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最是不會說謊 ,不會掩飾,見她聽見這句明顯是玩笑的話後,沒有反駁而是真的露出宛若被猜中的神情,賀馳亦心裡巨浪滔天。
還真是,想他想成的這個樣子。
這還得了?
她在想自己,姐姐她夜晚睡不著的是因為他!賀馳亦覺得心臟快要興奮地跳出來。
姐姐身上的睡衣也是不久前新買的,她之前家用的東西幾乎全扔了。
現在穿的睡衣,薄薄蕾絲款,將姐姐的身體線條完全勾勒出來,呼之欲出的美。
賀馳亦的喉結上下翻滾,眼神洶湧著點滴暗色。
為了讓自己儘可能不要嚇到她。
“我有點困,”
“能借姐姐的浴室,方便洗個澡麼?”他鬆了鬆領帶,將話題帶到彆處。
領口大開,露出脖頸處一大片勾人的肌理。
姐姐的臉很紅,磕磕巴巴地說好,
“你先等會。”
說完轉身就去幫他放洗澡水。
看著女人逃也似的動作,又不會吃了她,賀馳亦失笑。
**
姐姐正在浴缸裡試水溫,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麵緩緩推開了。
賀馳亦光著上肢走進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浴室裡麵,上回隻是在外麵的側間洗漱。
“....”姐姐察覺他走進來,失神了一瞬。
起身差點兒摔。
賀馳亦眼疾手快,摟住姐姐的腰。
盈盈一握。
“小心點兒,”他嗬笑一聲。
姐姐鬨了一個大紅臉。
“水,水溫正好。”她將頭發攏至耳後,想出去。
可賀馳亦徑直跨進水池,伸手抓住姐姐的手腕。
姐姐想趕緊出去的步伐被打斷。
“我很累,姐姐。”他的聲色很沉,眉頭微微皺著,整個人坐在小浴缸裡,背部抵著浴缸的陶瓷邊緣。
“可以,幫幫我麼?”
他的尾調透著楚楚可憐,讓人沒法兒拒絕。
幫什麼?幫洗澡。
這樣的境遇其實不應該是第一次,且他已經期待無數次了。
記憶隔得有些久遠了,那應該是初見。
從小嬌生慣養的駱家二少爺喝得酩酊大醉,包廂裡基本上也都醉倒了一片,小少爺將頭埋進深夜冒雪前來接他的女人胸口中,那會兒他已經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毫不避諱,炫耀似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姐姐,你回去幫我洗澡’的渾話來。
賀馳亦承認,那時的他妒忌萬分,而今更甚。
“我想姐姐幫我擦擦身體。”
“可以麼,姐姐?”他在祈求。
“......”姐姐看著他,驀然咬住了唇瓣。
**
洗完澡,賀馳亦光著上肢坐在沙發。
頭發濕漉漉還在滴水,姐姐坐在身後幫他擦頭發,忽然,姐姐注意到在他的脊背上,有一塊十分突兀難看的疤痕。
橢圓形狀的,似乎是年代久遠,隨著時間淡化很多,不然看起來會更加猙獰觸目驚心。
姐姐有些莫名,試著用手指去觸碰,隱隱約約又看見傷疤附近,有一些淡化痕跡的狹長印子,就像是用皮鞭和棍子抽打過一樣。
不細看的話,其實看不出來。
賀馳亦察覺到姐姐的目光。
他滿不在乎地將頭扭過去,“姐姐好奇?”
她點點頭,“嗯,是...怎麼弄的呀,看上去...”
看上去很疼。
賀馳亦盤腿坐,聞言無所謂地轉了兩下脖子:“被煙燙的。”
姐姐一愣:“......?”
似乎對於女人的反應是意料之內。
賀馳亦繼續解釋說:“小時候長的快,傷口也愈合的快,但也抵不住同一個地方被天天用煙卷燙。”
他口吻神情如常,一丁點的不堪都沒有,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
小時候受到太多病態的對待,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認知是麻木的,腦子裡想的全都是怎麼樣弄死賀仲庭,也就是賀老爺子。
麻木成長,漠然周遭的一切。
姐姐盯著他脊梁骨上年深日久的陳舊疤痕,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一動,緊接著她做了一件十分出乎意料的舉動——
她傾身,對著那塊傷痕,虔誠地吻了一下。
本該是一具完美至極的身體,骨架肌肉哪兒哪兒都精雕細琢,可是卻被這道傷疤給毀了。
賀馳亦感受到這個帶著繾綣憐惜之情的吻,他的心在發顫。
姐姐結束這個吻,還沒有來得及擺正身體,突然就被他壓在身下!天旋地轉。
上下勢陡然換了角色。
青年壓在她的正上方,將她的雙手單掌握住放置頭頂。
女人嘴巴半張,下巴處昂起的弧度脆弱而精致。
她驚呼一聲——
賀馳亦磨了磨牙,在姐姐耳邊一字一頓:“我的好姐姐,你,在勾引我嗎?”
“嗯,姐姐是要玩死我嗎?”
姐姐似乎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
噫嗚噫嗚地裝模作樣掙紮了兩下,很快就不動了。
“是姐姐先開始的,彆怪我——”
他咬牙,話還沒說完,就對著女人穠色的唇瓣,用力吻了下去。
...
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