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星宮是劍尊所居之地,相傳之前為仙界一散仙的隕落之處,所以湧動著大量的靈力,在此修煉的弟子最終無不是在修真界縱橫捭闔的人物。
衡昀道尊如是,寧妄劍尊亦如是。
江予紓看著安靜睡在榻上的劍尊,眉眼間都是斂然靜穆,仿佛隻是小憩一會兒。她收回自己落在劍尊身上的視線,卻不經意間瞧到了些許東西。
她略有猶豫地伸出自己的手,不停地在為自己做心理建設,反正周遭也無人,誰又能知道她對劍尊做了什麼呢。
可能是從小到大未和男子有過什麼親密接觸,江予紓的動作很是緩慢。如同一隻蝸牛一般慢吞吞地掀起敷在劍尊手臂上的長袖,之後輕輕執起對方的掌心。
突然,手中傳來一片麻意。
江予紓雪白的臉蛋上慢慢浮現出兩朵紅霞,然後紅著臉哼哧哼哧將劍尊的手放了回去,頭也不回的就跑出寢殿。
冰涼的雪落在了江予紓的臉蛋上很快的化成了淡淡的水汽,卻依舊降不下她臉上瑰色的雲霞。
胸腔中傳來砰砰的有力跳動。
師尊不是昏過去了嗎,她遲鈍的回想起剛才,整個人如同蒸發了一般,優美的脖頸止不住的染上了瑪瑙般的豔麗顏色。
他居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過了半個時辰,江予紓腳踝如同灌上了鉛一般移回了寢殿,臉上的潮紅仍未褪去,帶著一種詭秘的羞澀。
仿佛是知道了江予紓的心情,將劍尊的手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腿上時,這次沒有任何異常現象發生。
江予紓看見對方的手腕彌漫著星星點點的紅疹,臉上那殘餘的熱意散的乾乾淨淨,她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呢?
她忍不住將對方的長袖卷起,將裡麵的中衣堆了起來,發現紅疹遍布了整個手臂,其間還有些發紫的紅痕。
江予紓咬唇,唇珠在貝齒間碾動,水潤殷紅。
絲毫沒有注意到落在膝上的手指節微動。
猶如蔥段的手摸了摸劍尊身上的衣料,發現居然是棉麻材質的衣衫,這讓她略有意外。
劍尊早已辟穀,隻會偶爾少用一些靈食,而劍尊腕上這些紅疹如此之多想來是這幾天生出來的。
棉麻材質的衣服雖然舒適,但是料子卻略有粗糙,不曉得是不是這個原因。
但是既然會出現這些反應,劍尊為什麼還要穿這件衣衫呢?
江予紓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將師尊的手放下,整理被自己弄亂的衣衫後,坐在榻邊背著劍尊悠閒地嗑起了瓜子。
根本沒有去幫自己師尊找衣服的想法。
一時間之間,躺在榻上的人竟有一種淒涼冷落的感覺。
亓深知道自己的身體昏迷了,可是他的意識仍然保持著清醒。到了他這種修為,早已能做到形神分離,隻不過意外的是他這次無法將神思化作實體。
他並不在意。
看著自己的小徒弟羞澀的模樣,他的心中也泛起了淡淡的漣漪,竟然生出了與之相同的羞澀感和難以言喻的悲哀。
但是又瞧著自己的徒弟看完自己的身子後居然背過身開始嗑瓜子,放任自己自生自滅的模樣,差點被氣笑。
身上的紅疹麻癢難忍,還有些許痛意。
亓深困惑,自認入道到成為劍尊,比這麻癢都難忍的痛苦都過來了,緣何這幾日卻異常突兀。他一向並不重視這種事,但是看著坐在一旁悠閒的小弟子。
他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讓這小徒弟替自己尋幾件料子柔軟的衣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