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點半啊。
說完賀馳亦忽然想起,出門前保姆嘮叨了兩句,這丫頭昨天半夜瘋到兩點半,不過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困,真是精氣神好。
“小鬼,你不困啊?”他像個爸爸似的問。
封悅悅絲毫不關心自己困不困,仍舊一個勁兒地盯著賀馳亦手腕上的表,“喏,堂哥哥,這個手表是你自己買的麼?花了多少錢呐?”
問題沒完沒了。
“?”賀馳亦歪頭,跟她對視了幾秒,不知道她葫蘆裡買什麼藥,但是他沒想太多,而後漫不經意地“嗯。”了聲,繼續低頭看手裡的財經報,淡淡道:“400多。”
400多就是四百多萬。
不值錢的東西,隻不過戴久了戴習慣了而已。
一聽這數,封悅悅忍不住咂舌,不愧是姓賀的,“真不錯,那是寶貝堂哥哥親自去買的麼?”小鬼又問。
還特意加了寶貝前綴,堂兄妹的感情確實升溫不少。
賀馳亦:“?”
他放下報紙,整個人歪頭看向小兔崽子:“你想說什麼?”
許是她的問題太有針對性,賀馳亦聽出來一絲不對勁。
封悅悅知道堂哥見多識廣,自己的演技能騙過許多人在他這兒可說不好,嚇得連忙轉移話題:
“沒有奧沒有奧,悅悅羨慕堂哥哥,錢多多,還能自己買手表,嘻嘻。”
不知道這小丫頭哪根筋搭錯了,賀馳亦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一說起手表,賀馳亦看了眼自己手腕,忽的想起來,不久前的一頓晚飯。
那個女人...也是這樣虛榮不已地盯著這塊手表瞧。
那段記憶不太好,甚至還能回憶起女人頭發散落,鎖骨形狀,以及自己模糊的心跳...大白天的想到這些,賀馳亦心裡隱隱約約有點不舒服,於是他抬頭看向前麵的白色小轎車。
不知不覺已經開挺久了。
“老吳,這是去哪兒的路?”他問。
司機師傅淡定張嘴:“中央大街。”
“......”
堂哥哥不說話,封悅悅扒著前座,晃動小腿,笑嘻嘻地,倒是很給麵子的接道:“是要去買啥東西麼?”
說完扭頭看一旁臉色不算好的堂哥哥。
賀馳亦心裡多少有點悶躁。
中央大街那地兒人多,八成又是去拋頭露麵去了。
真是不安分的女人,男友今天結婚她倒好,居然還有心情出來玩兒。
不知道為什麼,賀馳亦心底對於秦溫喃最根骨的態度其實是心疼惋惜,而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幸災樂禍。但是他見多了陰暗的人,頭一遭見聖潔如秦姐姐一般的女人,本能的惡劣地想要無視掉。
跟錯了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而駱征絕對給不了她幸福,這麼顯而易見的事真的難為她浪費了好幾年的光陰在一個無望的人身上。
他一方麵隱隱期待著女人知道真相後順遂他肮臟心意般的甘願為錢財而做駱征的外室,但是另一方麵,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其實是相信這個女人,會堅決而果斷的離開這段感情。
很矛盾。
但是此時此刻,他屈服於了自己惡劣的一方。
他就是想看女人哭泣,想看她勢利墮落。
哪怕最後結果不是這樣...
那才更有趣。
“小鬼安靜點兒。”他腦子裡有些淩亂,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但是封悅悅絲毫不懼怕,甚至還滾到堂哥哥腿上,笑的咯吱咯吱的。
“秦阿姐不會是去幫男朋友買手表吧?”
她無心的一說。
賀馳亦:“......?”
幫男朋友,買手表。
幫駱征,買手表?
操,怎麼可能?
——
結果。
將車停好後的女人,無視了一眾女性名奢店,還真是直奔商務品二樓去了。
秦姐姐已經走進大樓裡了,賀馳亦還在回味剛才無心的一句話。
買手表。
難不成?
不可能。
駱征今天結婚,她,怎麼可能?這蠢女人。
那晚她盯著我手表,就是因為她愛慕虛榮,一定是這樣。
賀馳亦其實心底已經隱隱約約能猜出來什麼了,但是不願意相信。
“走啊堂哥哥,等啥呢還!”
封悅悅戴上墨鏡就去扒拉車門,奈何力氣小。見堂哥哥還是不動,她急得立馬去拽他,
“快點啊!”
再不走,秦姐姐馬上就要跟丟了!
心裡念叨著絕對不可能是幫駱征買手表的賀馳亦,眼睜睜看著女人走進一家店。
女人步步生蓮,身姿婀娜,穿著明豔的紅色外套,笑容溫柔和煦。
封悅悅跟在堂哥手邊,看清店內的情形後俱是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姐姐去哪了,看到了啥。
答對有紅包
ps:花花世界迷人眼,希望我五月能好好完結,安排溫柔的阿姐治愈一下亦哥。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