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看著肩上停止跳躍的光團,隻問:“你是誰?”
沒告訴她原作還有這劇情啊?!
“天高道不窮。”那蒼老的聲音娓娓道來,“取法自然同。”
恍若一陣清風拂過江予紓的臉頰,頓時有一種心平氣和之覺。她不自覺的握緊掌心,心中自有了幾分猜測。
大道無窮,源點卻九九歸一,耳畔的聲音的聲音恐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你的到來使吾的世界出現了裂縫。”天道不疾不徐的說著,“導致此方世界與其他世界出現了碰撞。”
江予紓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到來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了如此影響,但她並未說什麼。
“此方世界出現了不該有的力量。”天道看著她冷然無動於衷的樣子也沒有產生任何波瀾,“譬如你會變成胡桃夾子,衡昀的弟子出現妖化皆是由此而來……”
江予紓突然出聲,冷然道:“那您是希望我做什麼呢?或者說我又能夠做什麼?”
天道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居然敢反駁自己,祂也不生氣,反而生出了難得的興味,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
“我隻是這芸芸眾生裡的一個,沒有什麼能力或者勇氣能夠讓我擔起這份責任。”江予紓慢慢陳述。
“我隻是期望能夠平安的活下去。”
她眼神堅定。
江予紓雖然穿到了這具身體上,但是她始終認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她並不是什麼劍尊弟子,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認為自己可以代行天道的意誌。
自己平生所願不過是安穩二字。
天道並未對江予紓的反駁產生怒意,道法自然,各有各的緣法,有的時候並不是一句不願就可以消弭這一切。
“吾會在合適的時機再來見你。”
……
晨光熹微,她終於得以窺見天光。
“這也是沒有辦法才綁的你。”白憫將繩子解開。
江予紓疼的厲害,掀開衣袖一瞧發覺上麵一道道的紅痕。白憫連忙幫著揉了揉。
“你是不知道昨夜,一到了亥時左右,那木偶像是活過來一般控製不住的朝著玉清宮外跑去。”白憫碎碎念道,“術法對木偶不起作用,最後實在沒法子了隻能用縛仙繩將你綁起來了。”
江予紓倒是不在意,隻是問道:“那可還記得我當時是要往什麼方向去呢?”
白憫沉思了一下,發覺當時自己太過忙亂並沒有注意這件事,反倒是一旁的容獻思考了一會兒。
“靜竹峰。”
白憫咦了一聲,隻聽見容獻道:“玉清宮的西側隻有瀾若真人的靜竹峰。”
江予紓低低道了聲謝。
容獻和白憫知趣沒有再問下去。
自從劍尊出事後,江予紓和容獻還未回過蒼元峰。蒼元峰的雪一如往常在晴光之下紛紛灑灑,這讓眾人懸著的心又稍稍回落。
蒼元峰經年不停的雪皆是仰賴劍尊的陣法,若是劍尊有誤,維持著四季逆轉的蒼元峰恐就不是現在的樣子。
江予紓收到衡昀師伯的傳音,叫她好生照料師尊。而容獻則被宗主扣下整理宗務且罰抄門規。
江予紓忍不住為容獻點了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