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要給我?先進來唄。”
陳熹微咵就把門打開,她招呼著許江說:“站在門口像什麼。”
許江打趣道:“被鹿遊原看到今晚我彆想睡了。”
“彆怕他,他不讓你睡,你發消息給我,我去揍他。”
許江沒接話,笑著走進去。
陳熹微穿的清涼,背心加短褲。
許江彆開眼,儘量不去注意她露出的皮膚上那曖昧的紅色吻痕。
陳熹微感覺到了哪裡不妥,趕緊從床邊拿起道袍披上,還煞有其事地解釋道:“晚上有點涼啊還是。”
許江輕笑地“嗯”了一聲,沒揭穿。
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條凳上,離了十萬八千裡。
壞了,本來是隻想給她一個東西。
走進她的房間以後,竟然不想走了。
許江捏了捏拳。
陳熹微倒也不急著要東西,她主動開始話題:“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薑叔的事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躲過的。”
“我打聽到的消息是真凶抓到了,是王叔的兒子。”
“唔。”
陳熹微這才想起來地震前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是她讓方起把錄音證據發給了趙聆舟,轉移了警方的注意力,才讓許江喘了口氣。
——犯罪就是犯罪,任何理由都不足以粉飾。
陳熹微突然想起了李觀晏的話,她看著昏暗燈光下的許江陷入了茫然。
她這樣做的是對的嗎?
“七七?你在看什麼?”
“啊哈,沒什麼。”
“對了,我來的時候,私下跟李總見過麵。他說明天想跟你視頻說一些事,讓我把手機帶給你。”
許江從口袋裡拿出陳熹微的手機,繼續說:“手機裡的反定位係統我已經升級迭代了,現在就算你正常使用,先驅也沒辦法通過這個找到你。”
陳熹微看著闊彆許久的手機,一下子抓在手裡,樂得不行。
“謝謝你。”
這段時間她隻能拿老人機,習慣了智能生活的陳熹微突然還有一些不適應。
“七七,雖然李總說先驅尋找你是因為他,可是我覺得事情可能不止如此。”
陳熹微驚許江的敏銳,直接問:“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許江緩緩到:“我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滄一組的人,是蔣潭的親信,似乎在到處找你,我跟著打聽了一下,村民說他們在打聽一個地震中身亡的女孩……”
“對,是我。”陳熹微回答:“我做了個局,讓蔣潭以為我死了。”
“那就更說不通了。地震有傷亡是正常的,卻揚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信隻是為了用你威脅李觀晏。”
陳熹微笑了笑,“我可沒那麼大的臉。”
“那為什麼?”
所有的邏輯在她身上就斷了,似乎除了李觀晏沒有說得過去的理由。
許江百思不得其解。
“先不說我,說薑叔,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殺薑叔滅口?”
“薑叔知道滄一組太多的事,可能涉及到了什麼關鍵利益。”
“可是滄一組已經是蔣潭在管了,怎麼蔣固山的人會再去殺他?簡直像在掩飾什麼。”
是和那個沒有拇指卻返老還童的人有關?
還是掩飾彆的醜聞。
陳熹微的手指有規律地敲擊著桌麵。
“啊,我想起來了。”許江看向陳熹微,“薑叔之前喝醉告訴過我一件事,是關於蔣潭的母親。”
“蔣潭的母親?”
陳熹微的腦海裡浮現蔣潭那張陰惻惻的臉,想起很久以前趙聆舟對她說過的話。
蔣固山是靠蔣潭母親的嫁妝發家的。
但是最後卻始亂終棄,害死了蔣潭的母親和外公,侵吞了蔣母家的產業,才獲得了現在的地位。
陳熹微冷不丁冒出一句:“是薑叔殺了蔣潭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