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要不威侯暫住一晚，這司馬懿多日未嘗肉食；對著烤羊甚是……”
然而司馬懿話未說完一士卒便將一隻烤好滋滋冒泡的羊腿交於司馬懿，隨後張繡轉身對著身後大營道:
“拔營起寨！！彆駕大人便先隨本侯前行如何？這羊腿要不還是留著吧！入城再說！”
“……”
好在宛城距離新野也不算太遠，又不值冬季；終於司馬懿與張繡前軍於夜晚趕至宛城，而胡車兒則是率領餘眾明日返回；一落地司馬懿直接感覺到雙腿有些微微打顫，趕緊跑到兵營讓人將羊腿加熱一番；老是老了點，但是司馬懿還是狼吞虎咽了起來；這一幕剛好被巡視兵營的賈詡看到。
“咳咳，揚州彆駕大人何時趕至宛城；若想吃與賈詡述說便是，何需這般狼吞虎咽。”
“唔唔，文和先生有所不知！吧唧！那張繡居然……”
“居然什麼？”
“咳咳……謝謝威侯！”
司馬懿接過張繡遞來的酒嚢，繼續狼吞虎咽起來；終於一整隻烤羊腿下肚後司馬懿感覺自己活了過來，而聽完張繡之言的賈詡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主公，此事主公做得可就不夠大氣了；主公好歹也是一方……”
“彆彆彆！本侯如何本侯心裡還是非常明白的，與其做那什麼一方諸侯；還不如現在這般呢！況且與子義、文遠將軍以及司馬懿這小子這般，是本侯這些年來未曾有過的感受……”
賈詡很明顯的看出來張繡顯然對於曹操與劉備之間，非常果斷的選擇後者；而賈詡也是非常樂意見到這個局麵的，就是郭嘉那邊不好交代。
“怎麼樣？彆駕大人可還要？”
“不了不了！正事要緊！還是勞煩威侯先行與司馬懿相商才是！”
“也好！彆駕大人請！文和先生，麻煩文和先生幫本侯將奉孝先生一同喚來。”
宣威侯府前廳內，與那時一般；張繡於主座，賈詡、郭嘉為左右而司馬懿居於賈詡之下；見人到齊後司馬懿也不再藏著掖著。
“想必呂布北上身亡之事，威侯與二位先生已然得知了吧！此刻徐州已然易主，袁紹又吐出青、幽二州供曹操與孫策相製衡……”
“仲達所來應當不是為了與我等述說此事吧？郭嘉所思不差的話，仲達此次應該是為了南陽而來吧？劉備占據揚州不足半年，此刻染指南陽是否有些過於急躁了呢？”
“奉孝先生所言極是，不過仲達此行的目的並非為我主勸降南陽而來！而是為了促成威侯與烏程侯而來！”
“仲達所言莫不是讓威侯以兵壓境潁川，與孫策聯合擎製我主？”
“正是！！”
“我主不出意外的話，此刻已然割據彭城；單靠威侯逼境潁川怕是還不足以擎製我主吧？”
“若是加上九江呢？九江直逼汝南，加之南陽直逼潁川！不知是否足夠呢？”
“怎麼？大漢皇叔也要摻和進來了嗎？”
司馬懿輕輕的搖了搖頭，舉起桌前的茶水細細的品嘗了一口之後拿出地形圖將九江圈起如何指向徐州。
“我主不會摻和北方之局，隻不過是將九江歸還徐州罷了！”
“什麼？！！”
賈詡與郭嘉顯然被司馬懿所言震驚到，郭嘉更是臉色有些潮紅對著司馬懿道:
“仲達可知自己所言？那九江是你揚州奪取徐州的跳板！！我主割據彭城而揚州牧占據九江，徐州將完全被擎製！若是將九江歸還……”
“便會變成曹操與孫策互相製衡，這不就是我主需要的嗎？揚州內部不穩，還有許多尚未完善！我主需要時間！”
“糊塗！要是孫策借機南下呢？你司馬仲達這般算計難道會看不出孫家的野心？區區一個彈丸之地的九江！怎麼可能堵的住孫家的野心！”
“那不就有進攻徐州的名義了嗎？以九江為由與孫策結盟，我揚州需要時間！若是孫策被盟那麼這輩子也就兩州之主，若其不背那我揚州便可借機壯大！”
郭嘉不再多言，反倒是賈詡饒有興趣的望著九江與彭城；此番製衡確實不錯，隻不過自己作為張繡麾下還是要為張繡爭取一些好處才是。
“依仲達所言，此事於我主可沒有太大的好處啊！若要我主與孫家聯合，隻是仲達這些言語恐怕還不夠吧？”
“這是自然，既為商談；威侯所需司馬懿定會與我主極力爭取！”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張繡出兵不是不可！但是需要你司馬懿答應幫我張繡一個忙才行！”
“此事好說！不知威侯所說為何事？”
“此事與你說無義，待本侯親自前往與揚州牧相商才可！”
司馬懿與郭嘉退下後，前廳就剩下賈詡與張繡二人；張繡則是在靜靜的思考著而賈詡亦是在思考如何處理郭嘉一事，畢竟如果投靠了劉備這郭嘉寧死不降倒也是個大問題。
“文和先生，若是本侯有意投效劉備；不知文和先生以為如何呢？”
“主公既已放棄爭霸大業，擇一明主而從之也是極為正確的選擇；劉備為人豪義，上謙下和；雖性情剛烈卻能聽言下屬，是為上選之一。”
“喔？那看來文和先生心中還有其他人選不成？”
“這北方袁紹、曹操、孫策亦可為主公侯選之一……”
賈詡話未說完張繡便搖頭意示賈詡不必再說，而張繡則是起身思慮片刻之後道:
“曹操昔日受降種種行為舉止令本侯羞與其為伍，孫策聯軍竟放縱呂蒙被盟襲取徐州更是以呂布家眷相要挾；此等做法乃鼠輩矣！雄主袁紹實力強橫，但是此番果斷拋棄二州難免他日不會放棄我南陽！況且此刻不論投效北方那一勢力都會被其他兩方勢力群起而攻之……”
“那主公打算以南陽投效嗎？”
“正是！”
“隻怕不夠牢固啊！”
“那依先生所言？”
“隻是不知主公可願嬸娘再嫁……”
張繡臉上並沒有意外更沒有絲毫怒氣，這倒是讓賈詡心中的底氣多上了些許；賈詡見狀趕緊繼續鼓動張繡。
“主公以嬸娘再嫁與劉備聯姻，以劉備的為人若是與主公聯姻；那麼將來必會重用主公，哪怕是主公昔日有何不得已之行為；劉備也會愛惜羽毛而不忍對主公……”
“此計可行！文和先生與本侯不謀而合！”
“此般說來主公剛剛激司馬懿……”
“沒錯！便是要司馬懿替本侯促成此事，有了司馬懿的幫助！劉備定不會拒絕！”
剛開始賈詡還有些欣慰張繡能與自己不謀而合，這就表示這些日子自己與郭嘉並沒有白教；隻是後麵賈詡就有些聽明白了，合著自己與張繡想法一致但是目的卻不一樣。
“主公之言，是想要將嬸娘嫁於劉備……為妾？”
“怎麼可能！我張繡好歹一方諸侯！就是投效聯姻那也是為妻！怎麼可能……”
“那恐怕主公要失望了，那劉備可是已有妻室之人；甘氏為妾而糜氏為妻！”
“那依文和先生之前所言，是打算？”
“嫁司馬懿為妻！”
“什麼？！！”
張繡瞬間就愣住了，雙目不可思議的看著靜靜坐著的賈詡；麵對張繡不可置信的眼神與再三提問，賈詡都非常堅定的給出一個答案。
“主公未曾聽錯！！正是嫁於司馬懿為妻！！正妻！！絕不可為妾室！！”
“文和先生……這可不是小事啊！莫要與本侯玩笑才是！”
“賈詡絕無虛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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