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南陽張繡(1 / 2)

江夏渡口上,劉表率領蒯良、蒯越兄弟以及太守黃祖、副將文聘親自迎接劉備一行人。

“賢弟!賢弟好久不見,這麾下隊伍倒是日益雄壯了起來了!兄長心甚安矣!”

“備見過兄長,兄長之言備可不敢認同啊!兄長這荊州人才可不比備麾下少啊!”

“哈哈~我這荊州麾下忠心之輩有幾何,愚兄心裡自有定數;你我二人無需多言!愚兄已在太守府內安排好了,就讓愚兄為賢弟接風洗塵吧!”

“能得兄長牽掛,備於這大江之中;心安矣!”

說罷劉表便拉起劉備一同返回太守府內,而司馬懿則是輕輕的向蒯良、蒯越兩兄弟行禮;黃祖、文聘則是與高順陳宮等人行禮。

“司馬懿見過子柔先生、異度先生,許久不見二位先生倒是開朗了許多。”

“當真什麼都瞞不過你司馬懿之眼啊!今時我二人已將大權全部歸還主公,也算是樂得輕鬆了。”

“這……蒯家難道不會……”

司馬懿眼中有些驚訝,這蒯氏兄弟非常人矣;這是這般果斷倒是讓司馬懿不由得高看了幾分。

“這反對之聲定然是有的,隻是在主公的兵勢之下敢怒不敢言罷了;若真到了那個地步,我兄弟二人可要仰仗彆駕大人啦!”

“二位先生倒是折煞司馬懿了,反倒是二位先生之為讓司馬懿深感敬佩;司馬懿當竭儘全力回報二位先生!”

“你小子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是荊州真的發生什麼,我兄弟二人就渡江南下!不收留我就休怪我兄弟二人不留情麵!”

“咳咳……異度先生所言極是,是司馬懿之錯!一會定要自罰!自罰!”

“哈哈~彆駕大人!請~”

司馬懿與蒯良、蒯越三人在前,而黃祖、文聘與陳宮、高順以及陳登父子在後;文聘顯然對嚴肅不言笑的高順非常感興趣。

“在下乃太守麾下副將文聘文仲業!不知將軍可願報上姓名?”

“在下高順高伯平,見過將軍。”

“高順?那三位先生是?”

“在下陳登陳元龍、陳珪陳漢瑜、陳宮陳公台!”

“還請三位先生與將軍恕文聘此番無禮之舉,文聘在此給先生與將軍……”

“誒!仲業將軍這可不對啊!剛剛將軍之氣勢才像一太守之副將,一郡縣之管理者啊!”

“這……先生還是莫要取笑文聘了……”

“哈哈~”

“仲業!三位先生可不是取笑你,而是讓仲業不必那般拘束!你還要多向三位先生學習才是!”

“當真?文聘還請三位先生與將軍不吝賜教才是!”

“我三人都孑然一身,自徐州而出;現如今不過是主公麾下一幕僚罷了!還請仲業將軍莫要嫌棄才是!”

之後文聘便非常積極的與陳登父子、陳宮三人交流,尤其是不苟言笑的高順;其麾下訓練有素、治軍嚴明、驍勇善戰的陷陣營更是讓文聘雙目泛光,隻是這對不怎麼健談的高順來說倒是有了些當年徐州張飛的影子。

“兄長!兄長且聽備與兄長介紹!此二人乃是昔日與備一同駐守下邳,共同抵禦曹操的陳珪陳漢瑜先生與備之好友陳登陳元龍!”

“陳珪、陳登見過劉州牧!”

“這,二位可是那下邳陳家的陳漢瑜與陳元龍?”

“正是我二人!”

“哈哈~有二位先生相助!我漢室宗親有望矣!我敬二位先生!”

“兄長!元龍身體有恙,此杯備替元龍敬兄長!他日元龍身體無恙後備親自帶元龍與兄長痛飲!”

“好!好好!還請先生以身體為重!”

劉表連忙意示陳登父子坐下,而劉備則是起身再度為劉表介紹另外兩位。

“兄長可還曾記得飛將溫侯麾下一文一武乎?陳宮陳公台先生,於下邳之時以奇謀連破備之大軍令備佩服不已!而高順高伯平將軍就更讓備喜愛不已!其麾下八百悍勇打的備萬餘軍四處逃亡!備能得二位,心中甚喜!備先敬二位!伯平,備忘了!備自罰!”

說罷劉備拿起酒壺仰頭連灌三杯,連一向沉穩的高順都有點看不下去;隻是剛欲起身便被陳宮等人攔下,隨後陳宮與高順起身向劉表行禮。

“陳宮、高順見過州牧大人!”

“好好好!我可沒少聽賢弟提起二位啊,今賢弟得先生與將軍;怕是有些開心過頭了,我代賢弟敬二位!高將軍便以茶代酒吧!來人!上茶!”

“謝過主公、大人!”

後半夜,劉備手持酒壺坐於劉表身旁;二人心中酸楚無人得知,而劉備與劉表眼中更是泛起絲絲淚光。

“兄長!若無兄長相助!備又豈能有今天這般!昔日備入主徐州又有何用?百姓相擁備卻無能!守不住這偌大的徐州……備無能!”

陳宮與高順有些意動,但是劉備卻伸出手輕輕搖頭;劉備仰頭再度痛飲之後緩緩道:

“徐州之事,備從未怪過任何人!翼德生性如此,公台先生與伯平各為其主;備隻是深感自身的不足!尤其是與仲達相識至今,再與諸位先生交談、學習之後!更是深深的感覺到自身能力的不足……”

劉備話未說完,劉表當即奪過劉備手中酒壺;非常的用力的砸在桌麵之上,嚇得黃祖、文聘二人手中酒杯一顫;劉表深呼吸之後雙手緊抓劉備的肩膀。

“玄德!!你在胡言什麼!!你現在可不是那涿郡販履之徒、不是平原小小縣令!你現在是朝廷的衛將軍!位比三公!!坐擁一州之地!天子!大漢!都在等著你!!你麾下的將領、謀士都是因你!因漢室而聚!!怎可這般輕賤自己!!兄長一直都可以是玄德你的後壁,但是你可莫要灰心!莫要鬆懈!”

“劉備明白了!!”

夜深後,劉備與陳登父子及眾人一同臥榻而眠;唯有兩道身影出現在月光之下,劉表臉上毫無醉意;背對著司馬懿感受著清風拂麵。

“仲達昔日所為乃是荊州吧?自許都開始一直到玄德徹底入駐新野,隻是後來情況有變才與玄德選擇了揚州。”

“如大人所言,司馬懿自打一開始所想要謀取的便是荊州……荊州乃必爭之地!據大江上遊又連通漢水,若再得益州與之相連;則北上有望矣……隻是……”

“隻是玄德不論如何都不願意從我手中搶走荊州,對嗎?”

“是……主公與大人之情深,是司馬懿謀劃中最大的一個不可控製的因素;司馬懿不是沒有想過,隻是……”

“揚州世家好處理,隻是這荊州怕是沒那般好處理;雖說我如今拿回了蔡氏與蒯氏之兵權,蒯良、蒯越也鼎力支持;隻是這根深蒂固的世家談何容易!玄德麾下龐統、諸葛亮二人更是與荊州世家有著解不開的緣分,諸葛亮婚約之女乃是荊州黃家黃承彥之女!黃家在荊州影響力可不比我小……”

“等!”

“等?”

“等待交州!以商道貫衝世家利益!以不可抗拒之利益誘使世家交出田地、奴隸!其錢糧多少、官位多高,沒了田地、豢養不了私兵!那麼大權則一直都在我漢室之手!”

劉表並未多言,而是轉身繼續感受著拂麵而來的清風;或許自己已無法興複漢室,但是這些個年輕人身上卻有自己年輕時的影子;那單人單騎入荊襄的場景仿佛又出現在劉表眼前……

“仲達當真不需要伯平護送嗎?此行前往宛城,你孤身一人備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主公無憂,那宛城宣威侯豈是小氣之人!仲達此去不過與其商議罷了,不會有事的!倒是主公要多多操心元龍先生之事才是!”

“此事兄長已答應備一同留在江夏等待仲景先生的到來,有勞仲達操心了!”

“既如此,那仲達便走了!主公多加保重!”

“仲達一路小心啊!”

數日後,新野城外駐紮的張繡終於等到了策馬慢悠悠而至的司馬懿;張繡直接策馬而上一槍直指司馬懿胸口。

“揚州彆駕大人倒是好雅興!我大軍於此駐紮數日,彆駕大人倒是閒遊起來了!”

“咳咳,威侯何出此言啊!這司馬懿與主公數日前剛抵江夏,這架不住荊州牧景升大人的熱情;就多貪了兩杯!”

說著司馬懿用手輕輕的推開胸前的寒芒,心中還是有些餘驚;而張繡則是很快又將寒芒揮動直指司馬懿喉間。

“是嗎?彆駕大人當真隻是貪杯?我看大人身上這些個吃食可不像貪杯啊!莫不是州牧大人還留彆駕大人做客新野不成?”

“咳咳,這威侯可就錯怪司馬懿了!這新野百姓熱情,懿怎忍心拒絕!還請將軍莫怪,這美酒便是司馬懿專門為威侯討要的!還請威侯莫怪才是!”

“我張繡怎麼說也是一方諸侯,橫掃南陽的存在!你司馬懿倒是大膽的很啊!昔日還率千餘帶兩虎將,如今不僅隻身前來!還敢書信讓本侯親自迎接!怎麼?本侯就那麼值得彆駕大人信任嗎?”

說完張繡手中的長槍不由得再近幾分,感受到微微冰涼的司馬懿眼中沒有絲毫驚慌;反而抬頭與張繡對視。

“司馬懿與威侯之情,自不必多說!司馬懿信任威侯自如威侯信任司馬懿一般,威侯若不信任司馬懿又怎會親自率軍於此等待呢?威侯這般誠意,司馬懿不隻身前來又怎能彰顯我淮南揚州之誠意呢?這些種種都……”

“行了行了!少胡扯!把酒給我!試探你小子兩下還真蹬鼻子上眼了是不是?子義與文遠將軍為何此行不一同前來?”

張繡接過司馬懿帶來的酒嚢,仰頭痛飲起來;喝過後將其拋向後方讓曲部也一同品嘗品嘗,司馬懿倒是挺惦記張繡這麾下的西涼騎軍。

“子義將軍訓練水軍去了,文遠將軍現在鎮守合肥;不是我說!威侯又喝不過二位將軍,這老想著找回麵子……這一方諸侯怕是做不得這掉價……”

“少跟我瞎扯,這些日子你以為我張繡就在宛城大吃大喝?本侯與文和先生、奉孝先生交談甚多,學習更多!再說了,你司馬懿從一開始不就壓根沒把我張繡當成諸侯對待!來人啊!給彆駕大人換匹好馬,準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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