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格外‘幸運’的部分。而我…我則繼承了真正的‘力量’——卡文迪什真正該擁有的,能夠役使雷霆、火焰,遠超凡人想象的力量。”
“我的眼睛看見了活人,也看見了死人。能瞧見他們的魂魄,也將閱讀腐朽,逆轉永不回頭的時間…”
“我們這群人,早晚都擁有這樣的力量。”?她驕傲自己的身份,和那些孤獨的,沒有仆人就缺乏保護的嬌弱女孩不同,她坦然行走在滿是汗味和鹹腥的街道上,無視著周圍種種善或不善的目光,仿佛商場上的老客,麵對蘭道夫侃侃而談。
她心裡的驕傲如同海嘯一樣不可悖逆,隻教人瑟縮聆聽,而後頂禮膜拜。
這是他們能做的全部。
也是克勞迪婭·哈揚·卡文迪什希望見到的全部。
——雖然她連身邊有個儀式者都沒發現。
她好像絲毫沒有懷疑,為什麼明明泰勒家年輕的主人有著貼身儀式者保護,卻反常到上街沒有帶著他。
概因這片土地屬於卡文迪什?
至少在她的認知裡,這土地如今仍然是。
“儀式者?”
蘭道夫挑了下眉毛。
此時的商人先生正舉著一小包油紙疊好的薯條袋,羅蘭則捧著紙碗,裡麵裝滿了當地最熱門的甜汁牡蠣。
哈揚小姐有些嫌棄這兩個人邊走邊吃,弄的指頭上滿是油水的下等行為,可看在…看在…
她還是忍受下來了。
並得體的拒絕了那位金眼先生的邀請。
“謝謝,我不太習慣在街上用這樣的姿態…是的,泰勒先生,儀式者。我想您也聽過這神奇的名字,見識過儀式者的厲害——您那位仆人是幾環?”
“讓我聽聽,泰勒家的儀式者究竟走了多遠。”
蘭道夫嘬了嘬拇指和食指,順勢抹在羅蘭的下擺上,把薯條袋換了個手拿:“四環,卡文迪什小姐。”
“叫我哈揚,或者克勞迪婭。”
“好吧,哈揚小姐。巴頓是四環——不過,我不能告訴你他踏在哪一條道路上…儀式者都有這樣的默契,是不是?”…。。
哈揚沒急著開口,從深藍色的方包裡拿出一條格紋手絹遞給蘭道夫——這隻細手戴著薄織手套,能瞧見那原色的、修剪整齊的橢圓形指甲。
她就這樣把手絹遞給身旁的男人,動作自然而優雅。
同時,這短暫的數秒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其中的教育、訓練和習慣,在頃刻間展露的風度裡包含著背後多少令人著迷的有形或無形的渴望。
至少在布萊頓的波爾蒂港可以這樣說。
到了倫敦…
就不值一提了。
蘭道夫受邀的宴會上,哪怕一個仆人都點評兩句關於禮節和儀態方麵的好賴。
更彆提那些真正值得尊重的大人物,那些腳尖要踏在每日晨露追逐過的花瓣上的貴婦們。
但他沒掃興,欠了欠身接過手絹,輕聲道謝。
這讓哈揚小姐更加滿意了。
滿意他的禮貌,滿意自己的禮儀——羅蘭看,她倒是更滿意自己。
他和蘭道夫似乎是兩麵沒有五官的鏡子,這一路走來,仿佛隻照出了一個人的風儀,讓她一路感歎萬物之父因巧合幸造了自己,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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