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就是出現妖化的弟子。
江予紓按住白憫要打的那張牌,道:“我覺得我變成木偶的這件事還未了結。”
容獻並未回身隻是身子略微遲鈍了些許。
“可能需要師兄和師姐的幫助。”
白憫一聽沒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她:“索性還有些時辰,和我們一起玩唄?”
江予紓坐到了白憫身側,拿起牌看了一眼後抬頭卻瞧見了容獻滿臉條子,一時之間忍俊不禁。
白憫打出一張,嘻嘻笑道:“要是讓師尊知道了,咱們三個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容獻頂著滿臉的條子,很是無奈的瞥了一眼白憫,然後扔出一張牌。
江予紓不會打這種牌,隻是隨便打打。容獻和白憫兩個人都是也不嫌她牌術不好,三個人就糊弄打到了晚上。
到了最後一絲微光消失之際,果真如她猜測一般,自己又變回了胡桃夾子。
容獻將小師妹放到了牌桌上,忍不住手賤的戳了一下江予紓的頭發。
出乎她本人意料的是,她這次沒有再像上一次那般失去了意識,隻是自己被困束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見周圍。
她於黑暗中摸索,卻隻感覺周遭一片寂寥,大約走了一刻鐘的時間,江予紓自己都有放棄的想法。
一點熒光揭開了江予紓眼前的漆黑,她下意識就奔著那光亮前去,可是那團光卻像是在戲耍自己,時快時慢,始終都和江予紓保持著一定距離。
江予紓不追了。
直接擺爛席地而坐。
還在前方慢悠悠走著的微光似乎是感覺到後麵那人不追了,倒是直接朝著江予紓身側飄去。
它看著坐在地上的這人,飄到對方的眼前,卻發現對方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沒有任何舉動。
光團圍著江予紓轉了好幾圈。
江予紓提不起任何興趣看對方,心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累死自己算怎麼回事,還不如舒舒服服的擺爛。
被這樣忽視光團明顯有些不開心,它開口:“你怎麼不追我了呀?”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呦,還會說話。
江予紓忍不住發笑,沒有理會它。
小光團卻以為對方生氣了,期期艾艾的回道:“我哄哄你,你……你不要生氣,替我報仇好不好?”
“怎麼你哄我還得讓我幫你報仇?”江予紓驚訝。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光團在黑暗中跳躍,說出的話卻是讓江予紓感到震驚。
江予紓愣了一下,戳了對方,比了下自己和它,“你看看我和你有什麼地方是相似的?”
跳躍的光芒停頓了一下,江予紓卻硬生生的從這停頓中看出了幾分羞澀。
“可是我和你的氣息是一樣的,這一點是不會有錯的。”它坐到了江予紓的肩上斬釘截鐵道。
“你幫幫我好不好,報了仇後你就不會再變成胡桃夾子了。”它湊到江予紓的頸窩裡撒嬌。
江予紓感到這個劇情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見過,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想變成胡桃夾子。
“嗯。”
話音落地的瞬間,周圍瞬間大亮,黑夜如同浸染水中的墨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