠牢牢的抓住錢程的心,她的犧牲也是夠大的了,不過這也是錢程在七重玄機塔中最快樂的日子了,因為馬上,他就要死了。
這般想著,陸合歡的眼睛便輕輕眯了眯,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時候不早了,也不知範蓉寧現在走到哪裡了,錢師兄,我們出去看看吧。”
聞言,錢程的眉心微微動了動,連忙拉住了想要往外走的陸合歡問道:“這時候還早,她恐怕還未曾探索完這所有的屋子吧!”
話落,陸合歡扭過了頭來看了他一眼:“那如果她找到了陣眼之後便獨自離開了呢?”
範蓉寧想要將最中心的這間屋子留到最後,所以這一次,她選擇了另一側的屋子。
還是像上次那樣推開了門,這次的屋子無比的簡陋清貧,屋中空蕩蕩的,她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這間屋子有裡屋,便是連燈燭也隻有三支微弱的白燭。
房門在她走進來之後便自動關上了,對此,範蓉寧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然而下一刻,自己的背後就出現了一道乾枯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