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父親常書信於張承,言玄德大人雖性子剛烈卻仁義愛民;不喜於顏麵卻能儘從麾下之言,乃天下英豪之士;怎麼會因為張承這等小事而怪罪呢?”
“子布先生那般沉穩之人,竟會有這般灑脫的子嗣;這倒是讓備有些意外,聽少將軍維持渡口的麾下來報;仲嗣竟將乘舟至於大江之上了?”
“不錯,此次前來張承定要在曲阿與諸位將軍、先生學習;書信中父親總說張承見識狹小而不知天地廣闊,還請玄德大人成全。”
“此事找備恐怕不能答應,得要仲嗣虛心向我軍中將軍、先生請教才是。”
“張承多謝主公成全,定不負主公重望虛心向我軍中將軍、先生學習!”
張承聞言急忙單膝下跪向劉備行禮,而其身後文稷懷中的文欽則是靜靜盯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詢問好張承後劉備緩步至文稷身前。
“將軍想必不是我揚州人士吧?不知此次特意南下所為何事?”
“州牧大人明鑒,小人乃沛國譙縣人士;因不忍北方叛亂而南下欲投效之。”
“沛國?既為天子腳下又何故棄之而南下?雖說如今北方南遷北胡卻不應傷及原居百姓不是?”
“文將軍,您還是不要對主公隱瞞較好;昨日與您相談便覺您此行南下所為絕非小事。”
“將軍譙縣文姓?”
“不錯,小人文稷;昔日乃曹操麾下騎將,今譙縣遭國賊屠戮而不得已棄故鄉南投;不願儘說乃是怕州牧大人以為文稷為仇而來……”
文稷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是為之一震;天下屠戮他城者不在少數,而譙縣乃豫州管轄;能屠者天下唯一人爾。
“屠戮譙縣?文將軍所言當真?備昔日與征西將軍同戰,雖說其為達目的確有手段;然譙縣乃其故土又豈會……”
“文稷所言……非虛!”
文試戰台之上,顧邵等待之時便忍不住向嚴畯提問;隻不過嚴畯對顧邵的孩童好奇行為不予理會。
“先生年少便讀詩書、禮學,為何不選為人之道而擇這興業一事呢?豈不是為難自身?先生這般年紀聞名我揚州者不在多數,顧邵觀之先生不是揚州原居吧?”
“小公子倒是活潑,這般猜測下去怕是揚州有名之士都要被小公子儘數說出了;還是耐心些等待三位大人的問答吧。”
司馬懿與龐統、諸葛亮三人商議後覺得興業涉及廣泛,不如一人擇一題讓兩人為百姓解答;一可辯論二可為揚州百姓理清興業之理。
“倒是讓二位先生久等了,此題涉獵極廣;而能讓我揚州百姓易懂之意亦不在少數,不妨二位先生拆興、業以及興業為百姓解答一二如何?”
“此題甚好,我年長於小先生;此題便由小先生先行解釋如何?”
“既如此,顧邵豈有不從之理?興一詞可為情緒、可為行動,人之喜事可為興而行之大事也可為興;興起而性起、興起而行起,可為高興之情也為行為之風氣!業一字可表家、國之大業,亦可為自起之小業;家、國之大業者以天下為責而勇往,自起之小業者為家中溫飽而折身;行之業以仕途為尊、農耕為次、工匠為其而商賈最下等!興與業的結合寓意行動,為一業而不辭辛勞、受其挫折而不改其心中之業;終得此業興盛於天下。”
“不錯,興業者堅其誌而不改其心;改其行而不失其誌!顧家小子果真遠勝常人,嚴畯佩服;枉自持詩書十數載卻不如一少年!還有何顏麵向州牧大人求職,嚴畯告退。”
龐統與諸葛亮欲上前勸誡卻被司馬懿攔下,嚴畯快步離去後司馬懿起身走向顧邵;而顧邵則是急忙向司馬懿行禮。
“顧邵見過彆駕大人,彆駕大人;嚴先生是有才之士,若失豈不是我揚州一大損失?”
“小公子倒是心胸豁達,不過無妨;嚴畯年少便博覽群書而熟讀禮書,此番輸於小公子其心中定然不好受;如今若強求其留下豈不是再傷其尊嚴?”
“彆駕大人心計,顧邵佩服!此番辯論倒是不枉顧邵此行了。”
“小公子可還願辯上一辯?”
“自然!”
顧邵聞言雙目中閃爍興奮之意,之後司馬懿轉身望向人群之中的步騭;然後緩步而至微微行禮。
“司馬懿見過步家步子山先生,不知司馬懿此臉麵可能讓子山先生上台與顧家小子一辯呢?”
步騭一臉無奈而一旁的卜靜則是有些微微失笑,左思右想之後步騭隻得上前與司馬懿回禮。
“彆駕大人若不嫌棄步騭之才,願為彆駕大人上台一試!”
而台上的顧邵聞名眼中興奮之意更甚,隨即便起身親自前往向步騭而來;見一年輕男子隨司馬懿上台後趕緊行禮。
“先生便是步子山?子山先生之名顧邵於吳郡之時便常聞,隻可惜先生與玄風、子瑜二位先生常遊曆江東而不得見之;顧邵見過子山先生。”
“小公子謬讚了,此前玄風便與步騭誇讚小公子之才;連顧太守都為小公子說服,步騭自愧不如,不過既已上台便要與小公子討教一番。”
司馬懿返回龐統與諸葛亮身邊後,龐統直接一個甩了甩袖子表示不出題了;本就可以將顧邵舉薦給劉備,司馬懿卻還要多此一舉。
“仲達,這孝則已經碾壓兩人;你這般豈不是給了後麵的比試之人極大的壓力?如此不公豈不是要落人話柄?”
“不錯,士元所說不假;這孝則之才已得百姓認可,其所行亦不失大家風範而又能禮待對手;此番足矣又何需再戰一輪呢?”
“正是因為其過於強勢,若此刻不予些許壓力那麼後繼哪還能有才人敢來我戰台一試?既然孔明與士元不願那我便親自選題吧。”
顧邵與步騭交談之際,司馬懿起身將木牌之上的治軍二字圈出;隨即向正在交談的二人走去。
“不知小公子與子山先生可願以這治軍為題?”
“顧邵雖不善軍事,不過討論一二尚可。”
“步騭既已隨彆駕大人上台,所選之題便交由彆駕大人便可。”
“好,既如此;為了台下的百姓亦能了解那便有勞小公子與子山先生以城中巡視治軍為題如何?”
“巡視治軍?”
“不錯,這是與百姓最近的士卒;不知二位先生以為當如何治理這城中巡視之軍呢?”
司馬懿此言一出不僅是步騭,就連顧邵都有些疑惑;這書中雖有治軍之道卻沒有專門述說巡視治軍的。
“或者說,二位以為這城中巡視之軍當以嚴治之士卒還是以嚴治之百姓?或者二者皆有呢?”
“若按彆駕大人所說,顧邵以為當嚴以治軍而寬以治民;練兵者當嚴明律法、苛以治軍,為首者更當以自身為榜樣!言行不一者如何治理城中之事?”
“不然,巡視之軍亦是我軍大營士卒;嚴者可行然百姓亦需嚴法,若嚴內而寬外則士卒定會不滿;若嚴外而寬內則百姓會不滿!此治軍亦是為官者首要,隻知治軍而不解治民不可為官!此間曲阿便是最好的展現,百姓安定而自覺守法;一為官者以身作則二為權者嚴苛治軍而軍民兩不相犯,最後身為揚州之主者卻能與民共食;故嚴軍苛民亦是寬軍鬆民之舉。”
步騭一言讓顧邵若有所思,仿佛一個嶄新的未知在其腦海中浮現;而這一切都是司馬懿有意而為之,顧邵的出現讓司馬懿有了培養之心;不過此前一個陸遜便交給了魯肅,這顧邵倒是不知交給何人調教;思考間司馬懿轉頭忽然心中浮現一人身影。
“子山先生之言,顧邵自愧不如!此書中之要終究還是未能捕捉。”
“小公子並非輸於步騭,而是輸在了見識之上;步騭與小公子這般年紀之時便隨子瑜先生遊曆江東,此些皆為見識而非書籍之上;隻不過此前未得明主罷了。”
“顧邵受教了!”
“嗯,不錯!這倒是合適,一下子得了兩個;那仲達你與孔明在此繼續我先率二位先生前去麵見主公!”
說罷龐統不理會二人便上前與顧邵交談起來,隨後便與二人一同前去麵見劉備;而其走後不久便又一少年起身踏上舞台。
“文將軍若不棄可在我曲阿為將,不知文將軍意下如何?”
“文稷多謝州牧大人厚愛,不過此前得宛城宣威侯大人相助文稷才得入此江東以見州牧大人;若是此般還望大人能讓文稷返回宛城協助宣威侯大人!”
……
……
“感謝“太微在摸魚”贈送的用愛發電~謝謝摸魚的小夥伴能抽空給我發電~
感謝“月星曇”贈送的用愛發電~哦哦哦,感謝星曇大帥比贈送的用愛發電~
新的一周開始了,依舊是那般平平無奇……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