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自己也不會啊!?
亓深靜靜地看著自己小徒弟進退維艱的模樣,心中似乎如同一麵鏡子一般平靜,但是如果不是掩在銀絲下的通紅耳垂,怕是亓深自己真的如同表麵上那麼平靜。
江予紓來回走了兩圈,眼神一亮,一瞧便是有了解決方法。
將衣衫整整齊齊的放到了劍尊身側,指尖掐訣紅光閃爍,不過須臾之間,方才還在一旁的衣服早已經妥帖的穿到了對方身上。
江予紓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洋洋,靈力是乾什麼用的,自然是救人於困頓之中。
就連亓深看到對方用術法將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後略微遲鈍了會兒,而後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目送著江予紓哼著他聽不懂的曲調離開了殿門。
江予紓蹦蹦跳跳地跑出殿門,卻看見立於不遠處的衡昀道尊,立刻輕咳了兩聲,恢複了沉靜模樣走到道尊麵前。
“見過師伯。”
衡昀道尊並沒有追問方才究竟怎麼了,隻是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細看之下才發覺其中的戲謔之意。
但是江予紓並沒有看出來,隻是以為道尊是來關心劍尊的。
誰料衡昀根本沒有問起劍尊的情況,隻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下月初的時候,宗門之間將會舉行一次大比,你要做好準備,切莫墮你師尊的名聲。”
江予紓:“?”
莫?你再說一遍?
或許是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太過明顯,衡昀頓了下解釋道:“大比的規矩是在四十歲以下的弟子,而容獻……”
衡昀的未儘之意讓江予紓感到震驚,她回想起平日裡容獻那張嫩得掐水的臉蛋,現在突然告訴自己,這人已經有四十歲了。
江予紓: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該說不說的不愧是修真界啊,各個都是青春美少年。
衡昀看著江予紓迥然的神情忍不住發笑,“行了,你去吧,我去看下你師尊。”
聞言她眼神一亮,忙不迭的就走了,這讓站在原地的衡昀有些意外,他尋思著師弟是不是招惹了人家姑娘,怎麼像是避猛獸似的。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衡昀道尊索性順其自然了。
離了蒼元峰之後,江予紓漫無目的,容獻和白憫二人恐怕都被師伯扣下,去了可能也打擾對方,但是讓自己這麼回去麵對劍尊,她又有點小尷尬。
“師姐。”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從後方響起,江予紓粉拳不由自主的握緊,停滯了幾息之後。
她神色無恙的轉過身,沈綰清著一身紅衣站在那裡,端的是明媚姝麗的姿態,臉上還塗了一層脂粉,隻不過難掩那蒼白病懨懨的氣色。
沈綰清見人停下,輕移幾步站定。
江予紓這才發現這人居然還塗了口脂,想來那幾口血讓這人元氣大傷,不過即使受了這麼重的內傷,這人居然還要到自己麵前蹦躂,不得不說還是受的傷輕啊。
她不想與這人有什麼交集,隻是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
“有事?”
沈綰清輕笑,江予紓一看她這情態就知道這人肯定又要開始表演了。果然不出所料,沈綰清張口就綠茶氣息滿滿。
“那幾日師姐受傷,師妹也沒有去探望,還望師姐海涵。”
江予紓笑了幾聲,“倒也不用,畢竟師妹如此弱柳扶風,彆的受不住蒼元峰的靈力。”
她突然止住話語,但是任誰看到她的神情都會猜到她接下來說的話。
沈綰清倒也不是傻子,隻是胸口略有起伏,麵上仍然笑盈盈的,“師妹雖身體不好,但是平日裡也有白師弟他們照看著,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說到這裡,話音一轉。
“倒是師姐前些日子受如此嚴重的傷,沒人照料該如何是好。”
江予紓聽著話,隻是又朝著對方走近了幾步笑著說:“希望師妹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好。”
而後像是看到什麼臟東西一樣,她拍了拍自己袖口上不存在的東西,大聲道:“這是哪裡來的粉啊?”
“這麼厚怕不是要把整個劍宗都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