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31(1 / 2)

炮灰不配合[快穿] 夜念 8843 字 7個月前

畫是彩色印刷,一副一副全是工農階級勞動的情景,下麵配字描述先進個體和光榮事跡。

大強最先咋呼起來,“哇,這個好這個好,二姐你可真厲害,在哪兒買的,我咋沒看見有賣?”

千羽:“你那眼睛隻盯著吃的,哪裡還能看見彆的,再說炕畫都在書店裡賣,外麵哪有。”

老太太也很喜歡,盯著瞧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也浮現出一抹似喜似悲的笑。

晚飯桌上,王桂芝酸不拉幾地說了幾句風涼話,又指桑罵槐地說什麼白眼狼啥的,有好東西也不想著他們這些長輩之類,被吳慶國嗬斥了一頓才算完。

千羽才不管她那套,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廂房的後牆裂了好幾道口子,天寒地凍的沒法糊黏土,隻能多糊幾層報紙,多少也能擋擋風,不至於太冷。”

說完看了眼一臉不自在的吳慶國,便自顧自地吃起飯來,隔三差五還給老太太夾菜舀湯。

要她說,吳慶國這個兒子當的實在不咋樣,對待侄女如何先不說,老太太畢竟是養育了他們姐弟幾個那麼多年,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曾為他們付出了許多,是對他們有恩的長輩。

不說平時應該有的噓寒問暖精心照顧,就連老太太住的屋子出現那麼大的問題他都不聞不問,是該說他心大沒想到呢,還是壓根就不在意。

可能在他的認知裡,不會覺得自己做的不夠,還會覺得自己很仁義,畢竟他可是給老太太和侄女提供了吃住,就算條件不咋樣,好歹那也是白養著兩張嘴呢!

吳慶國聽了千羽的話,陰沉著臉不言語,搞的飯桌上的氣氛相當凝滯,大夥都悶頭吃飯誰都不吱聲,唯一不被影響的可能隻有千羽。

過了一會兒,吳慶國的臉色恢複如常,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就對著王桂芝吩咐道:“三弟捎口信來說他們兩口子回來過年,二十九下午到,弟媳婦懷了身子,你收拾兩床厚點的棉被出來,當嫂子的多費點心,這好不容易懷上了。”

他三弟吳慶義結婚幾年,媳婦的肚子一直沒動靜,這好不容易有了好消息,他也為弟弟高興。

這一番話噎的王桂芝差點背過氣去,喝了半碗白菜湯才順當過來,哐當一聲將湯碗放在桌子上,立瞪著眼睛揚聲道:“我又不是她媽,咋地,還得伺候她啊?她那是地主小姐做派,我可不是她的丫鬟,惹急了我,我舉報她。”

“你個虎逼老娘們,你吵吵個啥,誰讓你當丫鬟了?長嫂如母,你有點嫂子該有的樣行不行,那是我三弟,親的。”

吳慶國也怒了,瞪著王桂芝的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嚇得王桂芝直縮脖子,嘴裡還不服軟地直嘟囔。

老太太見狀,放下手裡的筷子,阻止道:“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兒,當著孩子們的麵吵吵,也不嫌磕磣。老三兩口子回來就和我一起住,我那屋炕寬敞,老三媳婦我會照顧著,你們就彆操心了。”

這下,夫妻倆都沒了意見,一場風波漸漸消弭下去。

二十九那天傍晚,天空飄起了雪花,剛擦黑,吳慶義兩口子就大包小裹地進了門,一番寒暄自不必說。

老太太熱情地招呼著小腹微凸的三兒媳王美麗,“美麗啊,快拖鞋上炕暖暖,這一路過來,都凍透了吧?”

“媽我沒事兒,穿的皮襖子厚著呢,我都出汗了。”王美麗那張溫婉的臉上揚起一個溫柔的笑,輕聲細語地回老太太的話。

吳慶義抖一抖身上的雪,脫下身上的大皮襖,說道:“這天也是無常,上午還□□的,下午就陰了,說下雪就下雪,幸好搭了個隔壁村的順風車,沒遭啥罪。”

說著上前扶著王美麗上炕,還細心地給她脫下棉鞋,讓她靠著炕頭的牆坐著,扯過來兩個小褥子,一個卷起來塞在她後腰處,一個給她蓋腿,又從自帶的包裡掏出一個大茶缸和一包紅糖,用水壺裡的熱水衝了一茶缸紅糖水給她。

這一係列動作,看得一旁的吳慶國頻頻皺眉,看得王桂芝直冒酸水,嫉妒的直翻白眼,看得吳娟一臉羨慕想往。

千羽挑挑眉,略感詫異。

這個便宜三叔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年代的男人能為媳婦兒做到這個程度,算是很難得了。

絕大多數男人都認為懷孕產子是女人的本能,就跟母雞下蛋一樣輕鬆平常,哪裡就需要彆人精心細致地照顧著,誰家還不是孩子一窩一窩地生,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早被掃地出門了。

吳慶義忙完剛坐下,看到角落裡的千羽,眼神變得有些恍惚,那張笑吟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回憶和感慨。

“哎,這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小芳都長成大姑娘了,真是越長越俊,和當年的二嫂可真像。”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話,怕勾得小芳傷心,忙轉移開話題,“咱家娟子也不賴,一樣的標誌,說人家了嗎?兩個侄子也長高了不少,來,大夥吃糖吃糖。”

說著起身拿起一個包裹,掏出一大包高粱飴軟糖,抓了兩大把塞進哥倆衣兜裡,又給吳娟和千羽一人抓一把,剩下的乾脆就散開放在桌子上。

王桂芝眼睛一亮,幾步走過去,抓起一塊,剝開皮就吃了起來。“嗬嗬,我就愛吃這種軟糖,好咬。”說完又抓了一把塞進了褲兜。

吳慶國斜楞了她一眼,暗罵了一句丟人現眼。轉頭對吳慶義笑笑,說:“在相看了,還沒定下來,娟子也不大,多看看不著急。”

“恩,一輩子的大事兒,穩點好,穩點好。”

晚飯自然是很豐盛,其他人吃完已經下桌,隻剩下吳慶國和吳慶義兄弟倆圍桌而坐,喝著老白乾,兩年多沒見,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親熱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慶義說想在林場那邊蓋房子,家裡這邊屬於他的一間半就不想要了,留著給兩個侄子將來娶媳婦,又支支吾吾地提起自家蓋房子還差些錢,不大好意思地提出想用房子折錢。

吳慶國雖然心裡不咋得勁,卻也表示理解,房子是大件,親兄弟也明算賬,他也不能空口白牙就將弟弟的房子占為己有。

沉吟了半晌,給出了六十的價格。“哎,咱家裡啥條件你也知道,大壯和大強眼瞅著就大了,再過幾年就得娶媳婦,哥肩上這副擔子重啊,三弟你多擔待著點,等哥啥時候手頭寬裕了,再補償你。”

吳慶義心裡有些失望,他的預期價格是80-100元,不過他沒說啥,畢竟他哥也沒說假的,就月牙村這地界兒,想不窮都難。

無奈咬牙應下,總比一分錢沒有的強,蓋房子總需要錢。

他們不能回來住,家裡的房子又搬不走,大不了先少蓋一間屋,等以後手裡寬鬆了再加蓋。

當地人蓋房子很簡單,要是不用水泥不用磚瓦,其實也就買石頭請人工能花些錢,黏土現成的,木頭山裡有的是,隨便折騰,蓋個三間帶火牆火炕的房子,三百塊足夠。

夜裡,正房東屋裡先是一陣壓抑的爭吵聲,聽著是為了錢,後來賤賤地被一陣奇怪的聲音代替,哼哼唧唧持續了大半夜。

千羽沒有什麼時候比這一刻更痛恨自己的耳清目明,被吵的不行,乾脆進水靈界種地去了。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肉香四溢,準備一天,就為了晚上的這頓團圓飯。

俗話說:十裡不同俗。

一個市的不同村鎮甚至也有著些許差彆,有的村鎮年夜飯一定要留到午夜十二點吃,月牙村則不同,年夜飯隻代表著三十晚上這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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