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2)

育英堂裡,謝琰鋪好了紙張蘸墨練字,最近林越在教他們學館閣體。館閣體又稱台閣體,是因科舉製度而形成考場通用字體,以烏黑、方正、光沼、等大為特點。

這種書法也是為了防止科舉舞弊,之前有因為考官看到了自己某個親戚筆記與他相似,所以讓他中了。這事鬨大後,朝廷就讓考生寫館閣體來考試。

秦舒林走到李汝信跟前,看著他紙上的詩道:“哇,這句詩真是絕妙啊,這個‘暖’字用在此處確實是畫龍點睛之筆。”說完故意大聲念了出來。

柳晉皺了皺眉,還在學堂裡呢,吵鬨什麼!謝琰聽完卻心裡一跳,這不是他的詩嗎?

旁邊一人疑惑的問那李汝信:“這是你的詩?可是我記得這不是謝琰做的嗎?我昨天看過他的功課。”

李汝信說:“當然是我寫的啊!隻是不知道為何謝兄會和我的詩一樣了。”

說完回頭莫名看了謝琰一眼。

謝琰一聽,心裡冷笑,這話意思是他抄襲嗎?合著抄襲者還有臉來質問原作者了是嗎?

謝琰也不是怕事的人,將筆放在桌上,對李汝信說:“大丈夫做事,俯仰自有天地,人在做天在看,這詩本就是我所做,卻被抄襲者在那錚錚有詞汙蔑我,狺狺犬吠!”

李汝信大怒,臉色漲得通紅,一根手指在謝琰麵前指指點點,說:“你說誰是抄襲的?你才是抄襲我的作品,還在這演戲?我看啊,那五福班的戲子都比不過你演的!”旁觀者無不嘩然,這等辱罵真的過了。

謝琰用手拍下他的手指頭,語氣森然說:“我最煩彆人用手指頭在麵前戳我了,一點家教也沒有。”

李汝信一聽,就要上前來打謝琰。謝琰前世也學了些拳腳,也不怕李汝信。秦舒林在旁邊看著熱鬨,柳晉雖看著人高傲,倒是個熱心腸的人,隔開了兩人。

柳晉說:“你們這是什麼樣子?啊?一點儒生的樣子都沒有!這還是在學堂呢!”

說完,林越走了進來,看了這副樣子,麵色十分難看,說:“合著你們還是讀聖賢書的,連自己的同門都要打嗎?這樣的人,還在書院裡乾嗎?去

山上做盜匪好了!”見林越發威,眾學子哪裡敢圍觀了,趕忙回到自己座位上學習。

等柳晉說完緣故,林越對謝琰和李汝信二人說:“你們二人既然各執一詞,而且也巧的很,你們倆上交的試卷詩賦那一塊也是一樣的,不如我來幫你們做個了斷吧。”

謝琰聽了更是氣怒,枉他之前還幫了李汝信,沒想到卻是一個白眼狼!考試的時候李汝信也是坐他一旁的,難怪又抄襲他的。

林越先讓他們到了第一排隔開二人,給了兩張宣紙,說:“既然你們都說是自己做的,那你們就寫下自己的做的詩詞吧,你們自己做的不會現在就忘了吧?”

李汝信心裡咯噔一下,他不過抄襲了謝琰的詩詞,根本沒記啊,現在也就隱隱記得一點。謝琰卻是十分自信,快速寫好了自己的詩。

林越拿到二人的紙張,嘲諷道:“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李汝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自己費勁心力做的詩詞這才幾天就忘了?”

李汝信額頭上滿是汗水,背後全是冷汗,惶恐的跪在林越很前:“先生,我錯了,我不該抄襲謝琰的詩,你放過我吧,我會改錯的。”

林越卻不為所動,說:“你不該給我道歉!你該給謝琰道歉,給先賢道歉,給自己道歉!毀了你自己的是你不是彆人,上次秦舒林的事情我就說過了,若有再犯,逐出學院。如果你做出這等辱沒學院的事情不懲治,怎麼一正學院的風氣?”秦舒林被林越提起,麵上有些不自在。

林越說:“李汝信你好自為之吧,你自己退學還能留的體麵。”李汝信依舊抱著林越腿哭泣,他家裡貧寒,就指著他考科舉振興家族,他乾出這樣的事情也是被秦舒林給的錢財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