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吳郡少年(1 / 2)

“鄴侯?袁紹不老老實實在他的鄴城待著……遣你出使意欲何為?”

“威侯此言莫不是也在教訓自己不成?威侯若非回到宛城,那友若也不敢為我主出使宛城啊。”

“本侯不知先生為何意,不過若是先生真心來我宛城交好;本侯倒是非常樂意為先生接風洗塵!”

“友若此次前來不過是為威侯分憂罷了,威侯竟這般那友若告退便是!”

“哼!先生請坐吧!本侯倒是想聽聽看先生所言本侯之憂何在!”

荀諶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賈詡一旁的位置上,端起茶水便開始慢慢的品嘗起來;就在張繡欲要發作之際。

“不知威侯與揚州牧劉備劉玄德是否為合作關係呢?還是說……”

“你……休要胡言!本侯與那劉州牧何時相交?又談何合作?倒是與荊州……”

“與荊州劉表互為表裡,為其守住這荊州的門戶麼?”

張繡無言,賈詡則是靜靜的思考著;而郭嘉顯然對荀諶更為感興趣,連忙上前詢問。

“閣下可是荀令君之兄?”

“這位便是昔日威侯於下邳截回的曹操麾下軍師祭酒—郭嘉郭奉孝了吧!在下乃文若之兄,愚弟有勞軍師先生照顧啦……”

“咳咳……先生這是折煞奉孝了,奉孝與文若先生、公達先生私交甚好;因此常常聽聞二位先生提及友若兄長,便一直想見見先生;隻可惜現如今我主怕是已和袁紹……”

“奉孝又怎知我主與曹操水火不容呢,昔日曹操乃我主之足下;若其安分守己無非分之想又怎會至於到這般地步?反觀我主不過壓境兗州,欲要將玉璽還於天子;奈何曹操自始至終都未曾讓天子出城一聚,又不肯讓我軍入駐豫州;此非我主之罪也……”

郭嘉不好回答,畢竟這張繡雖然奉自己為座上賓;自己卻也不好這般當著張繡之麵為曹操反駁,賈詡顯然明白郭嘉的難處;開口替郭嘉解圍。

“友若先生此行怕不是為了許都而來吧,隻是現在袁紹之所謀倒是讓文和有些看不明白了;若為司隸大可不必放任鐘繇,若不為司隸又為何要這般?”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隻恨此乃吾主之秘策……友若也不得為知啊!友若此刻前來不過是想請威侯助我主一臂之力……”

“先生,莫不是想要宣威侯直擊潁川?”

“正是!”

麵對郭嘉之言,荀諶也不再掩飾;而是正式說明此行的目的,張繡倒是聽的彎彎繞繞的;有些不解的看著賈詡,賈詡趕忙向張繡解釋。

“主公且看,此刻袁紹大軍可算作四麵壓境兗州;其中繁陽、舞陽、陰平一帶不僅僅是對望陳留,更是截獲了自豫州發出的所有信息;此刻曹操急需一股外力於袁紹後方解開兗州之圍,然而袁紹之意卻有意進攻陳留造成豫州危機之相;欲要鐘繇率大軍直入豫州,而友若先生則是希望主公可助其一臂之力直擊潁川;這樣鐘繇必定不顧一切帶著了韓遂、馬騰入駐豫州!此番便是要曹操與韓遂、馬騰三人同時在豫州,以曹操的性格定不會放縱此二人在豫州肆意妄為;怕是要以此來消耗曹操內部的力量。”

“咳……友若先生莫不是忘了,那西涼韓遂、馬騰既聽令於許都朝廷;又怎會與我主相爭……先生此番……”

“此番以徐州向征西將軍索要司隸!”

“……此刻北方未定,先生之計是否有些勉強;這並州可並未完全落入高乾之手,此番怕不是引狼入室!”

“隻怕若再不以韓遂、馬騰入內,征西將軍的驅虎吞狼怕是難以實現;如此我想征西將軍應該非常樂意與我主互換的!”

“……”

郭嘉不再多言,此刻的大亂讓郭嘉有些迷茫;好似一切自司馬懿隨意撥弄了一下之後,整個北方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現象;隻怕是真正的大亂還未完全顯現,那並州的異族若一同響應;怕是這北方真正的混亂就要顯現出來了……

“本侯算是聽明白一些了,隻是友若先生此番所為;那本侯又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呢?”

“威侯既已有進攻潁川之意,卻無趁機奪取淮南之意;倒是讓友若有些意外;若能趁此奪下淮南,與南陽成互助之勢;未必不可奪江夏!一旦南陽、江夏、淮南入手,將軍之雄心壯誌未必沒有機會啊!”

“荀諶!!你居然套本侯之言?!!”

“非也~非也~友若不過予威侯一諫言罷了~那麼在下告辭,還望威侯勿忘共擊之約!”

荀諶退下後,張繡就坐不住了;早知道自己就不逞能坐什麼主位了,這些個謀士都是什麼鬼神;望著張繡著急的樣子,賈詡也不好再一言不發。

“主公可是為過早暴露一事擔憂?”

“是啊!文和先生,這……這不是說好的先等仲達那小子完全收複揚州,我等先作為暗中力量;以備不時之需……這……現在豈不是被袁紹那邊……唉……這萬一傳出去讓劉表得知,豈不壞事……”

“主公又何必自優呢?要是說暴露,那奉孝豈不是早就知道了;友若先生不會暴露出去的,就像奉孝不會特意寫信與曹操一樣!還請主公放心吧,再說了既然仲達給你留的兩封書信能準確的猜出西涼入駐之事;主公又怎知不是仲達刻意而為呢?”

“……文和先生日後若是有空,還有奉孝先生……還請多多指點指點張繡……”

張繡趕緊坐回主位端起自己身旁的茶杯,一把將蓋扔於桌麵;猛灌幾口後覺得有些不過癮。

“來人啊!上茶!!看看有沒有茶壺!給本侯上一個!”

“主公可是答應友若先生的請求?同意出兵了?”

“出便出唄,反正隻是去潁川騷擾一下~又沒什麼大的損失,隻是聽斥候回報;張飛與諸葛亮等人於吳郡生擒虞翻後又將其送回,現在又與虞翻以及一名白袍儒將對峙……莫不是短時間內拿不下來?”

“恐怕不是短時間內拿不下,而是另有所圖吧!這司馬仲達心思之深……文和生平僅見啊!”

“阿嚏,奇了怪了;雖說入夜這大江溫度會有差距,但也不至於著涼不是……”

“仲達要不你還是坐下來陪我喝口吧!這烤雞什麼的你再不來點怕是要沒了……”

“?!!不是讓你喝酒陪我議事嗎?你來用膳來了?”

“那你這上來不都是給人吃的嗎?”

“……行行行,侯吉!辛苦你再烤一些過來!”

“好嘞,少爺!”

說著侯吉抓著自己的烤雞便往船倉裡走去,在一大火爐之上便開始搗鼓起來;司馬懿則是坐下來與龐統喝酒。

“你這樣多半不是著涼,怕不是算計誰被彆人指著耳根罵還差不多……怎麼學的跟孔明一個德行,神神秘秘的……還觀星;那幾顆主星輕易豈會落下!觀星推演,既帶推演二字又怎會百分百準確……乾脆你也整一把扇子得了。”

“我與孔明不過是借助星象的推演,查看天象罷了;哪有士元你說的那般神秘……”

“那就更簡單了,民間的很多小的技巧往往比星象推演更加準確;不過若是討論這些倒也不用特意把我叫來吧!”

司馬懿不再廢話,而是將山越霖虎所傳來的訊息交給龐統;原本有些醉意的龐統瞬間坐了起來。

“白馬義從?自北海南下?此信息可信程度如何?”

“此為遍布青、徐二州的山越鄉勇傳回,可信!若白馬義從當真南下……怕是直奔主公而來……隻是不知是何人領軍……”

“隻怕是公孫瓚的麾下吧,以公孫瓚的為人既立起高丘;又怎麼可能南下,可還有更多信息?”

“無,此軍基本繞開郡縣而行;一路對百姓無多打擾,若非出現於東平陵袁紹大軍後麵;還不為人知!其為首乃一黑一白將領……”

“嗯……這就有些奇怪了,此番關將軍往廬江;怕是會與其遇上吧!來~喝!”

吳郡城門下,張飛又拎回幾名偷襲的士卒;甩至城門下後,張飛舉著蛇矛對著城牆上的虞翻與陸遜。

“好你個酸儒!三爺好生招待你,你倒好!整天派些個斥候來騷擾我軍!真當我軍好惹的是嗎?”

“呀!勞煩張三將軍了!有勞了,有勞了!將軍要不入城好讓仲翔為將軍接風洗塵如何?”

“混賬!有本事就來夜襲你三爺大營!整天派些個三瓜兩棗來,膈應人嗎?”

“那倒是虞翻沒有約束好下屬,他們一個個都說想要親眼見識見識張三將軍的容顏……這……虞翻阻止不了啊!”

“好你個虞翻!莫要再落你三爺之手!”

“喲!三爺慢走!有勞三爺了!!!還不快謝謝三爺!”

“謝謝三爺!!”

“哈哈哈~”

麵對虞翻等人的嬉笑,張飛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入大營;氣的他抓起自己的專用酒壺就猛灌,舒坦一些後趕緊停下;正好諸葛亮與甘寧、太史慈有說有笑的走了回來,張飛瞬間就忍不住了;上前就對著諸葛亮發問。

“哎呀!俺的諸葛大軍師啊!怎麼還有閒情與興霸、子義二人遊玩啊!那二哥都過江打廬江了,俺們還沒拿下這小小的吳郡……特彆是那虞翻,現在不僅城門禁閉;還整天派些個斥候來我軍瞎鬨!”

“哈哈哈,三將軍這就是自憂了!那虞翻既然喜歡騷擾我軍大營,那便讓他騷擾便是!我軍又不會有什麼損失,說白了那虞翻不過是想用計策使我軍對其疲憊罷了;算算也騷擾了數日了,也差不多了!那幾十個斥候不會對我軍大營怎樣的!三將軍且保管好此大營分布圖,必要時可以不離身!”

“這……”

“翼德你可以保管好啊!這可是我軍大營最重要的分布圖,我與子義求了好些時日;軍師都不肯交於我二人!你可要保管好啊!”

“這,子義也是這般想的嗎?嘿嘿!那便交給俺吧!隻是這斥候當真不用管了嗎?”

“自然!”

“好!那就好!!”

隨後張飛還找了個錦囊將那地形圖放入,彆在腰帶之上;可以說是寸步不離;而那些個跑到營地的虞翻士卒則是直接被張飛忽略了,隻不過有些談話還是躲著那些個士卒;剛開始還好,發現張飛大營不再針對自己後;有些作死的直接拿火把要點燃某些東西,結果剛欲準備動手便被綁了送回城門。

“爾等所言當真?那張飛果真不再刻意捕抓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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