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攥著手機的手抖,視線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了。
忽然,他聽到敲門,門外響起秦抑的音:“小辭,盲盒我給你整理好了。”
沈辭頓時一驚,忙試圖抹去臉上的眼淚,可這淚水好像止不住了似的,越抹越,越抹越,怎麼也擦不乾淨。
秦抑有得到回應,又敲了第二遍門:“小辭?你嗎?”
沈辭很想應他一,可喉頭發堵,又酸又緊,一個字也吐不來。
“小辭?”秦抑的音明顯焦急起來,始終得不到回應,他放棄了繼續等待,“我進來了。”
秦抑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坐桌邊的沈辭,他不知道因什麼正滿臉是淚,眼睛通紅,還拚命用手抹臉,試圖把眼淚擦掉。
秦抑露錯愕的神情,他一陣心驚,快步上:“怎麼了?怎麼哭了?”
沈辭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看不清他的臉,隻聽清他的音,他看到秦抑接近,內心積攢已久的壓抑和委屈突然這一刻攀升到了頂峰,他再也控製不住,猛撲進對方懷裡,號啕大哭起來。
秦抑瞬間愣住——這好像是他第二次看到沈辭哭,上一次是他抑鬱加重的時候,因害怕和著急而哭,這一次卻完全不知道理由,還哭得這麼凶。
他一時也不好再追問到底怎麼了,隻得將對方抱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試圖安撫他:“事了,我。”
沈辭哭得根停不下來,壓抑已久是情緒像是終於找到宣泄的突破口一樣,完全失控了,他靠秦抑懷裡,感受著對方的體溫,呼吸和心跳,覺得這裡是可以依靠的方,可以把全身心交給他,可以他懷裡放肆大哭一場。
撕心裂肺的哭很快把溫遙也吸引了過來,溫遙也是一臉愕然,完全不明白沈辭上樓之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哭起來了,還哭得這麼慘。
他向秦抑投去視線,秦抑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並衝他做口型:【去叫陸衡。】
溫遙立刻會意,輕手輕腳離開了二樓。
秦抑努力安撫著情緒失控的沈辭,附他耳邊輕說:“不開心就哭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沈辭也不知道自己哭了久,他好像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淚腺這麼發達,他哭到直抽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指尖發冷頭皮發麻,這才終於不那麼難過了。
秦抑的衣服已經被哭濕了一片,他見沈辭慢慢止住了哭,用指腹輕輕擦去他臉上殘餘的淚痕,小心詢問道:“到底發什麼事了,可以告訴我嗎?”
沈辭眼睛哭得通紅,好像失去了語言力,也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解釋,隻好一邊抽噎,一邊拿起放旁邊的舊手機,遞給他看。
秦抑很是不解,他瞄了一眼手機屏幕,正打開的是一界麵,的角是“沈辭”。
“這……”他有些驚訝,但和中的角同名同姓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他理解,疑惑看著對方。
手機總算是充上電了,沈辭拔掉充電器,把手機塞到對方手裡。
秦抑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看這部?”
沈辭頭。
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但秦抑還是照做了,而正這時,陸衡終於趕到秦家,他徑直衝進房間:“什麼事了?”
溫遙跟著他進來,回身關上了門。
該的人都,沈辭乾脆讓他們三個一起看那部,等到他們看完,沈辭也逐漸平靜下來,終於開口,大致敘述了事情經過。
三人皆是一副震驚的樣子,好像聽懂他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陸衡第一個回神:“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把自己當成彆人,然後以自己是個穿書者,以我們現所的世界是一書,是這個意思嗎?”
沈辭低著頭:“嗯。”
“這……”陸衡艱難想要消化這個信息,他原來回踱步,“你等一下我理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