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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這是秦溫喃第二次近距離接觸這張臉。
第一次麼,是在會所包廂,他端坐在暗沉沉的黑色漆皮軟塌之上。
突兀的照麵和生硬露骨的問話,如出一轍。
這名陌生的青年也是如此這般惹眼,眼神像是要燒起來。
裡麵充斥著他半掩飾半傾瀉的驚豔、無聊、玩味和妒忌,以及種種上不台麵的惡劣心思。
從腕骨到鼻息,青年原本波瀾不驚的眼底一瞬間皴擦出星火般的燎原之色。
是夢?
可對應上女人驚慌眼底的那顆烏黑的小圓痣時,賀馳亦的眼神開始一點一點湧現出殊色。
那是一張五官充滿侵略氣息的、邪性張揚的臉。
秦溫喃覺得自己仿佛被餓狼盯上了一般。
從剛才險些摔倒的撼色中回過神,她第一反應是手腕骨的鈍痛。
手腕在他的掌心裡一陣瑟縮。
他的五指的力道正在夾緊,不斷地,夾緊。
手腕肌膚已經肉眼可見地溢出來幾道紅痕。
秦溫喃覺得疼,皺眉:“先,先生?”她想讓他鬆開。
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可青年像是沉浸在自我的感官中,壓根就聽不見她的求饒。
封悅悅發現阿姐不見了回頭一看,望見凶惡的堂兄正抓著阿姐不放,她立馬大叫:“堂哥哥!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她!”
正說著撲過去捶打他的大腿:
“你弄疼她了!快鬆開,痞子堂哥,你快鬆開!”
賀馳亦壓根都不惜得看腿邊張牙舞爪的小瘟神,這是一個勁兒地盯著女人的發頂,笑容邪性乎乎地問:“撞疼了嗎?”
是夢嗎?他也情不自禁地問自己,天底下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兒嗎?
隻是這眉目,這婆娑的淚眼,這情人痣,手掌心裡柔滑細嫩的觸感....無一不在反駁、刺激他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