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退到一旁,從牆壁上的一扇小窗戶窺視著裡麵的情況。
隻見這位不怒自威的老人正左顧右盼,仿佛在搜尋著什麼。
梟心中咯噔一下:‘看來是被察覺到了,老年一心我可從來沒打過啊,聽說很難打啊。’
但是老年一心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梟大跌眼鏡。
隻見老年一心撚手撚腳地爬到一個擺著煤油燈的小桌子前,從桌子的夾層中摸出一個白瓶子,偷偷地呡了一口,然後“啊”的一聲,發出了滿足的歎息。
搞這麼大動靜隻是為了瞞著永真喝一口酒啊,梟頓時哭笑不得。
“看夠了嗎?進來吧。”
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在梟耳邊響起,讓梟嚇了一跳,梟搖搖頭,劍聖就是劍聖,哪有遊戲裡那麼容易被人窺聽啊。
梟正大光明地走進去,盤膝坐在葦名一心麵前,開始自我介紹。
“我是來自遙遠之地的忍者,名叫梟,這次來找你是來跟你做交易的。”
老年一心慵懶地靠在板凳上,痛飲一口美酒,隨後對梟說道:“你也叫梟麼,跟那個大個子一點都不一樣啊,你要來點酒嗎?”
一邊狀似大方地問梟要不要喝酒,一邊抓緊時間把白瓶裡的美酒一飲而儘。
“哎呀呀,怎麼就沒了啊,說好請你喝酒的,真是不好意思啊。”葦名一心一臉魘足地將酒瓶放下,倚靠著板凳眯著右眼看著梟。
梟微微一笑,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儲物卷軸,鋪在榻榻米上展開,伴隨著一陣煙霧從中取出一壺猿酒。
葦名一心微眯的右眼中一道精芒閃過,被這神乎其技的手法給震驚到了,但是老劍聖麵上絲毫不顯,反而笑眯眯地接過梟遞來的酒壺,打開蓋子嗅了嗅。
“哈哈哈,好酒,這是猿酒對吧,我年輕時也經常喝的。”
說著,葦名一心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一飲而儘。
“哈——!所謂烈到噴火,就是這種感覺啦!你知道這酒的彆名嗎?”
曾經觸發過給一心喝酒彩蛋的梟當然知道:“是叫修羅酒對吧。”
“沒錯,”葦名一心狀似無意,實則警告般地說著,“從前,我也曾斬過修羅,不,修羅一般的人啊。”
梟微微一笑,開始訴說自己的計劃。
“一心大人,我這次來是想跟葦名眾做一筆交易,我需要你們幫我在葦名周圍尋找一些東西,同時派遣一些好手聽從我的指揮為我做事。”
葦名一心也嚴肅起來,直起身子正襟危坐:“那麼,你可以給予葦名什麼。”
“我可以幫你們擊退內府軍,幫你們守下葦名。”梟自信地說道。
葦名一心哈哈大笑,笑聲驚動了樓下的某位女子,她悄無聲息地走上望樓,看到葦名一心正與一個陌生男子相對而坐,兩人間還擺著一個酒壺,屋內酒香四溢。
此女上身內著紫色內衫,腰下是紅色紗裙,外披黑色外袍,三千青絲盤在頭頂,朱唇皓齒,螓首蛾眉,眉目如畫,正是秀外慧中風姿卓越的隻狼第一才女永真。
永真蓮步款款,走到兩人身旁跪坐下來伺酒,舉止嫻雅,儘顯大家風範。
葦名一心看到永真前來,有些心虛地乾咳了兩聲,將梟介紹給她。
“咳咳,永真啊,這位是來自遙遠之地的梟,這壺酒是他給我的,不是我偷藏的啊。”
永真聽後微微頷首,對著梟行了一禮,溫文爾雅。
“原來是梟大人來訪,一心大人不適合多飲酒,這壺酒還是交給妾身來代為保管吧。”
說著,在葦名一心可憐巴巴的眼神中將猿酒收起。
葦名一心見到猿酒被繳,有些後悔自己笑太大聲了,於是轉頭看向“罪魁禍首”問道。
“如果你擁有足以抵抗內府軍的實力,又何必需要葦名眾的其他人來做你的手下呢,難不成是看上了老朽這一把老骨頭嗎?”
永真有些吃驚,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清秀少年居然敢口出豪言抵抗內府軍,這可是弦一郎大人等人費儘心思都難以做到的。
梟先是點點頭,再搖搖頭:“一心大人說的沒錯,我確實看上了一心大人的實力。但是,一心大人也曾做過一國之首,自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依靠孤身一人就能完成的。”
說著,梟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對著兩人說道:“至於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一心大人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