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路上幾乎沒什麼百姓,對嗎?伯平將軍勿要擔憂,隻不過是之前孫策北上時將這裡的百姓遷走罷了……這多半是呂蒙的建議,不過我江東收納的流民與山越鄉勇隻不過第一批安排遷入而已;後麵還有許多!而且絕大部分的山越並非我們所想的異族、外族,而是原本的徐州、揚州甚至青州的百姓;入山之後又出山劫掠當地百姓,所以才會被百姓所厭惡;如今主公收攏山越鄉勇,自然不會讓其為所欲為!”
“高順明白了,隻是不知彆駕大人當如何處理此次壽春農具不足的問題呢?此刻壽春慘狀如此,定然是不會留下多少耕牛……那麼便隻能以人力翻土挖溝,如今正直春季中旬;怕是趕不上耕種的時機了。”
“沒想到伯平將軍對此也有見解,確實;雖說有大量的勞動力,但是沒有足夠的農具;讓百姓以手翻土定不可行!犁耙、鐵犁鏵哪怕是以木製都需要時間,不過或許有些人手裡不僅有現成的農具更有閒置的耕牛!”
“這耕牛尋常百姓家可……彆駕大人莫不是,這恐怕有些不妥啊!要是這世家奮起反抗當如何?”
“那正合我意了!直接鼓動百姓製裁便是了!我還怕他們不反抗呢!現在的江東四大家也就剩下錢糧及一些閒置的房產,大不了許諾些許好處便是;現在的江東由不得他們說話了!”
司馬懿以筆在吳郡上畫了一圓圈,隨即帶著高順等人上來船板;望著前來迎接自己的田豫,司馬懿急忙讓高順指揮靠岸。
“彆駕大人!您可算到了!這太守府已經亂做一團了……”
“嗯?莫不是百姓……”
“這倒不是!百姓們都挺安分的,就連我們布施的糧食都是拿足夠便可;要不是太守親自送上門他們都不收,隻是這農具不夠!太守府內都是自壽春城甚至附近的郡縣內搜尋回報,這數量實在是……”
司馬懿也是有些為難,山越數十萬眾大多數都被安排彙入了交州;這第一批遷入壽春的百姓堪堪數萬,看來亂世導致的工匠以及農具的損失比司馬懿想象中還要大;隨即翻身上馬與田豫先行趕往太守府。
“如何?可有收獲?”
“回將軍,我等搜尋了近十裡……隻要是有房屋之地都進入了;隻得數十犁耙、鐵犁鏵……”
“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太守府門口一身白袍的趙雲此刻英俊的臉龐上也是布滿了許多憂愁,如今收集而歸的農具加之官府原有可以使用的堪堪數千;哪怕是沒有耕牛使用人力達五人一犁,也不夠用;況且人力翻土效率低下不說還容易出現配合不當的意外事件。
“子龍將軍,為何愁眉苦臉啊!”
“這……彆駕大人,趙雲雖不惜千裡南下;可這第一次重任都未能完成!趙雲有愧彆駕大人栽培!”
“子龍將軍與國讓將軍做的已經足夠好了!若換作司馬懿,此刻怕是不會比子龍將軍二人好上許多;元直先生呢?”
“彆駕大人請隨趙雲入內!”
在趙雲的帶領下,司馬懿終於見到了在太守府前廳被一堆東西遮擋的徐庶;有些憔悴的徐庶看見司馬懿的到來,雙目發光趕緊跑上前迎接司馬懿。
“彆駕大人!您可算來了!這壽春遷入百姓中除卻老幼婦孺,可鼓動耕種之青壯不下三萬!我太守府及其下屬官府內所存儲的農具損壞近半!加之搜尋所得才勉強五千數,哪怕是將耦犁使用加之五人……也還餘剩近兩萬青壯閒置啊!這到時彆說軍需了,再度遷入百姓都無法保證自足了……”
“咳咳……元直先生這可謂是一下子全部將問題拋給了司馬懿了,這可不像元直先生所為啊!”
“你啊!多半是士元與孔明二人將你教壞了!都什麼情況了!還有心思藏著掖著,快快將解法說與徐庶才是!”
司馬懿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地形圖,然後將吳郡以及壽春圈上;之後又將曲阿點出,隨即開始向徐庶解答道:
“那吳郡世家買命之錢糧可全部換成糧食先行運至壽春,省著些用可保壽春一年有餘!而吳郡四大世家將田地交出,那麼其麾下的耕牛、農具我軍何不想方設法取之?山越鄉勇之中,能人工匠的數量元直先生應該從霖虎那裡了解了吧?”
“嗯,霖虎說過;山越百姓居山而行,山出銅鐵﹐自鑄兵甲!能開爐鼓風冶鐵者不在少數,隻是這哪怕是無需錘煉的農具冶鐵製造時間也還是需要的;錢糧好說,但是這四大世家如今怕是不好再……”
“此事好辦,司馬懿修書一封至吳郡;仲翔與公紀先生自會行事!如今之際還是需要大力鼓動百姓耕種才是,那些個損壞的農具可用於疏通原本舊溝;而耦犁元直先生可安排百姓與士卒輪作,儘量增加效率!之後的開辟山地以及挖掘所得銅、鐵會優先運送至壽春,工匠便直接於壽春城中鑄事!”
“這樣是否會讓百姓有所抵觸而產生不好的影響,況且如果士卒也加入其中……若是敵軍來襲……”
“此刻張繡與主公聯合,而北方三雄無暇分心;況且壽春有九江與合肥為前盾!元直先生分兵五千駐守,剩下的五千士卒軍屯便可!數量少並不會影響耕種的效率,元直先生於軍法、謀略時可瞬息便得知戰場變化!如今這壽春農業便如同戰場,不可小覷;元直先生不妨將此視做戰略,元直先生之變化無常為何遇此便失去了變化了呢?”
徐庶被司馬懿一番話瞬間點醒,立刻便知道了自己此次的失誤之處;雖然臉上有些發燙,但他還是向司馬懿行禮道歉。
“仲達所言極是,倒是徐庶過於心急無法靜心思慮了……”
“元直先生乃首次接觸此事,沒有人是一開始便各種事務都精通的;哪怕是換了士元與孔明,甚至換司馬懿來!都會有所失察,司馬懿不過以旁者之姿罷了;淮南昔日為袁術之糧倉!我揚州重心便在此處,還望元直先生莫要有過多負擔才是!子龍將軍與國讓將軍不失副將之姿,其二人必為先生之左右手;日後還會有更多的有才有能之士!元直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才是。”
“好你個司馬懿,怎學得孔明那般!說教起人來這般不依不饒,知道困難你還將士元與孔明綁在身邊!伯言也不肯讓出!現在反倒怪起我了!”
“咳咳……這不是士元與孔明還要監督那通渠閥門以及群山開辟之重任……”
“那伯言呢?伯言身為你之徒,主公之主簿!你倒好,隨主公渡江荊州之行反倒是讓子敬先生替你教導伯言!”
“這個……咳咳!伯言乃帥才,他日必為一方統帥;而子敬先生正好於曲阿府中,與伯言剛好經常一同議事;這不是……再說了!司馬懿陪主公渡江那是為了南陽張繡!何來閒暇一說?”
“南陽宛城?為張繡?那事我可是……”
“那什麼!子龍將軍隨司馬懿一同出行吧,也好將安排之事與子龍將軍述說;太守大人近些時日忙壞了!司馬懿暫代太守之職,請太守大人歇息些時日吧!”
隨後司馬懿便趕緊帶著趙雲一同出了太守府,倒是趙雲有些好奇這司馬懿貌似非常擔心彆人提及此事的樣子;看著趙雲的樣子,司馬懿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莫非……子龍將軍也得知那荊州主公與威侯商討之事了?”
“嗯……此事恐怕不止趙雲,應當整個揚州都差不多知道了吧……”
“……”
望著趙雲若有所思後給出的答案,司馬懿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心中更是恨不得飛到宛城掐死那毒士賈詡,自己兩世為人加起來近百歲了;居然還是被賈詡算計,這賈詡不論何時都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阿嚏,奇了怪了……這春季怎麼會著涼呢?主公所言當真?”
“這是自然,不止是劉州牧答應了;就連司馬懿的父親-洛陽令司馬防大人也同意了這門親事!為了防止那小子毀約,此刻怕是整個江東都知道了!哈哈哈~”
“……”
賈詡望著偷笑的張繡,不由得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兩側;這讓你做的絕一點,沒讓你完全不給司馬懿留活路啊……這下好了,估計司馬懿全算到自己頭上了……
吳郡太守府內,虞翻將手中書信給予陸績與呂岱查看;細細的思考一番之後,向二人問道:
“那魏家主魏騰好像還被關押著吧?可曾決定何時行刑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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