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個什麼?昔日董太師脅迫天子遷都長安,一路上縱容麾下掠奪百姓、搶奪錢糧還放火燒毀無數村莊!昔日司隸的各大世家雖然幸免卻也都舉族前往東邊的豫州潁川等地避難了,還有不少南下前往了荊州之地;聽聞此前天子定都許縣而司隸百姓歸心紛紛投靠。”
“那後來呢?後來董太師不是被溫侯刺死了嗎?為何如今司隸又這般慘象?”
“是啊,是啊!你趕緊說說唄,在這鳥都不多一隻的東西都快閒得不知道乾嘛了!這潼關都幾個月了!連個商隊都沒有!”
“後來啊,聽說董太師舊部李傕、郭汜不滿溫侯與王司徒便一路西進並沿途再度燒殺搶掠集結董太師舊部;最後司徒大人於長安城牆上跳下自儘而溫侯敗走,之後便是此二人一直割據長安!之後焚毀長安將司隸所餘百姓儘數……唉……”
“這也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誒,那是什麼?”
“嗯?難道還真有鳥還敢飛不成?看大爺給他射下來!”
“什麼鳥啊!!那是石塊!!趕緊趴下!不想死的趕緊趴下!!”
“快去喊張、高二位將軍!有人攻城!!有人攻城!”
通關城下的夏侯淵指揮剩餘的兩千騎軍前行將城門前的拒馬儘數摧毀,隨後便下令將其手中削尖的木製長槍儘數投擲至城門之下;隨即便下令麾下喊叫。
“怎麼?城上的守軍聞我夏侯妙才之名連城牆都不敢上了嗎?如此這般還不如儘快打開城門,速速歸順我朝!天子對於諸位可既往不咎!!”
“速速歸順!既往不咎!速速歸順!!既往不咎!!速速歸順!!!既往不咎!!!”
“撤!不可戀戰!今晚再來便是!!!這幫膽小鬼定是嚇破了膽!哈哈哈~”
“哈哈哈~”
夏侯淵見投擲而來的石塊頻率有所減弱後立即下令撤軍,而兩側樹林中的士卒則是一直發出沉厚的木盾撞擊聲與不斷踐踏以及士卒的叫喊;而城牆上的守軍則是不知是否還有石塊飛來而不敢起身一看。
“混賬!連人都沒看見?就聽了個響而已?除了聲響以及拒馬被毀你們還聽出來什麼了?”
“兄長莫急,這位小兄弟;你們還聽到了些什麼?除了這些石塊之外可還有其他詭異的聲響傳出嗎?”
“回……回張將軍,那人說自己是什麼夏侯……夏侯元讓!對!夏侯元讓!我等正觀望突然無數大小石塊襲來,鋪天蓋地般砸向我等!兩側在落石結束後還一直不斷發出奇特的撞擊聲與震動,我等聞言豈敢起身觀望……”
“哼!連敵軍什麼樣都沒見到,一群廢物!平常都說自己何等威武,如今連敵軍的影子都沒見到;養你們有何用?”
“好了!兄長莫要這般責怪他們,你我二人身為將軍卻不在此刻駐守;他們不過是一群士卒罷了!沒有將領的指揮能第一時間躲於矮牆之下已是不易,如何還能責怪他們;此事非同小可!多派士卒輪番守城便是!退下吧,此事怪不得爾等。”
“是……是!多謝張將軍,小的這就退下!”
“你!儁義,此事怎能這般輕易便放過這些士卒?雖說我五千大軍駐紮潼關以來確實未逢戰事,但如今幾百人守城;竟然連敵軍何等模樣都未曾探見!若再不整治,恐怕潼關遲早失矣!”
“兄長莫急,難道這城牆之上的慘樣兄長未曾見到嗎?你我初見都為之震撼,遍地皆為石塊、碎屑;非是這些士卒無能而是這鋪天蓋地而來的石塊就算士卒看見了也未必能有命說與我等不是?此番手筆需兩個條件,其一需占據高處方可順利拋擲這些石塊;其二拋擲人數至少千餘且不止!而且這些石塊乃樹皮簡易而製的繩索拋擲……”
“這能說明什麼?還不是什麼都不清楚?如今連敵軍大致模樣、數量都不知,我等難道就這般於城中等候不成?不如我率軍出城一探?”
“不可!!如今敵軍尚不明確,兄長貿然出兵那我潼關必失!如今守軍不過五千而兄長卻要率軍而出,豈不是正中敵軍將領下懷?”
“這如何是好?總不能什麼都不清楚也不知率軍何人便書信主公吧?這豈不是要讓他們笑話死?”
張郃聞言卻是有些沉默,拋擲石塊的人數不在少數而率軍攻城卻隻是摧毀了拒馬便不再有所舉動;城門外的木製長槍又是何意,至於兩側的奇異撞擊聲與不斷傳來的震動都讓張郃十分在意。
“兄長莫急,此將領名稱我等不是知道了嗎?此人既敢自稱夏侯那必然是曹操麾下夏侯惇與夏侯淵其中之一,兄長可立即下命讓守軍提前準備水源於城牆之上。”
“水?為何要提前準備水源於城牆之上呢?再說了,今日不見攻城想必是試探我潼關守軍罷了;就算這些守軍表現再差也不至於明日又來攻城吧?”
“……張郃擔憂的是今夜,而非明日!此軍來勢洶洶,不論是否為前鋒試探;此些都有備無患!還請兄長信張郃一次!”
“你我二人既同守潼關,哪有什麼信不信的;我書信大公子的同時下命守軍準備好水源於城牆邊上便是。”
“有勞兄長了,張郃感激不儘……”
“行了行了,少說這般好話!主公軍中如今就你我二人最為融洽,你既叫我一聲兄長便要好好儘力為兄長守好這潼關!領軍作戰或許儁義不如我高覽勇武,但這琢磨敵軍將領所想我高覽可比不得儁義;你便在此好好思量我去便可。”
“定不負兄長所托!”
高覽走後張郃根據士卒所說於桌麵之上的地形圖上標識了兩側以及一處距離城牆較近的小型高丘之上,隨後便將拒馬的位置圈出並於前方勾出夏侯淵率軍所在。
“若山丘至少千數,那麼兩側若為大軍定然不會這般鼓動;因此定為不超千餘的伏軍,而正城牆破拒馬而不攻想必人數並不會多於我潼關之中的守軍;隻是這是否為前鋒而後續尚有大軍……”
夜晚,在陰影之下無數身影快速移動其中;為首者正是白日率軍破壞城外拒馬的夏侯淵,於陰影處望見城外拒馬被以及插入地麵的木製長槍被清掃後夏侯淵突然停下腳步。
“將軍,為何停下?不是說今夜趁亂火燒一把城牆,將聲勢製造得更加浩大嗎?”
“此夜不是最佳時機,先撤退!明日一早天未亮之時便立起大旗率軍奔襲於潼關四周便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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