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潯被她說得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隻聽見對方的聲音環繞在自己周圍。
“先前我喜歡你,為了你委曲求全的時候,你棄之如履。”她上下掃了白容潯一眼,像是在看什麼好笑東西似的。
“現在我同你斷了道侶契約,發現自己的待遇不如以往了又想挽回了?”江予紓哼了一聲。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說到這裡她笑出聲來,看起來像是嘲笑對方的淺薄無知和自以為是。
她後退了幾步,眸子如同充斥著一團火。
江予紓不屑道:“你要我的命這件事我還沒忘呢,你怎麼會覺得憑著一束爛花或者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讓我放過這件事呢?”
江予紓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打在白容潯心頭,激得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突然想起之前隻要他一說自己想要什麼靈寶,這人就會毫不猶豫為自己尋來。
即使他有時候不耐應對她,過後隻要送點小東西就又能得到對方的原諒。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江予紓是真的要和自己斷了。
江予紓瞧著對方閃爍不定的神色,嗓音放緩,帶著一種彆樣的溫柔。
“所以趁我還念舊情,不要出現在我麵前。”說到這裡,她的麵色沉了下來,帶著警告的氣息。
“否則哪天我心情不好,你之前吃多少給我吐多少。”
白容潯被她的冷漠態度嚇到了,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鞋履踩到了軟軟的東西,他也沒心情仔細瞧。
若是隻有江予紓一人,他當然不怕對方的威脅,但正因為她背靠江宗主,他才刻意去討好對方。沒想到江予紓居然不如以往一般怯懦。
他腦中皆是自己以往對這人的景象,絲毫沒有懷疑這已經不是原來的江予紓了。
額角上的汗沿著臉滑落下來,他胡亂地點了點頭落荒而逃。
江予紓看著地上潔白的梔子花染上了汙泥,視線移到白容潯逐漸消失的背影上,她麵露嘲諷。
一個自私自利又學會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爛人。
真是晦氣。
也不曉得原主到底看上這人哪一點了。
江予紓回了蒼元峰後,看見那鬱鬱蔥蔥的竹林時,感覺自己頭頂原諒色,她心道幸虧這裡下雪,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劈了這些竹子。
進了殿裡她瞧著劍尊那張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臉心情都舒暢了。
甚至有點懷疑原主有這麼一道饕餮大餐放在眼前,即使不能吃吧好歹也能看看,熏陶一下不至於找了白容潯那清湯寡水。
她有些惆悵的欣賞起劍尊的容顏,外麵的風吹了進來,江予紓的發絲胡亂在臉上飛舞。
江予紓看了一眼床榻身後半開著的紙窗,猶豫了一下後就踢掉了自己的鞋子,跪著爬到了窗戶前欣賞了下外麵的雪景後,將窗扇關上。
她正要站起來,沒想到羅襪踩到了裙擺上,她一時站不穩順著慣性就要向前倒去。
江予紓瞪大眼睛胡亂搖頭,明顯是不想掉到窗戶外,立刻就側過身來想要避免這個事情。
但是她忘記了,劍尊就在自己身後睡著,當看到劍尊與自己的麵容越來越近時,江予紓滿心滿眼都是惶恐。
完了,芭比q了。