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弦一郎要去,那我也去,我曾經當過山賊,在打探情報方麵我也能勝任。”
葦名一心聽後頷首同意,同時出言阻止了其他高層想要跟隨弦一郎的想法:
“夠了,有弦一郎鬼形部和佐瀨甚助就夠了,其他人還是留下來鎮守葦名吧,誰知道內府什麼時候會卷土重來呢。就這樣吧,散會,你們幾個去選人隨便收拾準備一下。”
說完,葦名一心領著永真和梟一同離去,坐在角落的薄井右近左衛門陰沉著臉沉思片刻,也起身離去。
薄井右近左衛門走出演武場,來到天守閣與地牢之間的一棟房屋屋頂,坐在正脊上思考著什麼,神色落寞而又不甘。
突然,一枚手裡劍襲來,插在他身旁的瓦片上。
薄井右近左衛門抬頭看向手裡劍襲來的方向,隻看見一個帶著鬥笠的身影一閃而過,顯然是要吸引自己前去追他。
藝高人膽大的梟自然不怕有什麼陷阱,內府軍與自己有合作,葦名又沒人知曉自己的背叛行徑,除了這兩方沒有那個勢力能對自己造成威脅。
薄井右近左衛門追逐著那個神秘人,在天守閣的樓頂之間跳躍著,一路上避開了所有的寄鷹眾,梟愈看愈發感覺這個神秘人的背影熟悉。
很快兩人來到了距離天守閣與白蛇神社之間的湖泊隻有一牆之隔的一個四下無人的胡同之中。
薄井右近左衛門率先發難,使出哲學三連:“你是誰?你從哪來?要到哪去?你把我引過來想乾什麼?”
帶著鬥笠的神秘人摘下鬥笠,露出一張堅毅成熟,飽經風霜的臉龐,這個男人鬢角發白,頭發束起紮在腦後,圍巾遮住了脖頸和下巴,雙手上綁滿了繃帶,正是隻狼遊戲的主角,梟的義子,狼。
薄井右近左衛門大吃一驚,腦中思緒混亂,瞬間想到了許多,他收斂住吃驚的神情,強行露出一抹慈祥微笑,對“狼”說道:
“我的孩子啊,原來你沒死,為父找得你好辛苦啊,快跟父親說說,這幾年你去哪了,禦子在哪?”
原本薄井右近左衛門已經灰心喪氣想要收手了,原本兩年前禦子的失蹤就已經擾亂了自己的計劃,現在自己的倚仗內府軍還被個不知何處來的忍者擊退了。
原以為自己的野望就此破滅了,沒想到上天給了他一個驚喜,隻要能得到禦子,沒有內府軍自己也能實現野心。
“狼”開口回答,嗓音極其嘶啞,猶如拉鋸一般刺耳難聽:“父親大人,我這幾年經曆了什麼,你難道心裡沒點逼數嗎?兩年前你勾結孤影眾和山賊進攻平田宅邸,為什麼不跟我說,如果你告訴我了,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勾結孤影眾,我完全聽不懂呢。”
老奸巨猾的薄井右近左衛門一口否決,同時眼睛餘光觀察著周圍,這裡四麵都是高聳的圍牆,除了他們倆外沒有其他人在場。
“父親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那時候我都竊聽到了,你和那個叫正長的孤影眾忍者的交談,如果您告訴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狼”似乎有些激動,圍巾有些鬆動,露出了脖頸處一道猙獰的傷疤,他連忙將圍巾提起來,遮住傷疤。
“如果不是禦子可憐我,賜我龍胤,我已經是死人一個了,父親大人到現在還不願意跟我說實話嗎?”
薄井右近左衛門聽到“狼”的言語,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他走向“狼”,居高臨下而又溫柔地摸著他的頭,慈祥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告訴你的忍者三戒律是什麼嗎?”
義父覺得這頭發摸起來有些怪怪的,沒有看起來那麼乾枯粗糙,反而異常柔軟。
還沒等他仔細思考其中的不對之處,“狼”就單膝跪下,避開了他的手,低下頭恭敬地說道:
“第一,父母至高無上,違抗父母之命,絕對不可饒恕;第二,主人至高無上,賭上性命去守護,被奪走了一定要奪回來;第三,恐懼至高無上,一時的敗北不重要,一定要複仇,不擇手段。”
在“狼”看不見的地方,義父露出得意的神情,同時語氣欣慰的說道:
“你還記得就好,我沒白養你,兩年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瞞著你是因為我另有苦衷,現在告訴我禦子在哪裡。”
“狼”抬起頭來看著薄井右近左衛門,露出戲謔的表情:“我不知道禦子在哪,我隻知道這位二五仔,你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