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的臉色有些尷尬,繼續開口道:“不過已無大礙了,方才陛下想必已為殿下解了毒,此毒不烈,解了休息一晚便能大好。”

軒冥燁點了點頭,讓禦醫退了下去。

他坐到了楚楓玨的床前,有點想不通。

知春散,他在想些什麼?

難怪這兩日像是隻食春的貓兒,粘人的厲害。

軒冥燁攏了攏他汗濕的額角,還為他掖了掖被角。

他突然覺得,這孩子是不是想為自己解毒。

否則為什麼,他要這樣積極的與自己癡纏?

但若真的是為了給自己解毒,又怎麼解釋他與地牢中那人的關係?

一個拚命要讓自己死,一個又拚死想讓自己活?

而且楚楓玨入朝堂後所推行的兩件事,都是對大周百利而無一害的。

表麵上看似是為了玩樂,實際上的確是對國家有大用。

一時的迷茫讓軒冥燁有些看不清了,但他心裡卻明白,自己不忍殺他。

好在楚楓玨沒有昏迷多久,燒也很快便退了下去。

這種毒素造成的體熱,隻要解了毒,很快便能恢複如常。

楚楓玨一臉迷茫的看著床頂,眨巴著眼問軒冥燁:“皇上,臣這是怎麼了?”

軒冥燁的眼中露出幾分無奈,說道:“你問朕?朕倒是想問問你,沒事吃什麼知春散?”

楚楓玨變成了二臉迷茫,他敲了敲妲已:“小夥伴,知春散是什麼?”

妲已答道:“你可以把第一個字去掉。”

春散。

哦,是那啥藥啊?

不是,我什麼時候吃那啥藥了?妲已說道:“昨晚有人給你下了藥,但不是知春散。”

楚楓玨:???

他問道:“不是,晚晚?誰給我下了藥?”

妲已說道:“我這邊觸發了一個支線劇情,但是劇情撲朔迷離。我隻知道有人取代你的大宮女來到了你身邊,對你是善意的。但具體是為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昨晚他給你下的藥是一種可以稀釋體內毒素的藥物,它可以讓你體內的類知春散毒素變的沒那麼猛。”

楚楓玨:……

哥,你說了這麼半天,每個字我都能聽懂。

但你把它們連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

見楚楓玨一直在發呆,軒冥燁道:“不想說便不說,朕懂你。你若想要,朕隨時都會滿足你,何必作賤自己?”

楚楓玨:……

哎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真沒有。

但此處應有兩個疑點需要弄明白,第一他的體內為什麼會有類似知春散的毒素。

第二,那個取代他的大宮女,來到他身邊的人,懷有什麼樣的目的。

他既然給自己解藥,那肯定就不會害自己。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他被送往京城時,半路上有人給他的把枚狼頭戒指。

此人,會不會與那狼頭戒指有關。

一提到狼,就讓楚楓玨想到了北夷,這人會不會與夷人有關?

想的腦仁兒生疼,楚楓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作罷,反正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他也隻是假裝身體虛弱,借口想要睡一會兒,把狗皇帝打發走了。

待狗皇帝離開後,楚楓玨問妲已:“是誰假扮了我的大宮女?”

妲已道:“殿下問問不就知道了?”

楚楓玨一想也對,於是他大手一揮,喊來了琥珀。

琥珀的眼圈兒又是微紅,這丫頭仿佛很愛哭。

她緩緩跪在楚楓玨的床頭,卻聽楚楓玨招呼她:“靠近一點兒。”

琥珀不明所以,緩緩靠近。

楚楓玨伸出一雙魔爪,在琥珀的臉上又是搓又是揉,最後一臉奇怪道:“怎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